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
透过湖泊看去,他现在已与躺倒在地再也睁不开眼的那些尸骸无异。
“行了…走吧……”
楚渊又拿了点血往头顶上抹随后主动将头放在那双手上。
耳边听着埃尔在那喋喋不休地道歉,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被发现就闭嘴,你也应当拎得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身为一方界域的大祭司,要是连这点状况都搞不明白那真是故意来害他的。
比起这无关紧要的致歉还不如小心些,以免身份暴露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见彼此状态都进入伪装的身份中,埃尔抓着身边人族修士的脖颈往血域走去。
刚抵达边界之墙的大门,还未来得及进去就被两把剑横在面前拦下。
埃尔心里已打起了鼓,表面上还是相当淡定,等听到两名侍卫是在同自己打招呼后,面色立即变得十分不耐烦。
连句话都不说就走入血域,而那些血族士兵显然也已经习惯,面色甚至都没变。
楚渊全程看下来直呼震撼,这就是凭借血脉而运转的世界吗。
要是有着高贵血脉那生来就平步青云,呼风唤雨为啥不能,若泯然众人那就只能接受悲催命运。
着实令人唏嘘。
不过这悲春伤秋的思绪也就一会,他自己如今状况未必就有多好,搁这为别人操心干什么。
只是放眼扫过漫长的街道,四处都是打扮得十分富贵的血族在走动,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头上帽檐基本上将脸盖得不剩多少,行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连衣长裙。
不过这是夜里。
灯火通明地令人仿佛来到白日。
可要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人全都在躲避烛火和灯光,不是不能触碰,而是想当不喜。
血族不能见光,越返祖便越见不得光亮,像血域之主希诺几乎从不现世。
当血脉返祖到了这等地步,修为变得浩瀚的同时也让自身变得更加脆弱。
传闻日光要是洒进血族的棺材,他们便会灰飞烟灭不在世间留下分毫。
就在楚渊观察的同时他也感受到四方涌来的目光,大家都在打量着埃尔,准确说应是畏惧。
甚至有的血族匆匆瞥过两眼就不敢再看,连议论都不曾有,就连埃尔自己都觉得有些慌,生怕完大了。
要知道在血脉为尊的地方,上层能有多少人那个数字基本都是透明的,除非你这人是近两年才从闭关中出现连带着气息面貌都变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血族成日都躺在棺材里,不是在长眠中就是在长眠的路上。
以至于除了有着血族上层关系图,或者是其中一员其余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普通血族也只是当做某位大人物从棺材苏醒,心血来潮便趁着夜色出来逛逛。
只是这些事情埃尔和楚渊哪会知道,他们对此处的了解也仅限于贫民视角。
导致走路时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哪里出错使情况聚变。
偏偏表面上还装得满不在乎,看人基本上都是将头头微微抬起蔑视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