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说两句好听的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不知者不罪,只希望以后阮兄弟做事之前多想想,否则,下次惹了强敌,可不是这般轻松过关了。”周员外心中还是很气,闻言又说了句。
“美色当前,身不由己,周员外也是从年轻过来的,该体谅体谅我们年轻人。”
阮险峰朝他拱拱手,说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周员外是我们东家的朋友,不若我做东,请周员外去酒楼一聚?算是给周员外你赔礼道歉。”
“那就不必了,阮兄弟好自为之。”
阮险峰越是温文尔雅,能屈能伸,周员外便越是生气,他抢了自己的女人,当然笑得出来了,可自己却是丢了大面子。
若不是看在林夫人的面子上,他非得让他吃大亏不可,可如今,却也不得不忍下来。
看着他走远,芸娘拉了拉阮险峰的袖子,“阮大哥,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没事的,待会我跟东家说一句就是了。”阮险峰说着,就拉着芸娘往前家走去。
“哎……”
这时候,芸娘的爹娘追了上来,在他们身后喊道:“好女婿,且慢走。”
“谁是你女婿?”
阮险峰回过头来,眼中寒光冷冽,“我警告你们,芸娘是我抢回来的妻子,以后跟你们没半点关系,你们若是识趣,就滚得远远的,若是不识趣,非得凑过来惹我,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街上那些凶狠的恶霸,芸娘爹娘害怕地退后一步,不敢再凑近了。
“这就对了。”
阮险峰冷哼一声,拉着芸娘大步往前走去,他步子大,芸娘被他拉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可她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芸娘~”
她娘亲在身后叫了她一声,芸娘并没有应,只是回过头,朝她露出一个笑来,跟着阮险峰走了。
将芸娘安顿好后,阮险峰来找叶初秋,叶初秋听说了他的话后,心中也是惊愕,随即道:“你这小子,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嘿嘿,东家,不是你让我去抢回来嘛。”阮险峰挠挠头,一副傻小子的模样。
“事情是你做的,你可别将锅甩在我头上。”
叶初秋见多了这种装傻充愣的人,比如她家中几个儿子,如今个个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一遇到事情,就装傻充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其实肚子里全是坏水。
“我没甩锅,我就是想请教一下东家,这事该如何处理?”阮险峰问了句。
“如何处理?我领着你去负荆请罪呗。”叶初秋说了句。
“啊?”这倒是轮到阮险峰傻眼了,他朝叶初秋伸出大拇指来,“东家,您在敦川,可是这一等,用得着向他赔礼道歉?”
“呵,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就是一个种地的老太太,人家抬举我,才给我几分面子,可我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根基不稳,自己却飘在空中,哪天风停了,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再者,这次的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周员外买下芸娘,一没逼迫,二没动粗,是芸娘的爹娘自个贪财,将女儿卖了,你为爱勇闯周府,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咱们该做的还是要做到位。
给他赔礼道歉,给个他面子,咱也少不了一块肉,你说是不是?”
听了叶初秋一番话,阮险峰心中已经有些认可了,但他还是不解,“可是东家,咱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怂了?咱们努力拼搏,得钱得势,不就是为了不在跟前面前,低眉顺眼吗?”
“人人都恨,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何要压迫自己这些穷苦百姓,恨他们为富不仁,可是这些穷苦百姓,有朝一日咸鱼翻身得势了,首先做的事,便是去压迫别人。”
叶初秋明丽的目光落在阮险峰的身上,“我跟别人不同,我努力拼搏,只是不想别人压迫我,只是为求自保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能反击,这就够了。”
“我明白了。”阮险峰点点头,“今天,我的确是仗了您的势,我愿意向他道歉。”
“你想明白了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于小人,要么斩草除根,要么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咬你一口。”
叶初秋说完,冲阮险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苦肉计听说过了没?”
“听说过。”阮险峰点头。
“那就脱了上衣,让我甩几鞭子,然后背上柴火,负荆请罪去。”
阮险峰闻言,看向叶初秋,他很怀疑,她是想要趁机揍自己一顿。
但人家是老大,人家都发话了,他也只能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