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有几句话要问您。”官差答了句。
“既然是县令大人有请,那我就去一趟吧。”叶初秋应了声,招来一旁的小丫头,“静姝,待会跟大少爷他们说一声,就说县令大人请我去县衙了。”
“是。”
静姝答了声,叶初秋这才跟着官差前往县衙。
县衙,叶初秋是常来的,自然是十分熟悉,可是,这一次过来,她还是多了些物是人非之感。
新来的王县令,就在前院的一个公房里等她,叶初秋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很年轻的一张脸,垂着头,手里拿着一份公务文书,专注认真地看着。
叶初秋进来的脚步声,仿佛半点也没惊扰到他,他直到将手中的文书看完,才抬起头来,声音清洌,“阁下就是林夫人吧?”
“正是。”叶初秋应了声,朝他行了个礼,“见过县令大人。”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林夫人,你可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的目的?”
“不知。”叶初秋摇头。
王县令站起身,蓝色的官服如染了墨的夜空一般,头上戴着的乌纱帽,两旁的大拉翅微微晃动,晃动出一股官威。
他眼神汇聚成一根针,直直地扎向叶初秋,凝视了她好久,见到她半点不曾挪开眼,他笑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叶初秋没答话,只是等着他的下文,只见他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了叶初秋的身前,“某姓王,想必你也知道了,王监生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王大人何出此言。”叶初秋抬头看他,“王监生家遭流寇,老身也很难受。”
“这流寇难道不是你请来的吗?”王县令看着叶初秋,“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王大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王监生的事情,朝廷早就有定论,当初那些流寇的头颅,都挂在城墙上三日。”叶初秋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可以不承认,不要紧。”王县令笑了笑,嘴角带着轻嘲,“不过你之前跟郑县丞说,将会有山匪来抢掠县城,这事,你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叶初秋也笑:“我猜的。”
“猜的?怕不是你跟山匪早有勾结吧。”王县令突然加重了声音,“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官家夫人,便胡作非为,速速从实招来,本县令或许还会从轻发落!”
“我都说了,这事是我猜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想通过这件事往头上扣帽子,你别妄想了。”叶初秋看了他一眼,“你作为县令,本该为民负责,可你来到县城第一件事,却是想着抓我的把柄,真是可笑。”
“县城有人跟山贼勾结,这事可一点都不好笑,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得知?别再胡言乱语,用猜这个字眼来蒙蔽本官,信不信本官马上让人抓你下大狱?”
“王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自己不事劳作,不懂民生,却说老身是在蒙蔽你,何其可笑?”
“既然如此,那不知林夫人如何猜到的?”
“本来老身不愿意跟你解释这么多,不过既然你想知道老身是怎么猜的,那老身便跟你说说。”叶初秋说着,自己拉了一张圆凳过来,在他书桌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