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东挂断孙建勋的电话之后,率先起身,对身边几人挥了下手:“先下山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
自在山庄内。
“吱嘎!”
赖宝芸驱车进入山庄之后,将车停在了院子里的广场上,看着周遭遍布的建筑群,一时有些失了方向。
“嗡嗡!”
后方的越野车驶进院子以后,停在了面包车旁边,达子推门下车,伸手敲了敲车窗:“你是赖宝芸?”
“对,我要见岳总,我跟他约好了。”赖宝芸降下车窗,微微点头。
“哗啦!”
达子闻言,直接掏出一副手铐扔进了车里:“自己戴上,跟我走。”
赖宝芸看着砸在腿上的手铐,抿着嘴唇捡起来,锁住了自己的双手,随即推门下车,坐进了达子的车里。
五分钟后,经过搜身的赖宝芸戴着手铐,跟达子走进了岳子文所在的别墅内。
“大哥,赖宝芸到了。”达子站在门口,轻声开口。
“好。”岳子文转身看了一眼二人,轻轻摆动手指:“一个女人,没必要这样。”
“明白。”达子应了一声,掏出钥匙打开了赖宝芸的手铐。
“来,坐。”岳子文微微伸手,对沙发比划了一下。
“谢谢岳总。”赖宝芸微微颔首,略显拘谨的坐在了岳子文对面的沙发上。
“你之前在电话里对我说,有关于杭毅龙的事情,要跟我当面谈,对吧?”岳子文看着赖宝芸,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岳总,古保民要造反!”赖宝芸略微停顿之后,果断开口。
“造反?”岳子文微微一笑,靠在了沙发上。
“对,古保民要造反,刚才在山下那些人,就是他派来杀我的!”赖宝芸毫不犹豫的点头。
“嗯。”岳子文笑吟吟的点头,示意赖宝芸继续。
“之前杭毅龙退出民渔协会的时候,就是受到了古保民的指使,古保民用杭毅龙的名义,在外面置办了很多产业,现在杭毅龙一死,古保民急于把他挂在杭毅龙名下的东西收回去,所以找到了我,让我把遗产继承的权利还给他们。”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想让我帮你保住杭毅龙留下的财产?”岳子文笑着问道。
“岳总,我是一个女人,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赖宝芸满目颓然的看着岳子文:“现在古保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很怕古保民拿回想要的东西之后,会杀我灭口,所以我把这一切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保护我的安全。”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保护你?”
“岳总,我可以把杭毅龙名下的财产交给你。”赖宝芸神色认真的看着岳子文:“现在杭毅龙已经撒手人寰了,只剩下了我们孤儿寡母,作为一名母亲,我只想带着我的女儿,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如果我把古保民叫过来,让他跟你当面对质,你敢么?”岳子文沉吟半晌,抬头问了一句。
“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敢!”赖宝芸点头间,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通知咱们在民渔协会的人,封锁民渔协会的一切资金往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在民渔协会那边提走一分钱,民渔协会由总公司接管。”岳子文转过头,对屋里的另外一人轻声吩咐道。
……
自在山庄外,柳效忠带着几名青年钻进山里之后,很快爬到了山顶的位置,举目四望,仍旧能看见路上在林间掩映的警灯,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古保民的手机号码。
“讲!”古保民的声音自手机听筒内传出。
“我失手了,赖宝芸被达子接进了自在山庄。”
“……”古保民听见这话,靠在沙发上,久久无言。
“大哥,你在听吗?”柳效忠再次开口。
“时也,命也。”古保民双目微闭,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轻声呢喃了一句。
“按照岳子文的性格,接下来肯定会找你去跟赖宝芸对质,你如果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柳效忠停顿了一下:“我如果现在安排一下,你连夜离开大L,肯定没问题。”
“不行,我如果现在走了,就什么都没了。”古保民坐在沙发上,心中无限挣扎的开口回应。
“大哥,即使你不走,你认为自己能保住这一切吗?”柳效忠低吼了一句。
“我留下,不光是为了我的财产,还为了长澜,懂吗!”古保民紧握双拳,做了个沉重的深呼吸:“只要我还在大L,岳子文就不会想到对长澜下手,可我要是走了,长澜就完了!”
柳效忠闻声沉默,作为古保民手下的兄弟,他可以劝古保民离开,但是却没有理由全古保民放弃自己的孩子。
“我不能去跟岳子文见面,但是也绝对不能离开大L,我必须得留下,拖住岳子文的视线。”古保民说话间,起身走到了门口,换好鞋之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家,伸手摘下了挂在门口鞋柜上方的一张全家福揣进怀里,继续开口:“五分钟后,我会用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给你发一个见面的地址,你过来找我。”
“嗯。”柳效忠点头。
“派人留意杨东的情况,之前我不动他,是因为我还有退路,现在我垮了,他也必须给我陪葬。”古保民迈步走出楼道,目光阴鸷。
“我知道了。”
柳效忠握着电话应了一声,随后带着身边的几个青年,很快钻进了树林子里面。
……
另外一边,已经跟罗汉等人沿着公路走到附近镇上的杨东,右眼皮忽然跳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