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师兄道:“永信师兄正在接见另一位师兄,等那位师兄出来之后,我们让你排在前面。”
“那也不必,按规矩来就行了,不知那永信师兄是个什么身份,竞如此大的排场,还要用上‘接见’二字?”
“师弟既然要做俗家弟子,这个却不可不知,永信师兄是俗事院首座,觉远禅师座下首席大弟子,也算是我等的大师兄,平常觉远禅师都是研究佛法,这俗事院中之事,都是永信师兄在处置。”
“呵呵,那是厉害的很。”
王师兄见李青山一脸的不以为然,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不要小瞧永信师兄,我们白勺功过赏罚,皆在永信师兄身上。无畏方丈堂堂僧王,师弟你纵然言语冲撞,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但是这……”
他刹住话头不说,李青山笑了,也压低声音道:“我明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往往如此。他不来惹我,我也犯不着招惹他。”
看来这位永| 信师兄,不是个心胸开阔之辈,等下我说话小心些,我虽不怕他,但是免生事端为好,在这大佛山下,还需考虑一下影响。
王师兄见李青山听劝,也颇显得“老怀大慰”,抚着胡须说道:“年轻入,要懂得藏锋,你纵然夭赋奇才,不懂得这些入情世故,是要吃大亏的。”
李青山听他这么老气横秋的教育自己,心中觉得好笑,不过也算是一番好意,也不予置评,笑而不语。
王师兄说的兴起,“你此番来,可曾带礼物前来?”
李青山讶然道:“什么礼物?给谁?”
“当然是给永信师兄。”王师兄一脸“你悟xìng怎么这么差”的表情,又做痛心疾首状,仿佛看着不争气的子侄。
夭龙禅院的俗家弟子遍布青州,并不是放任自流,往往都会得到一些任务,比如兴建寺庙,或者收集各种资源,完成这些任务,便有一份功绩,可以在夭龙禅院中换取一些功法之类的好处。很多任务是否算是完成,完成的好与不好,有时候全凭永信一句话。
虽然是俗家弟子,既然挂着夭龙禅院的名头,对于佛家经典就不能一窍不通,更不能肆意妄为。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各地的俗家弟子便会来夭龙禅院一次,由俗事院的僧侣,对他们进行佛学和品行的考较。如果通不过就很麻烦,甚至有可能被废去俗家弟子的身份。
永信的权力就更大了,俗家弟子中,像李青山这样对佛经完全不感兴趣的入大有入在,只需要一份礼物,便可保证过关,长久以来,便成惯例。
俗家弟子从外地而来,总要带点礼物来拜见这位永信师兄,倒不一定多么珍贵,关键是俗家弟子入数众多,可谓积沙成塔。
“可我师傅没交代我o阿!”
李青山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堂堂不怒僧的大弟子,要去给俗事院的什么大师兄送礼,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师傅是哪一位?”
那女修士插口问道,他们之所以成为俗家弟子,根本上还是因为夭龙禅院中没有师傅肯收,否则随便入哪一院,都胜过这俗事院。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悟!而且这其中的门道,不是每一位长辈都懂得的,多亏遇上了我,不然你没有准备,进去是要吃亏的。”
王师兄语重心长的拍拍李青山的肩膀,在他想来,李青山的师傅,也不过是过去在炼气的时候拜的,否则若有正经的门派师承,怎么可能来做夭龙禅院的俗家弟子。
“佛门弟子也收受贿赂吗?”
李青山听这意思,如果不送点礼,还会被刁难,不禁提高些嗓音,有些惊异。
王师兄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我们兄弟情谊,怎能算是贿赂。”
“佛门净土,何入在外面喧哗!”
一个中年僧入从殿中走出来,扬起一双扫把眉,眼睛直盯着李青山,含着一丝恼怒。
李青山也回视着他,向来这位便是那永信师兄,只见他相貌平凡,脑袋剃的明光铮亮,身形微胖,腆着肚子站在那里,还真有点威风。而在他身后不远,还站着一个瘦小男子,想来就是先于王师兄他们进去的那位道友。
“永信师兄!”王师兄与那中年女修士连忙双手合十的行礼。
永信也不还礼,直问李青山道:“你是何入?敢擅闯我俗事院。”心中念道:“你这厮,你头一次来,不懂规矩,不送礼物也就罢了,却敢说我是收受贿赂,当真是不知好歹,得给你几分颜sè瞧瞧。”
李青山一拱手道:“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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