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说,林某曾经隐居山野,身手也好,自人迹罕至或悬崖峭壁处采摘些珍稀药材便能与柳家达成供货协议,那区区一百两很快便能赚到手…
唉,道理虽是那个道理,也怪自己一时冲动,忘了掂量这张老脸的薄厚!
这次勇气虽是鼓足了,可林某毕竟曾是堂堂大将军,竟然觍着脸求上门去赚人家小姑娘的钱,还被人家误以为是反悔那一百两纹银…
一想到这里,立马手足无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罢了,林某不是那块料,这件事看来不能自己出马,必须换个人抛头露面才是。
想到这里,林奕调转方向,直奔远郊山寨。
几日后。
柳家医馆。
柳家医馆位于闹市区,与“一家酒楼”同在一条繁华大街。
一般来说,考虑到房租、交通便利性、噪音等方面因素,医馆通常会选择开在城中比较清净的主干道,非闹市,也非偏远处。
但柳老爷子的医馆独树一帜,就开在府城中心,核心地段。
老爷子说这是为了看病方便,距离府城各处都算不上远,有时救人一命就关乎那一时半刻。
至于租金,老爷子根本无须考虑。
这日在柳家医馆坐堂的乃是柳老爷子的大儿子,柳荣泰。
柳荣泰人到中年,虽说天资平庸,但勤奋好学,算是老爷子一众子女中最适合接班之人选。
柳荣泰虽未能完全继承老爷子一身精妙医术,可是凭借着日积月累,也算掌握了十之六七。
在柳家医馆坐镇,足矣。
柳彤儿的父亲在柳家排行老三,当年可谓天赋异禀、少年得志,柳彤儿的母亲则是上北省名门望族之后,美艳不可方物…怎料他夫妇二人生下柳彤儿后,便悄然结伴远赴外洋洲,个中原因柳彤儿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好在柳彤儿自幼聪灵懂事,深得家中长辈喜欢,尤其大伯柳荣泰很是宠爱这位侄女,时不时便将其带至医馆,点拨医术。
“彤儿,你来。”
此刻柳荣泰的对面,正坐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面黄肌瘦,一双眼睛深陷眼眶之中,整个人憔悴无比。
柳荣泰把完脉后,松开手,示意柳彤儿也来试试看。
遇见比较典型的疑难病症,柳荣泰总喜欢让柳彤儿也上手瞧瞧。
柳彤儿用一轻薄白纱铺在男子手腕处,凝脂玉手轻轻搭上,双眸微闭,细细探查脉相。
很快,柳彤儿脸上的表情便浮现出几许疑惑。
只好静下心,继续又探查片刻…脸上表情愈发凝重。
“大伯,这莫非是得了散气之症,中气早泄、气血两虚?”
柳彤儿眨眨眼睛,轻声道。
柳荣泰笑着摇摇头。
“那或者是脉象不稳,体有寒毒?”柳彤儿再次试探道。
说罢向男子问道,“最近这段时间有过腹泻么?”
男子虚弱无力的摇摇头。
柳彤儿这就难住了,看看柳荣泰。
柳荣泰却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半分责怪。
因为该男子的病症确实奇怪,一开始柳荣泰的判断跟柳彤儿一模一样,也认为是气血两散之症,亦或被寒毒侵袭脉象导致的腹泻之症。
那名男子本就痛苦不堪、奄奄一息,但见柳荣泰叔侄俩竟然旁若无人的猜哑迷,不免有些焦急。
“我、我说郎中,能不能先把我、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