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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也不装了,一个接一个,比许舒喝得还猛。
两人稍稍恢复后,迅速换上水兵的衣服,凑在窗边观察片刻,快速遁出,锁死舱门。
随即,两人一东一西分头行动。
此行目的,刺杀正荣雄一固然是主要目的,若能趁机损坏大禾号,冒些风险,也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大禾号长二百二十八米,宽二十八米,排水量一万八千吨。
这样一个大家伙,绝不是放一把火,丢几枚手榴弹就能损坏的。
换上水兵服装的许舒一改先前的小心翼翼,而是大摇大摆地在大禾号上往来。
不消片刻,他便靠近三层甲板。
按惯例,越是重要人物,住的便越高。
许舒找准时间,一次次窜高伏地,正要钻进一个门饰华丽的房间,西侧传来踢踏地脚步声。
许舒躲避不及,只能一个翻滚,滚进最近的房间,他才在一个屏风后藏好,两人走了进来。
左侧那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五短身材。
右侧则是个五十几许的老者,面容富态,不怒自威。
中年对老者很是恭敬,请老者坐下后,他才落座,并主动替老者奉茶。
老者端起茶碗,笑道:“今日你我尽欢,再没什么比横扫大周水师更令人痛快的了。上杉君,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向军部禀明。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肩膀上就会多一颗将星。”
“多谢将军。”中年恭敬一礼,头磕在地上。
“将军,大禾号上就一位将军,难道这老者就是正荣雄一!”许舒双手紧握,“真是天赐良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此獠,悄然回返,只要离了大禾号,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许舒正要动手,忽然注意到左腕上的铁环,暗暗叫苦,自己一动,这玩意儿岂不是要鸣响,且等等,看这间房的布置,说不定是正荣的卧房。
等那个叫上杉的家伙离开,也许不用武力,就能解决问题。
念头既定,许舒继续隐蔽。
便听正荣雄一道:“这是你应得的奖励。对了,使者那边照顾得如何?今次若非使者大人送上消息,你我又岂能有如此巨大的战功?”
上杉君连连称是:“使者去审讯室了,那个死硬份子,照我说根本没有审讯的必要。对了,那人不是从……”
“行了,上杉君,这个问题就不要提了。你要做的就是严格保守秘密,决不能让使者到来的消息外泄,更要保证的是使者的安全。吩咐下去,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触使者。”
“将军放心,早吩咐下去了。”上杉君压低声道,“敢问将军,使者说的那海王殿当真存在?怎么越看越觉得使者像专以大言吓人的江湖术士。”
正荣雄一勃然变色:“上杉君,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今天的海战已经证明了一切,伱我半生功业皆在于此。你可以怀疑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出现,也不要怀疑使者大人。”
“是!”上杉君低下头。
老者缓和语气:“不管怎样,使者所求不多,不过是帮忙在八岐山建个祭台,但扭转的却是国运。”
正荣雄一话音未落,剧烈的警报声拉响。
“不好,有超凡者混上来了,将军速走!”上杉君人蹭地起身,拔枪在手,护住正荣雄一。
正荣雄一云淡风轻地道:“如果有超凡者,必定是那两名厨师。纵然摸上来又能如何,不过两只贼耗子。正好,本将军借此检验一下隗明堂专门为大禾舰队准备的反超凡者的举措是否得力。上杉君,且安坐喝茶。”
许舒叫苦不迭,知道定是白眉露了行藏。
以至于极佳的解决方案,被彻底破坏。
他正心惊,外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铁门上锁声。
“动作很快,看来平时的演练没白做,兵士的安全屋你可检查过。”正荣雄一端起茶水浅嗫一口。
上杉君道:“将军放心,坚不可摧,我敢用脑袋保证我们的兵士绝不会受到异魔的侵扰。”
“异魔?难道反超凡者的措施是放出豢养的异魔!”
许舒心中一片冰寒,异魔的本事,他可是亲自领教过,阶序一的超凡者异化后,其实力往往连阶序三的超凡者都很难抗衡。
如果,大禾号上备下几头厉害的异魔,他和白眉要脱身可就难了。
他正忧心,耳畔便有异魔尖利的吼啸声传来。
咻,一道激射的气劲冲得舱门剧烈震颤。
霎时,许舒和室内的老者、中年同时朝舷窗外看去。
便见三十米外,白眉正和一名灰衣人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