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稷下学宫,是最早的官办高等学府,曾经汇聚诸子百家流派传人。
兴盛时期,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
齐国也曾因为稷下学宫而成为七国中,最强盛的国家,齐王与秦王并称东西二帝。
可惜随着齐国衰败,稷下学宫也走下辉煌,渐渐变得萧条,如今稷下学宫的祭酒乃是阴阳家宗主邹子邹衍。
邹衍本是齐国人,也是阴阳家的代表人物,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因他“尽言天事”,天下人称他“谈天衍”,又称邹子。
这些年邹衍一直隐居在稷下学宫,深居简出,少有讲课,却从未离开。
邹衍门下弟子不少,可能传他衣钵的人不多,弟子大多分布在七国,平常鲜少来往。
今日一位自称邹子门徒的人,向稷下学宫递上拜帖,求见邹子。
拜帖上署名,不孝徒,倥侗。
邹衍接到拜帖,并没有第一时间见自己这位弟子,反而是看着拜帖久久无语。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呀!”邹衍将拜帖放在书案上,对来禀告的小弟子田翟说道:
“倥侗是不是带了什么人来?”
田翟恭敬的说道:“倥侗师兄确实带了两个人来,一大一小,我都没见过。”
邹衍叹息道:“帝出东来,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动一动了。”
田翟惊讶道:“老师要亲自迎接倥侗师兄?”
按理说,倥侗是邹衍的弟子,哪有老师迎接弟子的道理!
邹衍站起身来,说道:“贵客东来,不接不行呀!”
邹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就走出房间,向稷下学宫大门而去。
一路上,学宫弟子看到邹衍,全都恭敬的行礼,同时也好奇,为何一向深居简出的邹子,这么匆忙的出来。
邹衍走到稷下学宫门口,就看到多年不见的弟子倥侗,还有他旁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一身气度非凡,周身隐隐与天地相合,但是邹衍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邹衍更在意的却是那个小一点的男子。
“紫气盖顶,龙气护身,贵不可言。”邹衍看到那男子,瞳孔就是一缩。
在他眼中,男子命格尊贵,气运之浓厚,已有盖顶之势,只差一个契机,其运势就可一飞冲天。
邹衍一生阅人无数,窥尽天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尊贵命格之人,哪怕齐国之主,都远远无法和眼前男子相比。
“贵客临门,邹衍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邹衍上前,恭敬的对那男子一拜。
男子诧异的回过头,没想到邹衍一上来就是如此大礼。
“邹先生客气,晚辈赵政哪敢受您如此大礼。”男子正是跟随林立来到齐国的嬴政。
嬴政赶紧向邹衍回礼,却把邹衍吓了一跳。
“不可,不可,你这一礼,足以让我折寿三年。”邹衍伸手阻止了嬴政的回礼,说道:
“皇者之礼,哪怕我也承受不了!”
“皇者?”嬴政不解,一旁的倥侗却为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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