为何每一次跟林青川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等林青川走后,叶初秋也在问自己。
按理说,她对人没有这么苛责,可唯有对待林青川,她却总是这么狠心,她知道他在意什么,想要听些什么,却总是说些不好听的话。
每次等他离开后,她便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应该。
若是她爱他,就该好好对待自己的爱人;若是她不爱他,也应该好好地对待自己的盟友。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想要利用他,她也不该对他用如此态度。
所以,她也觉得她这人复杂得很,尤其是一面对林青川,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坐在石凳上,想着这些事,叶初秋心里也很不舒服,索性,她也起身出门,出去走走。
京城跟别处不同,京城即便是到了晚上了,也是很热闹,叶初秋顺着人流,不知不觉,便走到解语坊。
唉,自己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在情情爱爱这方面,更是个傻瓜,与其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听听曲,放松放松心情,再不然,找两个小姐姐聊聊天也不错。
人解语坊的姑娘号称解语花,如玉栖,平常说话就很好听,每次来解语坊,听听丝竹管弦之乐,比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家中要开心得多。
这般想着,叶初秋便踏步走进了解语坊。
“哟,咱们这地儿,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
这次,叶初秋一进去,刚要找个位置坐下,随便听听曲,没想到云妈妈走了过来,将她拦住了。
叶初秋看了云妈妈一眼,直接掏出两锭银子来,“怎么,我有钱还不能来听曲了么?”
云妈妈接过叶初秋的银子,却是又说道:“这点钱想要看玉栖姑娘可不够,如今玉栖姑娘的身价可高了,多少男人为了见她一面,就一掷千金。”
这个云妈妈分明就是认识她,所以才故意这样为难她,不让她进来。
“我又没说我是来找玉栖,我随便找个姑娘听听曲不行吗?还是说,你们这里,除了玉栖,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了?”叶初秋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请。”
云妈妈心想着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既然她给钱,自己待会随便找个姑娘打发她就行了,也好看住她,省得她非要去找玉栖。
叶初秋跟着云妈妈往前走,正要上楼,云妈妈却是向前一步,挡在了她身旁,“楼上都是头牌姑娘们住的地方。”
“怎么,我给你的钱,就连往楼上看看都不能了么?”
叶初秋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会儿,见到云妈妈这样,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是故意用套路来激怒她,好哄骗她钱财?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没这么简单。
想起那天,玉栖似乎是得罪了云妈妈,叶初秋心中怀疑更甚,她冷冷地扫了云妈妈一眼,越过她,三两步上了楼,在云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玉栖的房间门前。
“玉栖,玉栖。”
她拍着玉栖的门大喊了起来,没等到屋内传来动静,叶初秋一脚就将门踹开了。
她走进屋,见到里面空空如也,玉栖根本就不在,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身在这乐坊,云妈妈想要炮制玉栖简直不要太简单,随便想个法子,就足够折磨她了。
尽管她是花魁,是他们的摇钱树,但像他们这种人,有的是法子欺负她,还让她乖乖听话。
“你做什么?我们解语坊不是你能闹事地方!”
这时候,云妈妈也匆匆地赶来了,见到叶初秋站在屋里,大声斥责了起来。
“玉栖呢,她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叶初秋没理会她的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是花魁,我平常可宝贵她了,她想去哪就去哪的。”云妈妈扇着扇子,满不在乎地说了句。
“她到底在哪?”叶初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团扇,掷到地上,“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逼着我动粗。”
“你想做什么?”见到叶初秋的眼神,云妈妈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下一刻,她就大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哪,一个女人,还敢跑到我解语坊来闹事了,快将她抓起来!”
解语坊这种地方,有人闹事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云妈妈手底下也养了不少人,随着她一声大喊,登时就有几个身穿黑衣的打手跑了上来。
“云妈妈,你今天实在是很不正常,玉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你将她卖了?”叶初秋话说完,云妈妈的眼中就闪过一抹心虚,她便明白了,只从怀里掏出那银扇来,抵在她脖子上,“你想死还是想活?”
“是小侯爷,是小侯爷看上她,叫她作陪去了。”寒意贴着脖子阵阵涌来,黑白无常的勾魂索仿佛都套到了她脖子,云妈妈感觉到死亡的临近,顿时有些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