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下去吧。”
二人出去后,林奕面色转寒,看向牛沽旺。
冷冷道,“上官大人,此贼留不得。”
上官文静惊的瞪大了眼睛,痴痴看向林奕。
林奕一字一句道:
“此贼身居高位,刑院没有资格查办,即便今日押回刑院,最终还是要遣回省刑司。
而到了省刑司,如何治这个狗官的罪,那可由不得我们,保不准给咱们来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到最后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此贼不能留。”
“你!敢!”
牛沽旺嗷嗷嗷的呕吐半天,终于缓过来一些。
听闻林奕如此言论,抬眼瞧着这个一脚踹翻自己的年轻人,牛沽旺简直恨的牙痒痒!
“你可知,本官看的是谁的场子?
…你们信不信,今日谁也动不了本官半根毫毛!”
…不但如此,你们都该死!本官誓要杀了你们!”
牛沽旺近乎咆哮!
关于牛沽旺所言,林奕对十三凤的来历心知肚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面对牛沽旺的疯狂咆哮,上官文静脸上不禁犯难。
她岂会想不到,能让堂堂省刑司副司长都死心塌地看护的场子,又岂是一般人开的?
她心知林奕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同时也想永绝后患。
不过,牛沽旺身后的背景定然是庞然大物,莫说区区一个小文书,就连自己,在人家面前估计也如同一只蝼蚁。
上官文静想开口劝阻林奕。
不过,人都见过林奕温文儒雅的样子,谁能想到他才是战场上杀伐果断、茹毛饮血的冷酷将军!
一脚,直直踹在牛沽旺脸上,正中嘴巴!
那一嘴血肉顿时模糊,牙齿混合着血水,一半吐了出来,一半咽进了肚子。
牛沽旺再次疼得仰面抽搐!
上官文静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便发生了。
耳朵里传来牛沽旺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上官文静不禁大惊,想不到刑院来此一众人等中,最最儒雅的年轻文书,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而且他殴打的对象竟然是省刑司副司长!
然而还没有结束。
揍完牛沽旺,见他已经满嘴模糊,林奕一脸不屑的俯身蹲在这厮旁边,用力揪住牛沽旺耳朵,将他提的老高。
牛沽旺又发出一阵“呜呜呜”的低沉闷吼,整个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
林奕附耳轻声道:
“我知你背后是谁,不过你主子的主子说了,这次你做的太过,他不会保你。而且你但凡敢将他说出去,呵呵,保证会死的很难看”!
林奕说罢,轻而易举的提起牛沽旺一摊烂泥般的身子,朝窗户走去。
一手提着牛沽旺,一手微微打开一道窗户缝。
借着缝隙,可以依稀看到门外过道。
此时,十三凤掌柜的郑凯,正搀扶着一位老者,远远站在过道尽头。
那位老者牛沽旺根本不认得,可是郑凯他岂会不认得?
这位郑大掌柜,据说,就是那位身份无比尊贵的老爷子的亲信,这间青楼的主事人!
同时也是牛沽旺这么多年当作主子一样巴结的对象!
当牛沽旺瞧见郑凯那一刻,仿佛遇见救世主,他鼓足全力挣扎着想要呼救!
可惜,郑凯也看见了他。
不过郑凯只是远远的瞟一眼牛沽旺,回应牛沽旺那乞求眼神的,却是郑凯那厌恶、鄙夷的目光。
郑凯扭过头那一刻,牛沽旺彻底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主子抛弃了他。
不过他根本想不明白,他的主子权势滔天,为何这次竟然选择放弃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