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
那间特制的信号屏蔽屋子里。
古董花瓶,金银玉器,各种瓷器碎片散落一地,目光之所及,就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
厉影看着墙上那幅被砸烂的画,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越发的深沉。
这幅画并不算值钱,但却是他爸爸厉烬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踩着“嘎吱”“嘎吱”的破碎声,走过去,指腹轻摩挲着耷拉下来的半边画卷。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就算夜天炼做足了准备,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轻易就打开这间屋子。
厉阙觑着厉影不算好看的脸色,忐忑开口:“大哥,当天我们剩下的人不多,他们进来后就把我们的人给绑起来了,听底下的人说,他们抓了我们的人带路……”
回眸又看了眼房门上的斗大个窟窿眼,气愤道:“没想到他们直接把门给破开了。”
“看样子还是特意带了专业的技术人员,门锁整个被毁坏了。”
“是吗?”画卷被大力一把扯下,轻嗤出声:“他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给自己揽个麻烦?”
“他像是那种会做赔本买卖的人吗?”
白氏这些年几乎已经被掏空,夜天炼这么费心想要拿回白氏确实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是白司翊?”
厉阙猛然一惊,但想到派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又不自觉产生了怀疑。
“听说夜天炼拿到东西之后,连夜就去了趟白家,为了拿到白氏的控制权,他还砍了白司岂一根手指。”
“如果夜天炼真的是白司翊的话,怎么会下得去手砍自己亲弟弟的手指?而且那根手指还被他拿去做成了戒指……”
把自己亲弟弟的指骨做成戒指戴在手上,这怎么都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厉阙迟疑道:“大哥,我感觉这好像又不太像是白司翊会做出来的事。”
厉影掀起眼皮,五指漠然收紧:“我不管他到底谁,之前送进他别墅里的那个女人,也时候该通知她的家里人了。”
“大哥是要开始对付他了?”厉阙诺诺道:“是,我知道了。”
手里的画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还有当天蚀影那几个活下来的人也全都处理掉,一个不留。”
闻言,厉阙心惊:“大哥,是怀疑这些人里面有夜天炼的内应?”
厉影不置可否。
—
二楼的窗边。
恪息虚虚的目光看着窗外梨树上的梨果心里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