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十二点,窦锦晟的母亲高芮在打完麻将之后,也回到了别墅内,但刚一进门,家里的保姆就脸色焦急的迎了上来:“高老师,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锦晟吧!”
“这小崽子怎么了,又往家里带女孩子了?”高芮听完保姆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不是!刚才锦晟从外面回来,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衣服上都是血!我要给他包扎,他还不同意!而且叫我不许告诉你!也不能去他的房间!可这种事,我怎么敢瞒着呀!”保姆是看着窦锦晟长大的,出了这种事,也跟着着急。
“你说什么,锦晟他……”高芮听见这话,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快步沿着楼梯向二楼跑去,站在了窦锦晟的房间门前:“锦晟!我是妈妈!你快给我开门!”
“咣当!”
几秒种后,窦锦晟的卧室房门被拉开。
“啊——”
高芮看见眼前的一幕,忍不住一声尖叫,此刻窦锦晟的房间里,满地都是染血的纸巾,他脸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了,但看起来仍旧狰狞,外翻的伤口上,还站着纸屑,高芮看见这一幕,吓的脸色刷白;“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妈,我可能……杀人了!”窦锦晟看着面前的高芮,心里也变得有些慌乱,之前他开车撞张傲,完全是借着酒劲,到家以后,也越想越害怕,而且给赵宗宝打了个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所以他潜意识认为,赵宗宝多半已经被警察抓了。
“你说什么,你杀、杀人了?”高芮听见这话,登时眼前一黑。
“高老师!小心!”旁边的保姆一把搀住了高芮的胳膊。
“糊涂!窦锦晟!你糊涂啊!你……”高芮伸手指着窦锦晟,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
“妈!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这事如果被我爸知道,那我……”窦锦晟看见高芮哭了,也跟着往下掉眼泪,他在外面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有一种远超自身年龄的成熟,而且别人因为他家里的势力,也都宠着他,惯着他,但实际上而言,窦锦晟更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如果除去强大自信给他带来的坚硬外壳,他的内心,要远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加脆弱。
“高老师!你先别着急,锦晟的舅舅,不是市局的领导吗!要不然把这件事,跟他舅舅说一下呢?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么早点处理,总比拖下去要强!”保姆安抚着母子二人的情绪,在边上出着主意。
“对!不哭!得先处理事情!”高芮听完保姆的一番话,伸手擦了一下眼泪:“周姐,你马上找一个靠谱的医生来家里,我现在就给高勇打电话!”
……
大约半小时以后,窦家别墅门外响起了门铃,随后高芮的弟弟高勇走进了屋内,高勇今年四十六岁,国字脸,浓眉大眼,身形也比较魁梧,看起来很凶悍。
高勇换好拖鞋之后走进了客厅里,看着眼圈红肿的高芮:“姐,什么事啊,这么急这找我过来?”
“大勇,锦晟他今天惹祸了!”高芮提起这茬,再度泣不成声。
“这混小子,他又怎么了?”高勇似乎对于自己这个外甥惹祸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无奈的问道。
“让他自己跟你说吧,周姐,你去看看锦晟包扎完了没有!”高芮淌着眼泪摆了摆手。
大约十分钟以后,脸上裹着纱布的窦锦晟走下了楼梯,保姆周姐也送医生向门外走去。
“你这脸怎么回事,谁给你弄的?”高勇看见窦锦晟上的这么重,瞬间立睖起了眼睛,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县城的铁路乘警,是窦锦晟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忙帮运作,才把他调到了沈Y市局,而且逐渐做了职能部门的二把手,所以高勇对于姐夫很感激,爱屋及乌之下,也很心疼窦锦晟这个外甥。
“舅,我惹祸了!”窦锦晟看着高勇,哭丧着脸开口。
“你这伤怎么回事啊?谁弄的?!”高勇瞪着眼睛开口。
“今天晚上,我朋友招待我去酒吧,后来他叫来了几个姑娘,我看上了其中的一个,但是那个女孩没搭理我,后来我的朋友就给她下了迷.药,然后我就在酒吧的包房里,把那三个姑娘给、给……”窦锦晟低下头,已经说不下去了。
“你把人迷.奸了?!窦锦晟!你自己已经是有公司的人了!现在这个年代,有钱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你他妈怎么能做这么傻逼的事情呢?这是犯罪!你懂吗?!!”高勇看着窦锦晟,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咆哮,而一边的高芮,更是嘴唇颤抖,感觉脑中不断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