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荀向金听见这话,当场失去理智,隔着中间的扶手箱,对着古保民就扑了上去。
“嘭!”
古保民拽着荀向金的衣领子,对着他脸上就闷了一拳,荀向金挨了这一拳以后,眼前一黑,伸手在车里随便摸了一下,抓起中控台上的香水瓶子以后,对着古保民就砸了下去。
“哗啦!”
在荀向金伸手的一瞬间,古保民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上膛以后,直接顶在了荀向金的脑门上。
“刷!”
荀向金感觉到脑门的一阵冰凉,看见抵在自己额头上枪身湛蓝的手枪,动作一滞,身上开始哗哗冒冷汗。
“咔哒!”
古保民见荀向金保持静止,伸手掰开了手枪击发锤:“怎么着,还打吗?”
“表、表哥……”荀向金看着顶在额头上的枪,结结巴巴的开口。
“呵呵。”古保民看见荀向金凝结汗珠的脸颊,关掉了手枪保险,把枪里从荀向金头上移开:“我以为,你真的不怕死。”
“我正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会在今天拒绝你,不是吗!”荀向金看见古保民把枪口移开,呼吸急促的开口:“表哥,我求你了,我这个人胆子不大,你们那些掉脑袋玩命的事,我真的不敢参与,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金子,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在你选择的那一刻起,就是没有退路的。”古保民面色平静的看着荀向金:“现在你已经开始帮我对付杨东了,我所有的计划也全都压在了你身上,你感觉你在现在这个节点上退出去,合适吗?”
荀向金听见古保民不容置疑的语气,顿时萎靡。
“金子,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所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帮我继续把事情办下去,咱们合力将杨东扳倒,等我起来,不会亏待你,第二,你我兄弟今天在这台车里反目成仇,没有了你这条线,那我只能选择去跟杨东鱼死网破,而在此之前,你则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古保民停顿了一下:“既然无从选择,我们兄弟为什么不齐心协力的把事情办好呢。”
荀向金瘫坐在椅子上,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杨东跟你公司的承包合同,签了吗?”古保民继续问道。
“签了,今天上午,三合公司承包的货轮,已经拉着一船矿石出海了。”荀向金声音宛若蚊子一般低微,面对古保民手中那把杀气腾腾的手枪,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三合公司运作的这么顺利,不是个好现象,你得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我没办法。”荀向金摇了摇头:“杨东他们来我公司承包渔船,是总公司那边下达的命令,我虽然名义上是他们的领导,可是我得照顾总公司那边的面子!”
“金子,咱们既然站在了一条船上,那你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前途,而是在我跟你对话的时候,去考虑怎么样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你说呢。”古保民笑着问道。
“刷!”
荀向金听见这话,猛然抬头,看向了古保民:“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你在渝溢集团,负责海运公司的运营,时间已经不短了,我相信这种事情你能做得到。”古保民对荀向金的一番话置之不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以后,捏了捏他的肩膀:“我让你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要的不是你的态度,而是你的能力,我要你用自己的方式,让三合公司倒闭,让三合公司的人走投无路,我知道你没有杀人的胆子,可是你经商这么多年,跟我说你一点整人的法子都没有,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只能试试,但是会不会成功,我没办法跟你保证。”荀向金的心理防线,此刻已经被古保民击溃了,面对古保民这种无赖之举,他连反击的方式都想象不出来。
“你不仅要试,而且必须得成功,我相信你的能力。”古保民伸手拍了拍荀向金的后脑勺,随后摘下了身后的斜挎包,放在了车内的中控台上:“这些东西是给你的,从今天开始,每晚十一点,用里面的电话跟我联系一次。”
“咣当!”
古保民话音落,伸手推开车门,重新骑在了鬼火摩托车上,拧下了钥匙门,摩托车启动之后,五颜六色的彩灯和土嗨音乐再度响起。
荀向金坐在车内,看着古保民骑着鬼火摩托车渐行渐远的背影,几次想要开车撞上去,但最终也没能提起勇气,直至古保民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哗啦!”
等古保民离开之后,荀向金伸手拽开了旅行包的拉链,里面除了一部老款的黑白屏翻盖手机,下面还有十多根五百克的金条,被车窗外的路灯光芒一闪,金光熠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