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点头,“老六,你当初找我借枪。
说这秘枪当初是祭炼了我老子的血脉,只有他的后人能用。
既是这样,你借了枪想怎么用?还是说当时准备对我动什么手段?”
厉俊海正喝着茶,一听这话,立时就喷了,“您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对您有不轨之举。
实话跟您说,我们借枪是假,借弹是真。
秘枪之秘,在于枪身上加持的阵纹。
那阵纹加持军中十万铁血战士的阳刚精神,至刚至烈,威力极大。
您得到秘枪后,必定要重新祭炼秘枪,在祭炼时,自然会同时祭炼秘弹。
我们要的只是秘弹。”
许舒皱眉,“莫非普通枪械也能发射秘弹?”
厉俊海点头,“不止普通枪械可以发射秘弹,秘枪也能发射普通子弹。两者的威力说不上谁大,但秘枪配合秘弹的威力,无疑最大。”
“你借枪打算对付谁?”
“这,这个……”
“没事儿,你不说我也能理解,谁还没个秘密。行了,你忙吧,我走了。”
许舒起身,厉俊海赶忙拦住,“不知道您是否听过死亡航线?”
许舒心中惊讶,面色如常,“不就是金银岛的事儿么,算什么秘密?”
厉俊海心中凛然,“您既然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言了。”
许舒道,“这么说来,你借枪是为了去闯金银岛,真不知你哪里来的勇气。那里波诡云谲,四处危机,岂是你能触及的?”
厉俊海眼中闪过一抹傲色,“若是别人问,厉某一言不发,但既是您问,我只能一吐为快。
六年前,厉某人还是一介寒士,在私塾里给小儿教学求生……”
许舒把握住六年前这个关键时间点,“莫非六年前,十几支船队组成的死亡航线之旅,你是其中的一名幸存者?”
厉俊海双目放光,微微点头,“说起来,我至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完全是上天的眷顾。
金银岛一行,我得了机缘,成了超凡者,还背回一块二十多斤的金疙瘩,以此为资本,盘回了被祖上贱卖的厉家菜。
最后步步为营,才有了今日的场面。
死亡航线,的确九死一生,但厉某已经在金银岛死过一回了,不怕再去死上一回。
我辈超凡,终不能垂垂老死于病榻。”
“壮哉斯言!”
许舒拍着厉俊海肩膀道,“就这么定了,弄到秘枪后,我随你走一遭,船票的事就交给你了。”
厉俊海大喜,“许兄放心,全包在我身上。”
许舒盯着厉俊海,“你好像很欢迎我前往,不担心我独吞好处?”
厉俊海笑道,“偌大个金银岛,遍地是宝,许兄要独吞便独吞好了。
我捡些残渣就够了。
金银岛之行,不在乎伱能拿到多少财宝,重要的是能活着回来。
许兄愿同往,我活着回来的机会,又多几分。”
……
哗啦啦,一盆凉水,被许舒从头到脚浇下来,说不出的痛快。
许舒站在修理厂大院里,一连往身上浇了五盆水,才压下心里的暑气。
扫墓回来,他借复习大学课程为由,才避免姐姐许优赐饭。
赶到修理厂,本来是想找段阔海说说死亡航线的事儿,段阔海不在,至于秦冰,一个星期前便返回了东都。
许舒才给身上打上肥皂,大铁门被捣得逛逛作响,他正要去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秦冰走了进来。
“你怎么回事,暴露癖。”
秦冰戴着大墨镜,乌黑的长发卷了波浪,一身明显私家定制的清凉纱裙,衬得身姿曼妙,一双玉足踩着个高跟水晶款凉鞋,纤纤十根脚指还涂了淡色的甲油。
她不说话,许舒真一眼没认出她来。
“您,您怎么回来了?”
许舒心里也纳罕得紧,怎么自己一洗澡,秦冰就能撞上,人都回东都了,只要洗澡,还能撞上,洗个澡快赶上使动大召唤术了。
秦冰没理会他,而是指挥一名黄包车夫,搬了大件小件的包裹进来。
许舒冲洗完毕,换上衣服,秦冰已打发车夫,在厅里坐下,自顾自拧开破旧的红鹰牌电扇风,立时如打开魔盒,哐哐哐的声音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
“您这是才从车站回来,没顾得上回家?”
许舒漫不经心地招呼声,偷偷端详秦冰,只觉这女人真是神奇的动物,随便捯饬一下,竟判若两人。
秦冰指着地上的两个礼包,“小的给你,大的给段队,都是东都有名的吃食。”
许舒来了兴趣,打开一包,却是大名鼎鼎的京八件,取出一盒糕点拆开,才入口,一股子甜腻袭来,他立时失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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