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实力低弱的妖邪……
“早些年,皇后还生过一场大病,高热不退,吴家从宫里请了好几位御医都不见好。太后担心她是被府上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将她与先皇后俩姐妹一同接进宫做伴……”
两人又聊几句。
宁君瞻下意识抬手,想跟过去送一送,但被面前一条枯瘦手臂横住。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六.八九
师叔不能下山,不知什么原因多年前修为自困。而师父……他很久以前就说过,卦师是观棋者。
比拒绝更无望的,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燕从灵敛目沉思。
宁君瞻仰着他,唇角翕动,说不出话。
也是他作为卦师的命。
她那会儿年纪太小。
“行过风雨的鹰,永远不会归入金笼,成为被豢养的家雀。”他的皇叔还在点醒他,循循善诱,话音愈重,“云山修的是仙道,心向逍遥,就算没有他人,也不会是你。”
“殿下。”
宁北擎按住他,双手搭在他肩上。不重,却压的起不来。如幼时每每教导那般,这位皇叔语气轻而严厉。
似有所感,他想回避。
认真注视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年轻储君,宁北擎毫不留情落下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蹊跷之处。
他就是最大的太子党。
从玉像起的零散碎片,在脑海中逐渐拼凑成一条模糊的线……她开始能触摸到某个真相的形状。
太子面上血色终于尽数褪去。
“殿下,您已经试过了。”
燕从灵谢过,正事面前也不讲太多客套话,直入主题,“王爷,请问您原先的那座府邸是怎么来的?”
小事可以化了,但要真算出什么大事,也只能顺应天命,不可言说。
当时吴家人不让声张,眼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查也难寻痕迹。
“皇叔……”
细小浮尘在眼睑下被斜阳照的粼粼,仿若泪一般。藏于袖下的双手,因隐忍痛苦,指尖用力到发白,锥痛却难敌心口万分之一。
他当然知道对方指的什么。
他艰难开口,能听到自己嗓音干涩的不像话,声息发颤间,像含着一把破碎的刀,字字割喉。
“但不可能会是太后想害本王。”
“本王只记得小七出生前,吴府频频闹出怪事。”当了这么多年摄政王,宁北擎一下就能想到重点。
“师妹。”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她来的时间比预料中要早很多。最少潜伏十年了,而十年前自己只有八岁……
燕从灵面色如常,“今日叨扰殿下和王爷多时,天色不早,属下便不多打扰,先行告退了。”
这是他们的命。
“燕姑娘请坐,有什么想问的,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这些原本都不重要,原本他要考虑的如何保全太子性命……可如今不一样,少女的出现迎来一线转机。
燕从灵站在那里,看着侍卫们颤手颤脚屏息凝神地抬下去。
“孤、知道了。”
身后,暮景如血。
最后一线霞光西坠,陷入晦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