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自己提的。”杨东没有回答林天驰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尤出海的事。
“是老尤自己提的。”林天驰说出尤出海的事,满脸羞愧难掩:“东子,咱们辛辛苦苦干了两年,好不容易支起来的三合公司,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可是我当时接这个活,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让公司多赚点钱,起步能快一点,我接荀向金的活,真不是贪财,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捞偏门去想把公司的财政窟窿给堵上。”
“事都出了,再去计较孰是孰非,没意思。”杨东微微摇头,打断了林天驰的话:“天驰,咱们还年轻,公司没了,还有的是机会去闯、去拼,可是你这件事把老尤赔进去,不地道。”
林天驰听见这话,低着头没吭声。
“东子说的没错,事都出了,你哭丧个脸也没用。”罗汉安慰了林天驰一句,随后看向了杨东:“咱们接下来咋整啊?”
杨东正欲说话,目光随意向外一扫,正好看见了柴华南停在外面的迈巴赫,带头向外走去:“咱们跟荀向金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没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帮咱们联系这次走私的活,现在天驰刚把活接过来,公司的船就被扣了,而且连接货的人都没见到,你们不觉得这有些太巧合了吗。”
“你的意思是,荀向金给咱们涮了?”罗汉听见这话,直接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去抓人。”
“算了,不出意外的话,荀向金早就不在大L了。”杨东轻声回绝。
“你是说,荀向金背后有别人?”林天驰听完杨东的话,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
“之前还不确定,但现在马上就能确定了。”杨东说话间,大步流星的向迈巴赫走去,同时继续开口道:“天驰,不管老尤跟你提过什么条件,全都满足他,接下来蓝鸥号会作为违法运输的作案工具,在结案之前会被暂时扣押,期间不管是船上的货物,还是产生的经济损失,都得由咱们承担,你把公司的资金回笼,准备给赔偿吧,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别等他们找上门来,你主动去总公司谈赔偿的事。”
“东子,这次赔出去的钱,我林天驰就算把骨头渣子砸碎了,都一定会给公司补回来。”林天驰鼻子一酸,眼圈泛红的回应道。
“公司没了可以再赚,咱们十多年的感情,比公司值钱。”杨东停顿了一下脚步,看着林天驰:“天驰,咱们都是都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可能手里有个几百万,自己就膨胀了、飘了,就觉得谁也不好使了,但实际上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咱们就是一群有了俩B钱儿,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小兔崽子,三合公司之所以能顺风顺水的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低调,咱们不怕输,怕的是输了之后没了爬起来的勇气,相比于这次的失误,我更希望你能记住,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摆正自己的位置,人这东西,如果眼睛太高了,就看不见脚下的坑了。”
“东子,我错了。”林天驰重重点头。
“哥们,记住一句话,如果想成事,把对错压在心里,你可以错,可以改,但不能认。”杨东拍了拍林天驰的胳膊,径直向迈巴赫走去:“今天如果不是柴哥过来,咱们现在连审讯室都出来,你俩在这等我吧,我去打个招呼。”
话音落,杨东迈步走到了迈巴赫车前。
“刷!”
柴华南见杨东走近,降下了车窗。
“柴哥,谢谢。”杨东背对罗汉与林天驰,看着车内的柴华南,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情。
“你们用租来的船干走私,这件事公司那边追究起来,我没办法帮你说话,所以这次的事,得赔不少钱,你手里够吗?”柴华南没理杨东的话,笑着问道。
“不够。”杨东直言开口:“尤出海是替天驰挡的灾,所以他的案子,我必须尽心去办,不管最后判多少罚款,我都得掏。”
“你负担不起的钱,我给你付了。”
“哎!”杨东没拒绝,点头应和。
“你们被海警抓了,是因为缉私局提前接到了举报,荀向金已经跑了,我会帮你把人找到。”柴华南轻声补充道。
“我没想到,荀向金竟然会赌上自己的前途。”杨东听说林天驰出事是因为被人举报,心中当下对这件事情有了判断。
“三合公司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走啊?”柴华南看见杨东萎靡的神情,轻声问道。
“呼!”
杨东听见这话,重重的做了个深呼吸,随即洒脱一笑:“这次横在面前的这个坎太高了,我们这群秋后的蚂蚱,怕是蹦跶不动了。”
柴华南看见杨东的笑容,也不禁莞尔:“古保民的事,我帮你办?”
“我自己来吧。”杨东微微摆手:“我们这群人,想成点事不容易,以前有三合公司在身上压着,总感觉畏手畏脚,现在一无所有,反而轻松了。”
“放手去办吧,我给你托底。”柴华南语罢,点燃了一支烟:“有时候,自己瞎折腾,也未必是什么好事,等事情办完之后,来聚鼎跟我聊聊,我带你蹦跶几年,找个合适的机会,我重新帮你把三合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