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他拜个年了。”
叶初秋说着,走到一旁的铺子,买了些糕点蜜饯,又让谷丰将她放在马车里的一篮蔬菜拿了出来,“跟我走就是了。”
叶初秋领着曲夫人来到了衙门旁边的巷子里,走到门边敲了敲,柳伯很快从一旁的屋子走了出来,“谁呀。”
“柳伯,新年好呀。”叶初秋冲他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林夫人,快快请进。”见到是叶初秋,柳伯脸上立马堆出了笑来,“这几天过来找我们家老爷的人太多了,我简直是烦不胜烦。”
“这说明你们老爷受人尊敬,大家都想拜见他呢。”叶初秋说着,扔了个荷包过去,“来得匆忙,您自个去打壶酒喝,我去找齐大人了。”
“哎,林夫人,老奴哪能要您的钱。”柳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作势要将钱还给叶初秋。
叶初秋便也柳眉一竖,故作生气地道:“柳伯,我平常可从来没跟你客气过,这大过年的,你若是连我给的酒钱都不肯收,那我可要生气了。”
“行行行,那您去吧,大人应该就在厅堂,这几天来访的人多了,我就不便送您过去了。”柳伯收起荷包,说了句。
“客气什么,您忙去吧。”叶初秋说着,领着曲夫人往后衙厅堂走去。
曲夫人看着她跟门房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跟齐大人的关系着实是非同一般,但她头次来后衙,还是有些拘谨。
“齐大人,小妹来看你了。”
还是在院子里,叶初秋便冲屋里喊了一声,门口守着一个差役,见到是叶初秋,也冲她躬身,然后撩起帘子,“林夫人过年好,齐大人就在里头。”
“新年好,拿去喝酒。”叶初秋也扔了个荷包给他,然后走了进去。
“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怎么,这都出节了,你终于舍得来给我拜年了?”齐重锦今天一身青色常服,身形清瘦,通身的文人风骨气度。
“哎,我料想大过年的,过来给您拜年的人肯定很多,就不来凑热闹了,这不,我特意踩着年节的尾巴过来的。”
叶初秋说着,将她手中提着的篮子递了过去,“过来呢,也是为了拿些我家新出的吃食给您尝尝。”
“什么东西?有卤味吗?”
“有卤味,还有一点我家新出的暖棚蔬菜。”叶初秋笑道。
齐重锦便也在她篮子里翻了翻,见到里面的东西,他也有些吃惊,“你家竟有非时之蔬?”
“嗯,去年开垦了两块荒地,搭建了暖棚,只是第一次种,时候没估计好,成熟得晚了些。”叶初秋答道。
“不晚不晚,这个时候刚刚好,正好我这段时间吃腻了鱼肉,你这非时之蔬来得正是时候。”齐重锦笑着将她的礼物接受了。
“您喜欢就好。”叶初秋走到一旁坐下,又同齐重锦介绍道:“这位是曲夫人,您还记得吗?”
“啊?”齐重锦这才将目光落到一旁的曲夫人身上,他早就将曲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在县城开了家酒楼,打算让曲夫人做酒楼的掌柜。”叶初秋又说道。
“你让她做掌柜?这时下,妇道人家要做生意,可没那么容易。”齐重锦一听,眉头微皱。
“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我才来找您,想着让您手下的人关照关照。”叶初秋便说道。
“行吧,你将地址告诉我,日后我让手下官差多去你那酒楼附近巡逻。”齐重锦便应道。
“那真是太好了。”叶初秋点头,又道:“我今天买这铺子的时候,还遇到了王监生的儿子,跟他起了一点小冲突。”
“王监生?哼,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靠着钱财才捐了个监生的家伙,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王监生,齐重锦并不放在心上。
“那我就放心了。”叶初秋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之前那孙捕头的事?后面怎么样了?还有这段时间我儿伯言在你这,没给你添麻烦吧?”
“伯言很能干,帮了我不少忙,至于那姓孙的,的确是作恶多端,不但四处打着我的名头收受贿赂,甚至就连瘟疫投毒一事,也有他的手笔。”
说起孙捕头,齐重锦仍旧是觉得其可恨至极,他恨自己识人不清,“他犯的罪行,足以处死,我已经将他收押了,打算秋后问斩,不过他大小是个吏,等元宵过后,我会派人将他押到宁州府衙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齐大哥你只是一时的识人不明,不必介怀,以后小心就是了。”叶初秋安慰了一句,心中也是微微一叹。
“你不必安慰我,为官者识人不明,害得可不是一家一户啊。”齐县令也是感叹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已经改了,就是青天。”
叶初秋说着便转移了话题,“哎呀,不说这个了,肚子饿了,不知道齐大哥能不能留小妹吃顿便饭呢?”
“当然。”齐县令说着,冲外面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