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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延抬头看着万丈高山,施展灵念探查了周围,没有发现异常。男子将其他人的将他们的独角马收到自己的万物包裹符中。接着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三剑山西面的陷空山山脉高三万余丈,山势崎岖,半山腰总飘荡着朵朵白云。他潜运丹田真气,汇集于双手双脚,登时手脚产生了巨大的吸引之力,让他足以牢牢地吸附在崖壁上。
乌延腾空跃起,变身成一只壁虎缓缓往上爬行。灵济宫弟子依法炮制,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然登上了陷空山山顶。
此地天空湛蓝,风声啸啸,众人呼吸着清新怡人的空气,算暂时放松了片刻。
忽然,有股磅礴的天地力量极速压来,乌延最先察觉到这股骇人的力量。二黑直接大声嚷道:“不好,有只死鸟飞来了。”
乌延催动灵念望向西方,心里的阴云比妖兽更加浓郁。原来那是只翼展长达千丈的紫色妖兽——海东青。
海东青眼神中充满怒火,一股怨恨的哀鸣响彻于天际。
三宝心里大惊,想道:“这只海东青是栖岩谷中差点杀死的那个?怎么看起来它对我们如此仇视!”
其他人对海东青的愤怒亦是困惑不解,二黑却非常明白妖兽的心思。曾经海东青与二黑有些过节,它曾潜入海东青的岩洞中盗取鸟蛋,原想一饱口福,哪知孵出了一个死对头——黄毛小鸡。
想必二黑来到陷空山后,妖兽闻到了它的气味,即赶来报仇。它明显地觉察出让上古异兽盯住了。只是二黑闭口不言,不然以乌延的冷酷,很可能把二黑推出去,以避免同海东青交恶。
乌延从上古异兽的气息中看出它的修士已是吸风饮露境。由此,他愿意和它发生冲突,先是遥遥地朝妖兽拱拱手,施展灵念透出友好的善意:“妖兄,在下等人无意冒犯。请兄台千万不要在意,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之间并没有血海深仇,贸然动手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乌延好言相劝,希望免去冲突。
哪知中年男子说完后,海东青更加愤怒,挥展紫色双翅,向着他俯冲过来。
中年男子又羞又恼:“畜生!老子好说歹说,你却不理不睬,最后还咄咄逼人。今天本人要和你血战到底。”
“嘿嘿!”二黑笑得狗牙都要掉了:“乌延,刚才你惹麻烦了,难怪海东青发火。”
灵济宫弟子一脸不解,乌延更是面色铁青:“死狗,你的话什么意思”
二黑并不生气,双手叉腰,解释说:“很显然,你的话惹怒了妖兽。海东青明明是母的,你称它叫兄台,妖兽当然生气了。本来海东青只是路过,想不到你的一句错话,让它和我们结下了血仇。”
“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乌延自然不相信二黑的鬼话,一只妖兽如何会在意人族的称呼呢?只是,他的心里依旧犯嘀咕,真是自己招惹了上古异兽?
情况危急,乌延无暇多想。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银色的五尺宝剑,长剑的剑身细长坚韧,泛起雷光,正是着名的精魂法器——雷焕剑。
乌延默念咒语,丹田间灰色真气流转,大声喝道:“《太上三元法箓》——云台海宴!”
天际传来远古的回响,茫茫的白色云雾若海浪翻腾,气势庞大,看上去没有威胁。实则真气返璞归真,收敛锋芒,暗中的天地之力无法估计。
海东青见到远处的云团,没有不在意。它张开金色的巨喙,浮现出一道紫光,紫色闪电瞬间刺穿茫茫云雾,整片云层消失地无影无踪。
三宝这才知道,乌延的实力无法同海东青抗衡,久战之下必然受伤。
见到少年脸上的惊异神情,红衣女子悄声说道:“三宝,乌延兄修炼的《太上三元法箓》算得上万仞山最高道法威力奇绝。海东青轻松破解云台海宴,可知道它的道法修为绝对不在亏月师父之下。”
见到气功为妖兽化解,乌延自知不是敌手,思索着如何逃走。他悄声向众人说道:“过会儿大家见机行事,本人尽力拖住海东青,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山顶,逃向山下的云松密林。只要逃进云松林里,妖兽就奈何不了咱们了。”
“不行!”竹逸不愿抛弃大师兄独自逃生,“师兄,你独自留下来太过危险,咱们万仞山弟子绝不贪生怕死。海东青真要和我们为难,咱们就血战到底。”
“竹逸师兄说得对!”离平同样血性十足,附和说,“万仞山一脉同生共死,不会抛弃同门。”
两人这么说,三宝等人都停下了脚步。
乌延冷眼直视,固然心里感动,却依然命令道:“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什么同生共死,咱们都会活下去。只是大家此行的目标并非对付海东青,而是找到第二页道书。放心,师兄不会和妖兽纠缠太久,如果有机会,师兄会马上逃走。你们两个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到时咱们都会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