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料支持。”
许舒道,“《章华志》第三卷第十二篇,《农安书》第十三章,《博梁图记》第四章,都有论述。
并且,汉水改道的原因,也有据可查,两次改道,都是因为地震。
而关于地震的论述,古薛城、彭城一代的县志,都有详细的记录。
另外,在此,我要向诸位道个歉。
当时《广史》期刊,催稿太急,我来不及细细查验,只能将一篇半成品文章发表,弄出谬误,贻笑大方,还望各位前辈见谅。”
许舒前面给出了详细的出处,众位专家正默默记录,以待稍后查验,心中其实已经信了许舒所言。
毕竟,没谁会说立时就能验证的谎话。
众人皆暗暗称赞少年了得,许舒忽然道出“见谅”的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李成凤眼睛一亮,“莫非你就是临江仙!”
许舒拱手,“和李前辈通讯有日,今日才得一识尊面,甚是有幸。”
满场哗然。
“他是临江仙!”
“他真的是临江仙!”
“这怎么可能,临江仙不应该是一位皓首苍髯的老前辈么?怎?怎的……”
“……”
李成凤乐呵呵道,“李前辈?信里,你可是一口一个李兄台鉴,哈哈,我说也是,能推翻临江仙的,只能是临江仙自己,短短时间内,去哪里找两位都走历史地理观的天才。”
一时间,许舒成了台上的中心。
台下的图门激动了,拉着刘明有的手道,“明有,这人,你真一点印象也没有,到底是不是学校的学生啊?”
刘明有额头冒汗,心里也纳罕到了极点,没道理这么优秀的学生,自己竟一点没印象。
许舒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些文章,竟然会在文史界获得如此追捧。
“图校长,还得是你们春申啊,少年大师,怎么培养的?我们也好取取经。”
很快,图门被一众大学系统的同仁围住了。
在他们看来,临江仙的突然杀出来,应该是图门安排的拿手好戏。
图门乐呵呵地回应着,自己都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他真心拿不准临江仙到底是不是春申的学生。
如果临江仙只是开个玩笑,那就麻烦了。
“咦,临江仙人呢?”
图门惊讶地发现找不到临江仙了。
田申赶忙凑到图门耳边,“临江仙方便去了,核实过了,人是小铁放过来的,错不了,是咱学校的学生。”
至此,图门一颗心落回了腔里。
脸上的欢喜才要绽开,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
紧接着,便见临江仙整个人飞了进来,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霎时,全场大乱。
图门惊得面无人色,田申高声呼喝,“校保,校保……”
哗啦啦,七八名保安火速冲进厅来。
到来之速,吓了田申一跳。
“怎么回事?齐队长,疯了吗?放人在这里闹事……”
田申尽量压着火气,实则,他已经气得脑袋发晕了。
今次的研讨会规格之高,几乎是春申大学近年来举办的会议之最。
会议细节、结论,还要向教宣廷呈文汇报。
他负责此次研讨会的后勤、安保。
现在到访的重量级嘉宾,被人撞飞进会场,这是什么样的恶劣影响。
田申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图门能焚烧一切的目光。
“抓,抓贼,他,他是窃贼,铁主任亲自带队……”
人高马大的齐队长平时没少在学生们面前作威作福。
向来声音洪亮的他,这会儿紧张得快语不成调了。
作为研讨会安保的直接负责人,他当然清楚这次研讨会的级别多高。
当时,铁主任怒气冲冲赶来,说有贼人混进来,他脑袋就是一嗡。
跟着铁主任来抓贼时,他再三跟铁主任强调动静一定要小,千万不能捅出篓子。
铁主任不耐烦地将他喝叱一通。
好在铁主任显然也知道轻重,上得楼后,便有意识减轻了脚步。
正要推门而入,好巧不巧,有人推门出来了。
当时,铁主任一把扭住那人。
谁知道,铁主任神力惊人,推搡着那人撞开大门,飞了进去。
眼下,弄成这副局面,齐队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嘴角有血,临江仙肯定是伤着脏器了。”
“怎么回事,研讨会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图校长,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
众论汹汹,图门满头大汗。
教宣廷派来观摩的董主任虽然一直没说话,但脸色阴沉得胜过千喝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