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掰不掰断你那只狗爪子!…告诉你,老子今天既然敢说,就已经不管不顾了,爱怎样怎样,我他娘的还怕谁?!…不过老子就算不干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黄大林竟然转身,快步走到门口,一脚将郭广利房间的大门踹开!
由于方才黄大林一顿咆哮,门口早已围满了人,尤其几名附耳在门上偷听的好事者,此刻一脸尴尬的望向面如死灰般的郭广利,恨的肠子都快青了。
黄大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转身,再次指向郭广利,高声斥责道:
“今天就让大家都来听听,评评理!郭广利啊郭广利,你好歹是个刑院副院长,不是三岁小孩子!别的不说,就说今日之事,你竟然连一点调查都没有,完全听信这个什么狗屁礼院官员的一面之辞?你一句话就要毁掉人家小伙子的前途吗!
…什么殴打同仁?什么跟踪报复?老子不信!你他娘的也不去看看陈子昌那小子是什么样!一天趾高气昂,满口污秽,仗着有个当官的爹,和你这个瞎眼狗撑腰,不是欺负这个就是羞辱那个,连我这个首席文书也根本不放在眼里,别说商量着怎么干活了,那个畜牲就连自己份内那一点小事都根本不干,全是老子在帮他擦屁股!…我就问问你,就这种货色,也配叫’同仁’?”
黄大林到底是刑院首席文书,笔杆子在刑院可谓数一数二,大家平日里只知道黄大林为人忠厚老实,文采非凡,却没有想到,他连骂人都如此流利,洋洋洒洒一句接着一句。
门外的人群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平日里不是不清楚谁的为人如何,也不是不晓得郭广利、陈子昌这等人有多么混账,而且很多人还被二人动不动斥责欺辱过,如今黄大林这番大闹,大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绝大多数人内心里还是极度支持黄大林的,甚至许多人感到无比畅快,终于有人做了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见自己儿子被黄大林说的如此不堪,陈富贵面子当然挂不住,此时老脸早已臊的通红,黄大林话音刚落,他便腾的从椅子上起身,瞪眼道:
“什么调查不调查?要不要把陈子昌亲自叫来,让大家看看他的伤势?我堂堂一个礼院的副院长,熟读圣贤书、执掌延咸府大小礼事,又岂会跑到你们刑院污蔑好人?黄大林啊黄大林,你这个首席文书当的好啊,一点规矩都不懂,知不知道身为刑院官员,首要任务就是执行上级命令吗!
…现在好了,你竟然目无尊长、辱骂上级,咆哮公堂,污蔑下属,扰乱刑院秩序!你这种人,没有好下场的!”
眼见门外黑压压一片人群聚拢围观、小声指指点点,陈富贵这厮狡猾奸诈,终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挽回一丝颜面,同时也扣了一顶大帽子给黄大林。
一旁的郭广利,此时也早已气急败坏,只不过一时被黄大林的气势镇住,思维有些迟钝。
不过听闻陈富贵这么一说,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暗叹一声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拿院规说事?如此一来不就扭转乾坤了吗?
当即趁热打铁,猛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不过这次没敢伸手指向黄大林,而是像泼妇骂街似的,双十撑腰,官威十足道:
“哼!陈院长说得对!来人呐…文书处首席文书黄大林,藐视刑院法规,污言辱骂上级官员,公然搅乱刑院秩序,栽赃陷害同院下属,这几条哪一条都算得上重罪!还不快将黄大林拉下去,打入监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