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齐婉瑜摇摇头,男子再次追问,“你跟她没谈好?是不是她一定要将你的行踪告诉你父亲?你别害怕,就是你父亲知道,我也不怕,我们情比金坚,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不是。”
齐婉瑜咬咬嘴唇,她并不是因为叶初秋要将她的行踪告诉她父亲而生气,而是生气于叶初秋对她的态度,她难道不应该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吗?为什么她什么话都没说?
她已经准备好了该怎么反驳她,可她却一句劝说的话都没提,这让齐婉瑜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叶初秋才不傻呢,像这种深陷爱情漩涡中的女人,她才不会去劝,因为她们自有一套逻辑,你永远都说不过她们,就好像,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如同齐婉瑜,她自己心中其实明白她这样做不妥,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并且,她希望有人来阻拦他们,或许,越是阻拦他们,才能越是体现他们爱情的伟大;体现她敢于冲破爱情的牢笼,敢于同封建社会抗争的顽强不屈的精神。
但她凭什么来当这个恶人,她又不是她女儿。
便是她女儿,她要么只会动手将她打晕带走;要么也是无视她,让她自己去吃一吃爱情的苦,绝对不会苦口婆心的去阻拦、去劝说。
况且,人齐重锦已经说了,只是让她留意她的行踪,她干什么多管闲事?
只回到客栈,让人将她发现齐婉瑜的事情写信告诉了齐重锦,然后派人去调查齐婉瑜嘴中的这个段郎。
万一她跟着这个什么段郎私奔,出现了生命危险,她还是应该帮一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可管不着这么多。
在等待齐重锦回信的过程中,林二豹难得的找上了门来。
自打来到这秋叶山之后,两家的关系便淡了许多,尤其是叶初秋不让李玉梅来她的秋叶山,两家的关系就更加淡了,或许是李玉梅约束了自己的孩子,不允许他们来秋叶山的缘故,反正叶初秋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上门了,就连今年过年,林青云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来给她拜年。
这会儿见到林二豹找上门来,她觉得有些奇怪,便让人请他进来了,林二豹要跪下给她磕头,叶初秋伸手拦住了他,又请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问道,“二豹,听门房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伯娘。”林二豹看了叶初秋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叶初秋也没催促他,只是端起茶杯,等待着他的下文,林二豹坐了半天,叶初秋一杯茶都喝完了,他才道:“大伯娘,我知道这事不该来找您,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什么事?”叶初秋再问。
“就是……就是从军的事。”林二豹终于将话说明白了,“我爹娘想让我去从军,但是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叶初秋说道。
“可……可是。”林二豹支支吾吾,又过了好久才说道:“可是我爹娘想让我跟大伯一样建功立业,当将军。”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叶初秋闻言说道:“你去或者不去,都是你自己的事,大伯娘不发表意见,但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大伯娘都希望,你能勇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