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像患了重病之人。三宝和童姣从对面的石凳坐下,目光坦然,望着前方。
三宝率先问道:“猿狐前辈,找我和童姣来此有何贵干。要是小子没说错,你我之间没有瓜葛吧。”
猿狐猛然抬起头,血色的眸子直视对方:“三宝,咱们怎么会没牵连呢。你忘了,赤血刀正是老夫当年的道器。”
三宝恍然醒悟,问道:“前辈是想夺回赤血刀吗。当初在百丈山,赤血重新认小子作主人,与前辈没什么关系了。如今的赤血刀属于释三宝。”
“哦!抢别人的东西显得理所当然,比老夫还猖狂”猿狐缓缓地站直身子,冷声道,“不过,你看轻老夫了。我创造赤血刀,想夺回它轻而易举。”
随之,猿狐右手一招,一只血色大手抓住赤血刀。旋即血海翻腾,整把长刀嗡嗡作响。三宝运转《九转唯识经》,牢牢握住刀柄,却觉出刀身的赤血精魂被压制。精血之海牵引赤血刀朝猿狐飞去。
三宝眼里显出坚毅的神情,说:“猿狐,休想从小子手中抢走赤血刀。”不过,他觉出不仅猿狐的力量牵引精魂法器,更重要的是赤血刀自愿离开刀鞘,投向猿狐。
青年想竭力阻止,可力不从心。
片刻后,猿狐收起道法,三宝顿感轻松畅快,又不解地望向洪荒神兽。猿狐眼里闪过阴翳之色,笑道:“释三宝,老夫开个玩笑罢了。如今我是一具残魂,要赤血刀做什么。再者,赤血既然认你为主,说明你们有缘。
老夫是有身份的人,不会抢他人的宝物。”
这下三宝更困惑了:“猿狐前辈,既然你不想找回赤血刀,为何还叫小子进山河社稷图。不会单纯想和我们叙旧吧。”
猿狐眼角半眯着,说:“三宝,不是老夫请你来的。是你自己闯进青铜古树,走进含元殿的。原本以为你小子进来找老夫有事,哪知道先遭到你的质问,怀疑老夫居心叵测。
假如老夫猜的不错,你进青铜树是为寻找道书吧。实话实说吧,道书不在青铜神树。”
三宝反唇相讥道:“猿狐,小子确实为了寻找道书而来,但更重要的是探明血祭的奥秘。为何青铜神树发狂,屠戮前来寻宝的修士。”
“你想知道?”猿狐阴气森森地说。
“当然,前辈在青铜神树中休养了几万年,相信知道答案吧。”三宝步步紧逼,目光直视对方,想找到问题的答案。
猿狐淡漠地说道:“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神树精魂吧。我住的时间不短,却是一个过客,更不插手神树精魂的所作所为。”
二黑此时正两爪叉腰,高声说道:“猿狐,你倒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找神树精魂给自己当替罪羊。假如神树精魂还活着,如何会允许你逍遥几万年。
定然是你杀了精魂,并吞噬它的灵魂之力,如此才控制了整棵青铜神树。现今的神树精魂正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