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老太君如此看重,将其安排在最尊贵的贵宾位上,这小和尚必然不简单。
收起轻视之心,慕云明开口问道:“敢问师父法号?”
“小僧易安。”苏宁淡淡的道。
易安?
一时间,宴客厅内众人纷纷皱眉起来。
这个法号,在场没有一个人听说过。
“原来是易安师父。”慕云明点点头,笑问道:“敢问师父,在何方寺院禅修?尊师何人?”
“小僧修业于金刚寺,师从方丈,法号上怀下空。”苏宁如实答道。
金刚寺,方丈怀空?
一时间,宴客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又是两个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摸不清楚苏宁的底细,慕云明只得按下心头的冲动,与苏宁寒暄起来。
苏宁从容的回应着,不卑不亢,聊了半天,慕云明竟是没有套出半点有用的东西,不由心中气闷不已。
便在这时,宾客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少府主送上了一株千年参王为贺礼,易安师父既端坐左席,不知为老太君准备了何等贺礼?”
这一番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认同。
慕云明却是眉头一皱,这是要把他置于这易安和尚的对面,试图挑起争斗啊,说话之人,其心可诛。
他循声望去,随即心中冷笑起来。
发话之人,正是王家的继承人,王长荣。
“原来是长荣兄。”
慕云明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易安师父乃是出家之人,身无俗物,长荣兄方才的话,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番话,看似是在给苏宁辩解,实际上,却是给他自己摘了出去。
王长荣心知肚明,笑了笑道:“易安师父既然未带贺礼,只怕做不得这左席,该当把这左席让给少府主才是,诸位以为呢?”
“说的对,少府主可是出了一株千年参王,这都无法坐上左席,实在不公。”
“罗老太君的安排的确有失公允,一个来历不明的和尚,两手空空便位列第一贵宾,只怕不能服众。”
一众宾客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慕云明心中火起,这王长荣,是打定了主意要挑起自己与这和尚的争斗,而他自己坐山观虎斗,在旁边看戏。
简直可恶至极。
他深吸一口气,正待说话,便在这时,苏宁开口了。
“阿弥陀佛,小僧的贺礼已经带来了。”
正在议论的众人为之一寂,纷纷看向他。
“哦?敢问易安师父,不知是何宝物,可否拿出来给我等开开眼界?”王长荣沉声道。
众人纷纷盯着他。
主桌上,罗老太君,白月瑶二人一脸期待。
白归年和白归远等一众高层却是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对视一眼,便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苏宁看了王长荣一眼,淡淡的道:“小僧的礼物,非金非银非玉,更非天材地宝。”
非金非银非玉,又不是天材地宝?
一时间,宴客厅中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疑惑的看向苏宁。
王长荣却忽然大笑道:“易安师父所送的,该不会是佛经吧?”
众人恍然大悟。
非金非银非玉,也不是天材地宝,那不是佛经是什么?
不少人哄笑起来。
别人送上价值连城的千年参王,你却送佛经,这算什么?这世道,一本佛经哪有宝物来的实惠?
“若是佛经,只怕不足以端坐左席。”
“和尚,你还是识趣些,将席位让给少府主,省的下不来台。”
宾客们哄笑着开口。
罗老太君见状,面色有些不悦。
苏宁的左席是她一手安排的,在她看来,苏宁完全有资格成为晚宴的第一贵宾,这些人却在这里说三道四,实在不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
老太君手中拐杖一顿,正待开口,苏宁却已经说话了。
“施主错了,小僧送的礼物也不是佛经,而是一桩造化。”
说着,苏宁看向了一旁的白家公子白继业,淡淡的道:“小僧有把握,将白公子的不孕之症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