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木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他的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挥了挥手。
入手是一片软绵绵的异样触感。
什么东西?
苏木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一片摊开的高耸上,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夕瑶那噙着笑意的眼睛。
“……”
夕瑶非但没把苏木的小爪子拿开,还凑到他耳边来了一句。
“小不点,软不软。”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苏木重复着说着,闭上了眼睛。
夕瑶被这小家伙的话给逗笑了,扯着他的耳朵,把苏木从床上提溜了下来。
“小不点,练剑了,别给我睡懒觉!”
苏木揉着被掐得通红的小耳朵,抓起了靠在墙角的木剑,跟着夕瑶走到了门外。
夕瑶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不点,把你手里的小玩意放下,拿着这个。”
说罢,夕瑶从储物袋里掏出了把锈迹斑斑的黑色铁剑,递给了苏木。
苏木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去接,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这把看似普通的铁剑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手腕生疼。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苏木松开了手,铁剑直接插进了土里,只留下半截身子露在空气中,像是在嘲笑苏木。
苏木捂着通红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记住了,以后修炼的时候,多长个心眼,不然下次丢的可能就是命了。”夕瑶站在不远处摇了摇头,沉声教训道。
闻言,苏木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转过身,开始拔那把铁剑。
见苏木没在看自己,诡计得逞的夕瑶眉眼弯弯,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把竹椅,躺在上面晒起了太阳,嬉笑着说道。
“你这两天先把这把重剑举起来,什么时候能单臂举着它站半个时辰,而且剑身不倾斜的话,我就教你剑法。”
苏木咬了咬牙,躬下身子,沉下腰,两只手同时用劲,嘴里大喝一声。
“给我起!!!”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把铁剑依旧纹丝不动,苏木的小脸涨得通红,连吃奶的劲都要使出来了。
整整一日,苏木都和这铁剑杠上了,饭都不吃了,说什么都要把这铁剑拔出来。
夕瑶在一边看久了,都莫名有些心疼了,几次想让他歇一歇,但是看到苏木那坚毅的眼神又放弃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闪身溜去扬州城买吃食了。
当她回到竹椅上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苏木竟然真的把那铁剑举了起来,剑身非但没有倾斜,甚至连颤抖都没有。
夕瑶看着他那倔强的小模样,啧啧叹道,看来自己这回是捡到宝了。
苏木也不知自己坚持了多久,到最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早就等着的夕瑶抱起这小不点,顺带捏了捏他那坚硬如铁的右臂,既心疼又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夕瑶依旧没教任何剑招给他,只是让他不断地握剑,然后重复几个枯燥的动作,刺剑,劈剑,撩剑,架剑。
刺三千,劈三千,撩四千,架四千。
每天都坐在竹椅上看苏木练剑的夕瑶,原本以为他会问几个为什么,可苏木却没有。
每日天刚擦亮,便抱着铁剑来到溪水边苦练,直到银月悬空,才放下铁剑,在溪水里清洗一番后,蹒跚着回屋。
那把铁剑一刻不离身。
这段时间,让苏木不断地练习乏味无聊的剑招,夕瑶一半是想磨练这小不点的心性,另一半则是打基础。
要知道剑法不同于其他仙法,练剑必须先握剑,连剑都拿不住,你还学个屁的剑。即使你学了最上乘的剑法,一遇到敌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道理都是她从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战中琢磨出来的,她时常后悔自己的剑道走得太急了,所以她对苏木这小子格外上心。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快小半年了,苏木雪白的皮肤被晒成古铜色,愈发的精壮,那种柔弱的气质早就烟消云散了,若是蒙上面,遮住他那俊俏的脸,完全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卒。
在系统的辅助下,苏木的基本功愈发的扎实。
架四千变成了架六千。
苏木终于跟夕瑶问了第一个问题。
“剑法难道不讲究的是快和杀力嘛?为何这明显是抵挡的架剑偏要多练?”
抱着酒葫芦的夕瑶笑道。
“剑修不怕死,同时也最容易死,师父我啊,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架剑乃是以后要传你的剑诀基础,你只管多练,其余的交给时间。”
剑道一途,和其余仙道都不同,最讲究一个滴水石穿,打好基础后,再修上乘的剑诀,那剑法自然就能登堂入室了。
又过了个把月,天气也早已经转凉了,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一天,夕瑶事先跟苏木打了招呼,练了这么久的剑,是时候让它开开刃了。
扬州城外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强盗,每隔几天就要去周边的村庄劫掠一番,附近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这一伙人马,夕瑶已经观察了良久。尽是些军伍里的人,身上的本事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搏杀出来的,皆是些不怕死的主,很适合苏木来锻炼剑法。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苏木调整着呼吸,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做生死交锋,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那夕瑶说除非自己受致命伤,否则她可不会出手相救。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