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黄天寨的匪徒既然敢下山,自然也不忌讳杀人。
事实上,这群匪徒存在已久,村民们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甚至对他们的劫掠也习以为常。
只是习惯了,不代表他们就甘心乖乖地交出钱财了,若是不经过一番反抗,就这样乖乖交出钱财,这些匪徒怕是还以为他们有很多钱呢,依旧会逼迫他们,甚至下次再来,要得还会更多。
所以,他们宁愿挨顿打,受点罪,也不会这样乖乖地交出钱财来。
更何况,他们平日里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这些钱对于他们来说,真的特别重要,谁又甘心给这些匪徒呢?
忽然,有一个正在磕头的女人注意到了叶初秋,她大声地喊道:“几位老爷,我们冤枉啊,我们村采集的药材根本就没有卖钱,全都给他们了。”
她大声地哭泣道:“这三人中,有一个人叫安鹤卿,是个大夫,头先他治好了我们的身上的疾病,后面便逼着我们签字画押,要用药材来抵,我们的药材全都给他们了,你们若不是不信,马车里还有他们拿走的药材。”
“是啊,是啊,我们的药材全部都给他们了。”
听了她的话,有几个村民也连声应道,他们将锅甩给叶初秋他们,以期望逃过这一劫。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逼你们签字画押?当时一斤普通药材,根本就值不了几文钱,而且,我们也只是要你们还了一斤药材而已。”林二虎对于他们的言辞,感到很是生气,梗着脖子辩解了一句。
“思睿!”
没想到安鹤卿却是叫住了他,他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里走出来了,他看着那些匪首,“没错,村民们的药材都给我们了,你们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吧,一切都冲我老头子来好了。”
说罢,又看向叶初秋跟林二虎,“林夫人、思睿,你们先走吧,是我拿走了药材,不过我都拿去救济病人去了,我现在车上就这么多药材,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夫人跟林思睿也是怜惜我白发苍苍,这才派了马车送我,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你们让他们离开吧,要钱还是要命,你们都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好了。”
“哈哈哈~”
听到安鹤卿的话,谢连灿却是大笑了起来,他瞥了安鹤卿一眼,言语不屑,“你当这是刑场还是法场?你当我是判官还是捕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钱财,可不是要追究药材到底是被谁拿走了。”
“就是,你这老头子将你活剐了,你这一身肉怕是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以为自己能担多大事呢,真是好笑。”旁边有匪徒附和道。
“我告诉你,死老头,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你治好了他们的病,他们却恩将仇报,可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却还想着帮他们,你可真是活菩萨降世啊!”谢连灿大笑了起来,随即转头“呸”了一声,满脸讥讽,神态极其不屑。
他抽出刀,将刀架在安鹤卿的脖子上,“臭老头,既然你要承担,那你就承担啊,拿五百两银子出来,我就放了你,否则,你信不信我真将你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