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蛮荒而原始的气机笼罩着整个世界,一只不大的灰鹰懒洋洋的趴在一片崖壁上,一双鹰眼俯视着无尽大荒,眸子中尽是迷惑。
它已经出巢,即将开始它的新生,拥有着它的领空,通向霸主之位,指日可待,到时候建一个巨大的巢穴,吸引一头母鹰,这日子岂不美哉。
看的出来,它也是拥有理想与抱负的,只是,它的目光中,竟然全是迷茫。
“奇怪……我像是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梦中,几日后会命丧兽口,但被一个抱着狐狸的白胡子老头救了……
他教我修行,给我灵果,助我成长,可惜我天资愚钝,修行多年,依然无法突然神火……
垂垂老矣之际,我也丧失了曾经的雄风,没了曾经的理想,甚至是没找到属于自己的母鹰,但那老人也提出过要帮我,可我拒绝了。
这一生不算漫长,可能只是老人的一个打盹,但我却很满足,一心报答着对方的庇护之恩,侍候着老人的起居,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事。
不过,这段平静的岁月只持续了千年,就被一个意外来客打破了。
那是一个孩子,是老人半路捡回来的,老人很高兴,派了它去守护,这一守就是六七年,算不上太久,可以说,那孩子就像自己的少主,是它看着长大的……”
“好真实……那少主后来怎么样了……他给了我好多天材地宝还没吃呢……”灰鹰吸了一下口水,目光惆怅,梦太真实了也不好,让它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梦幻虚花,醒来一场空,它梦中的一生,彷佛只是一场难以舍弃的美梦。
但,不知怎么回事,它竟然希望过几天自己会葬入兽口,而后被梦中的老人捡回去。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清亮的尖叫打破了它的幻想,让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开始了破碎,大荒世界像是透明的玻璃,带着梦幻般飞舞的花瓣,真实中又带着虚幻。
但,此时的它却蹲在一块大石上,穿着一件很小的灰袍,在前方,一头小牛一脸茫然,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摸着自己的脸,眸子瞪的滚圆。
“这是梦……还是真实世界……”灰鹰抬头,看着远方盘坐着的少年,在他周围,梦幻般的花朵成片,密密麻麻,每一朵都彷佛是一枚大道符文化成,在他指掌的压缩着下,诸多透明花朵合而为一,凝聚在了那右手上的食指前,形成了一朵飘渺而神秘的时空之花,被他收进了体内。
“又创了一种神通吗……”灰鹰轻语,但,你先把我变回来啊。
鹰老抑郁,他堂堂一个神火大后期的小高手,竟然被打回了原形,且还无法恢复,甚至,这种诡异的神通,大长老能不能解开都很难说。
这并不是一般的时光手段,也不是简单的倒流,若是如此,自家殿下单凭时光洞天就能把他刷到这个程度。
关键在于,他感觉这种神通似乎存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恒定规则,这才是最可怕的,若是不解开,估计他永远都要保持着这个形态,直到死亡。
“白夜……”
另一边,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在惊叫,可爱而漂亮,大眼睛中流露着惊鸿与排斥,就连身形都在止不住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