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对你跟古保民之间的事情,一点兴趣没有,但这件事你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什么借口都没用,对吧。”雷钢听见荀向金变调的嗓音,自顾点燃了一支烟。
“咚咚咚!”
荀向金听见这话,当即开始磕头如捣蒜的向雷钢求饶,几个响头砸下去,脑门已经通红一片:“大哥,我头上还有父母双亲,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给我个机会吧,我把所有财产全都给你们,求你们了!行吗!”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雷钢发现荀向金是个彻头彻尾的软蛋之后,对这个人一点兴趣没有:“但是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大哥,你说!”已经吓破胆的荀向金,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三合公司走私的事情,你得回去自首,我不管你怎么跟警方解释,但是你这次安排蓝鸥号参与走私,与三合公司的人一点关系没有,是你私下里跟船长尤出海联系的,能做到吗?”
“能!能能能!”荀向金只是短暂犹豫了瞬间,随后就把事应了下来,跟眼前那把枪比起来,他似乎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父母和孩子呢?”
“都在我一个姑奶奶家里,他们没跟我们夫妻出省。”
“行啊,那你们两口子就跟我走吧,回到大L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跟尤出海见一面,到时候你们自己聊。”雷钢听见这话,收起枪之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呼啦!”
房间内的其余人见雷钢动身,连浴袍都没让荀向金换,直接带着他们夫妻二人下楼,让他们坐在了那台空载的商务车里。
“嗡嗡!”
三台车启动后,开始原路返回。
……
当天晚上七点多钟,杨东和罗汉、张傲、刘悦一行人返回了大L,直奔市局而去。
等杨东他们开车赶到市局门口的时候,林天驰已经站在街边等待多时,看见奥德赛驶来,拽开车门坐进了车内,直接向杨东问道:“东子,怎么样了?”
“挺好。”杨东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你这边呢?”
“咱们给渝溢集团的赔偿,已经到位了,四百万资金已经打进了渝溢集团的账户,接下来就是等老尤的案子审判,咱们帮忙掏罚金了。”
“好。”杨东再次点了点头,看着车内的一众人等:“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够呛,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跟勋哥聊聊豆豆那件案子的事。”
“东子,我们还是在门口等你吧。”罗汉插了一句。
“没必要了,现在的大L,已经没有想要我命的人。”杨东摆手回绝了罗汉:“之前柴哥给我打电话,说雷钢把荀向金扣住了,这次三合公司出事,柴哥没少给咱们帮忙,我得过去道个谢。”
“除了道谢,是不是还得谈收编的事啊?”罗汉继续问了一句。
“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可能就没有这么悠闲了。”杨东答非所问的说完一句话,推开车门向市局办公楼走去。
……
市局,孙建勋办公室内。
“来,喝茶。”孙建勋伸手将泡着茶叶的一次性纸杯递给了杨东。
“谢谢。”杨东起身接过茶杯,放在了身旁的茶几上:“勋哥,豆豆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人抓住了,带头的叫丁拓。”孙建勋舔了下嘴唇:“五哥主谋被当场抓住了四个,剩下一个重伤的,也被我们在一家私人医院找到了。”
“会是什么结果?”
“群体性斗殴伤害致人死亡,不会被判死刑。”
“嗯。”杨东轻轻应了一声。
“东子,今天早上,古保民死了,我们接到了F顺警方的协查通告,他们让我们帮忙调查一下古保民的社会关系,尤其是最近跟古保民结怨的人。”孙建勋直言回应。
“古保民作恶多端,这么多年以来,仇家更是恒河沙数,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你可能不太好查。”杨东闻言,笑着回应了一句。
“东子,有些路走偏了,就没法回头了。”孙建勋看见杨东脸上无所谓的笑容,认真回应道。
“勋哥,怒如果有我违法犯罪的证据,现在就可以抓我,没必要绕这种弯子跟我说话。”杨东同样认真的回应道。
孙建勋听完杨东的回应,眉心一紧:“小东,我只是想要你一句实话,古保民的死,跟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勋哥,我很想让古保民死,而且他死了,我比谁都痛快,但是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杨东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我也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孙建勋的眼神同样毫无破绽的回应道。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因为杀害豆豆的凶手落网,而跟你道个谢,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杨东扶着座椅扶手起身:“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好啊。”孙建勋点头应了一声,等杨东走到门口的时候,孙建勋叹了口气:“小东。”
“哎。”杨东转身。
“杀害古保民的犯罪嫌疑人谢春羽,死了。”孙建勋声音不大的开口。
杨东没有作声。
“这个人是急性白血病晚期,不符合看守所的收押条件,所以被转到了公安医院,但是他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导致了病情恶化,在路上就开始吐血,等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死在了手术台上。”孙建勋话音落,舔了一下嘴唇:“F顺警方经过弹道检验,确认了谢春羽自首时带的那把枪就是枪杀古保民的凶器,而且枪身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同时谢春羽的衣服上也检测出了开枪过后留下的硝烟反应,这些证据足以证实谢春羽就是杀掉古保民的人,不过他现在死了,这件案子就算结案了,已经没有了继续查下去的线索,不管是作为一名警察,还是你的一位哥哥,我都劝你你好自为之。”
“勋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谢谢你的忠告。”杨东莞尔一笑,迈步离开了孙建勋的病房,心中并没有因为得知谢春羽的死而感到轻松,而是有些莫名的压抑。
杨东走出市局后,想起前一晚还跟自己一起泡澡的邋遢中年,点燃三支烟摆在了十字街头,随后拦下一台路过的出租车,向柴华南的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