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脑袋,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王捕头现场查看了起来,屋子以前是仓库的储粮室,只有大门一个地方可以进出,门对面靠墙处有两座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木架,屋内有一些叫花子做饭留下的砖块,凶器就是其中的一块砖头。
既然门是从里面封死的,外人不得进,可凶手也不得出,人死在屋内,可凶手怎会凭空消失。
以王捕头办案这么多年的经历,也不从得知,凶手是怎样的法子瞒天过海。
虽此案离奇,但也无法惊动邢部侍郎蒙志。
说巧不巧,此保正却是大太监赵桧的宗室族人,此案上报后,各处不敢停留,直接呈到了邢部的案台上。
这正是多事之秋,一个月前,首辅大要李斯被判谋逆罪后,各种稀奇古怪之事,接幢出现。
蒙志看完卷宗,始终不得明,门是从里面关上的,外面的人进不出,里面的人出不来,凶手难道会穿墙。
出处不解,于是决定亲自到现场看看。
不得不重视,此人虽地位不高,但确是目前秦皇的大红人,且是其滴亲族人,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引发满朝危机。
蒙志赶到后,为了证实外面的人不能用里面的木架从里面严封大门,用一根木棍做了多次实验,结果都无法将门封住。
那屋子是以前的储粮仓,木门建得十分厚重,而且是单开,门边与门框之间有一个错位,不能直接用刀具,细铁丝之类的东西插进去。
更何况要撬动同样厚重的木架,从里面将门封死,这一切都诉说不可能完成。
蒙志决定从现场开展调查,先是查看了尸体的状态,确信死者没有移动过,也确信死者就是死在这间屋子里。
外人无法进入,里面的人无法出来,那么究竟是谁杀死了保正。
与消失的唐某有什么关系,与耕牛有什么关系?
蒙志看着那张纸条,笔记十分工整,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人的字迹。
审问老妇,老妇却是什么也不知情,只知道儿子收到纸条,一直未归。
案子进入了死胡同,没有任何头绪,却不得不尽破案,往小点说,只是一个村里的保正被害案,往大了说,这个保正的身份,却极有可能引发朝中的动荡。
蒙志平静的表面下,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怎么想。
随着而来的李安,没有提出任何想法和建议,虽然在前世的他知道,这就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件,但死的却是赵桧的宗亲,他这具身体高兴都还来不及。也许那就是一段放不下的仇恨。
此时,蒙志的思考却被一路疾驰的马蹄声打断。
“蒙大人,赵千岁令尔等将此事详情即刻汇报,不得藏私。”脸色阴沉的大内侍卫副统领丘朝阳,人未到,声音却疾速的传来。
丘朝阳原本是名不经见传的江湖人士,在一日得遇赵桧后,赵桧将其带入朝中,升任其为大内侍卫副统领。
虽名不经传,但本事还是有的。
有一日,不知怎么得罪了人,遭遇到其仇敌的围杀。他一人更是在数十人的围杀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刀卷了刃,血附了身,杀得余存着胆懔心惊,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从此,江胡上多了一个外味,七绝刀,说的就是他。
行走江湖,哪能不挨刀,终于,在某一天,受困于黄山县。那一日,他的仇人使用美人计,邀约他共登黄山,佳人有约,哪能失约。
在他中迷约之下,他的仇人也终于出现,受困于黄山,命悬一线之时,赵桧赵大人正好也在黄山。并让侍卫救下了此人,并带入都城。感其本事,将将其扶至大内侍卫副统领的位置。而这位丘统领感其恩德,认了赵桧为义父。
他的到来,意味着朝中那位权倾朝堂的大监赵桧己经在关注此事,消息传得竞是如此之快。
“丘大人,到的尽是如此之快。”蒙志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仿若他本人就是一个机器,一个查案的机器。
“接赵千岁之令,蒙大人回朝汇报案情,其余相关人等由大内待卫带回审查。”丘统领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蒙志那没有感情的脸上,不会回应任何事情,他们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此案不查出,那赵桧可能借此做文章,继续清扫的朝堂的反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