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织织面色一瞬有些难看。
“因为我姐姐她身体一直不好,常年住在医院里,所以确实没办法过来跟白家主谈婚约的事。”
“住院了?”白司岂震惊了几秒,什么病一住这些年?
再看向面前二人的目光不自觉多了接几分思忖。
姐姐生了病,妹妹却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姐夫家里。
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白司岂皱了皱眉:“那她住那个医院?我自己去找她谈。”
一听这话,水织织立马不淡定了:“这怎么行,那能劳烦白家主亲自跑去医院谈的。”
别说人现在已经不在她手上了,就算是在她手上,那也不可能会让白司岂去见那个女人。
这话很明显的是在推诿,尤其是看这个女人一脸心虚的样子,白司岂也不傻。
“亲自去一趟没什么不行的,如今的婚约还在,未婚妻的妈妈生病住院了,我这个未来女婿去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水阿姨还是我妈妈的故交。”
“就别废话了,赶紧说吧!在那个医院。”
“要是再不老实说,这个婚你们就别想退。”
“这、”
水织织心里打鼓,厉影那个男人在一个小时前就派人过来对她拳打脚踢,逼问她那个女人的下落。
但现在白司岂也过来找她要人,再想瞒估计也是瞒不住了。
忍着腮帮子的疼痛,小声道:“人之前就住在京都的利雅德疗养院,不过……”
不过现在还在不在她就不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
白司岂一把拉开椅子,起身就往门外走。
既然目地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
路边的帕加尼里。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夜天炼看着人从门口出来,将车窗玻璃降下来。
“见到人没有?”
白司岂隔着车窗回话:“没有见到蓝风翎的亲生母亲,只见到了蓝斯年跟她小姨。”
“水潋潋人了?”
“那个女人说她病了?”
病了?
怪不得之前他才带那条小泥鳅回去的时候,她也说她妈妈病重。
想起阿水好像也说她在教堂里哭得很伤心,说她很久没有见过她妈妈了。
夜天炼墨眸倏的看向白司岂:“她有没有说是什么病,”
“没说什么病。”白司岂想了想,如实说道:“我刚开始去问的时候,她没想告诉我,也不打算履行婚约,我看她的状态好像不对劲,鼻青脸肿的,像是有什么人去他家里找了她麻烦,后来我也威胁她,她就老实交代了。”
听出不对劲,夜天劲嗓音提高了两个度:“交代什么了,赶紧说,人现在在哪里?”
白司岂被吼得一愣,诺诺道:“我按照你说的,威胁她说想要退婚的话,就只能让我去找水潋潋亲自谈。”
“要不然就别想退婚,后来她就老实交代了,她说人之前一直住在京都利雅德疗养院。”
之前两个字让夜天炼不由的一愣,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一脚油门踩下去。
汽车轰鸣一声,直接开了出去。
“哎……”
卷起的滚滚尘烟呛得白司岂眯起眼:“我还没上车呢!”
回眸张望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现在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