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姣走出了碧莲斋,只觉浑身轻松畅快,漫步于绿荫演武场,遥望远方的莲池花海,杨柳小路,一切都如此美好。
微风吹拂起红衣女子秀美的长发,她想起刚才跪倒师父面前、抽噎恳求的窘态,不由得满脸羞红,暗暗想道:“自己那时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对三宝动了情。唉!三宝已然有了采月,我会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吗?即使我愿意,三宝的心意如何,采月该如何看待此事呢?”
想到这些感情上的错综关系,红衣女子百感纠结。事情的复杂程度,远比修炼《梅花易数》更为艰难。童姣聪明绝顶,却解不开这个死结,它比《梅花易术》中的象数推理、九宫变化复杂得多。
既然解不开,红衣女子干脆不去想了。她心中依然挂念少年的伤势,沿玉石山路快步走回景灵园。
二黑早回到了园中,见红衣女子身边没有亏月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亏月不愿意给三宝治伤吗?”
童姣莞尔一笑,道:“二黑,别乱说了,师父平时不苟言笑,实则心地良善。她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三宝根本没事。”
“没事!童姣,你瞎说什么!”二黑恼怒道,“之前还说三宝灵魂破碎,命在旦夕,如今又说他没事,难道三宝的灵魂碎裂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活得好好的?”
“二黑,若其他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恐怕早丧命了,三宝却和别人不同。”红衣女子解释道,“三宝修炼了一门奇异的气功——《一念三千》,而且已然小乘。
因此,三宝体内有两个灵魂。米师兄的龙凤剑只杀死了其中一个灵魂,他的主魂已完好无损。再过几个时辰想必会醒来的。”
两个时辰后,月影西移,三宝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二黑急得走来走去,不停得嘀咕:“童姣,三宝为何还没醒来,亏月不会信口开河吧。”
红衣女子皱起眉头,道:“二黑,我师父乃修炼有成的修士,怎么会随便扯谎。先别急,我看看。”草萤的一缕灵念钻入少年丹田,再次探查他的伤势。
此时,一只巴掌大小的墨猴跑进卧房,草萤随之跟了回来。刚才她从无终岭山顶找到山下,仍没看到妙悟的半片影子。眼看夜色降临,白衣女子挂念少年的安危,回到了景灵园。
二黑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知道没有假和尚的消息,不由得骂道:“死和尚,危急时刻临阵脱逃,简直该死。下次老子见到那混蛋,要骂得他无地自容。”
草萤低着头,怯懦道:“二黑,都怪我,或许妙悟和尚想救三宝,只是找不到路罢了。”
“放屁。假和尚无情无义,当时三宝昏倒在‘阳’字擂台,那个秃驴正站到旁边。咱们将三宝扶了下来,他早逃得没影了,分明无情无义,见死不救。他那么喜欢吃,哪天撑死他,算死得其所。”二黑越说越气,竟把地上的木板抓出了道道深痕。
远在万里之外的假和尚行走于黄金沙漠中,天空烈日炎炎,他忽而后背发凉:“咦!怎么回事?”
假和尚右手五指飞速拨弄,掐指推算,洒然一笑:“原来那头死狗诅咒老子。我当时离开可迫不得已,三宝受重伤,亏月绝不会坐视不理,老子可不想留下来撞见她。
再说三宝福大命大,绝不会死得这么早,老子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下次死狗见到老子,胆敢出言不逊,我就炖了它。嘿嘿,混迹道法世界几千年,几乎吃遍了各种美味,不知娄金犬的味道怎样?不过,那死狗平时聒噪烦人,它的肉肯定又腥又骚。”
景灵园中,童姣的灵念探入少年丹田,察觉那破碎的灵魂分身消失不见,少年的主魂正自灰蒙蒙的识蕴中慢慢钻出。
识蕴乃修士的力量源泉,固然最为重要,然而没人知道识蕴到底何物。人一旦死去,识蕴会消失地无影无踪,不知道它跑到了哪里。如同没人知道为何修士踏入法天象地境,丹田会突然出现识蕴一样。
修士们只知道,识蕴乃他们与天地沟通的媒介。法天象地境的修士之所以引动天地之力,使用各种移山倒海的神奇功诀,全借助了识蕴之力。不知它是听命于修士呢,还是说本为天地的一部分,只暂时借住于人的丹田中。
红衣女子对识蕴的念头一闪而过,随之惊醒过来,因为三宝的主魂已回到了丹田。
她再次少年的状况,高兴道:“三宝要醒了。”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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