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琇师徒二人全身最先被碧色雷火罩住,全阵立成火海,四外乌金色的妖云邪烟,也似怒浪狂涛般激涌过来。
到了她们师徒二人的身前,化成漫天的血焰,夹着无数乌金色的光箭,环身攒射不已。
沈琇立觉奇热袭身,周身上下四外重如山岳,知道魔火阴雷同时夹攻,不禁心胆皆寒。紧接着宛如千万急雷当空爆炸,连人带宝全被碧色雷火罩住,全阵立成火海。
四外乌金色云光也似狂涛恶浪,激涌过来,近身化成血焰,中杂无数乌金色的光箭,环身攒射,顿时奇热如焚,越来越盛。
所来之人正是轩辕法王和九烈神君,两个得道多年的着名魔头。
他们因见沈琇的护身宝光神妙,互一商议,便把阴雷血焰此起彼伏,相继夹攻。
沈琇师徒二人身困其中,四外均受重压,那万千阴雷连续爆炸,虽然震得护身宝光金芒暴射,人在光中心惊目眩,但是,一运玄功,镇压心神,便可勉力抵御,暂时还不妨事。
轩辕法王和九烈神君此举虽暂时不能伤她们师徒二人分毫,却也让她们师徒吃了一顿大苦。
先是无数阴雷时轻时重,上下左右,此去彼来,炸个不休。
轩辕法王的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再从旁进逼,相助施威,互相应和,沈琇师徒二人便如抛球似的,随同阴雷的来势,在血焰火海之中,星丸跳掷,上下飞滚。
沈琇知道敌人诡计阴毒,她的护身宝光只要稍有空隙,被魔火、血焰侵入分毫,立遭惨死,便连元神,也无幸免之理。
幸而她近来功力大进,法宝神妙,长眉真人所赐的降龙珠,已炼成第二元神,只要把心灵守住,还可勉力抵御。
沈琇最初以悲愤心横,想着豁出遭劫,能抗得了一时,便是一时。先前还触目惊心,心胆交寒,几难自制。后面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专心运用师传心法忍受苦难,不作理会,顿时便好了一些。
轩辕法王见沈琇师徒连受这等猛烈攻击,身外彩光反更鲜明,看出沈琇功力甚深,急切间伤她不了,不禁暗忖:“以前因惧长眉真人尚在,不敢发难。此时长眉已然飞升,沈琇又是弃徒,被困多日,并未见峨眉派中有一人来援。由此可见,她与同门早已断绝往来,否则峨眉相隔这么近,断无不知之理,如何置之度外?自身法力高强,即便对方的几个能手来援,最多不胜,也定无败的道理。如若是有人来救,我与九烈神君只需要分头应敌,怎么也能将这两人杀死,报那杀徒之仇,有何顾忌?”
于是重又变计,与九烈神君一说,便将阴雷撤去,由他先用千重血焰,将沈琇师徒围了个风雨不透,然后逐渐施威,魔火血焰化为实质,层层包围,想把二人炼化。
而九烈神君则用阴雷妖光包在外面,以防万一。
经此一来,果然生效。
沈琇师徒二人身困火中,开始还能支持,到了后来,魔火热力逐渐加强,比起常火不知要热多少倍,眼前只见四外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
火势奇热,隔着护持自身那层丈许厚的宝光,依旧烤炙难受。还有那亿万乌金光箭,密如飞蝗暴雨,环身攒射,吃宝光一挡,立时爆发,化为红雨,血焰也自加盛。
沈琇还好,眇女已是热得气透不转。
到了第二日的晚上,轩辕法王发挥全部法力,使得火力更大,万难久持。
最可怕的是,沈琇师徒二人身外的宝光已由五色异彩,渐渐转成红色。
此宝本是降龙珠炼成的第二元神,魔火猛烈,不能反击相抗,立生反应,渐觉奇热难耐,便由于此。
沈琇所知,但是其势又不能收转,另用别的法宝防护,端的进退两难,形势危急万分。
到了第三日的黄昏,她们师徒二人身外的宝光已然渐成一色,身子如在洪炉之中,若非功力尚深,又服了两粒灵丹,不等魔火上升,早已烤死。
眇女功力尚浅,此时已是两眼通红,气喘汗流,感觉口里似要冒出火来一般。
沈琇虽在拼死奋斗,也是周身火热,眼红心跳,毛发欲焦。知道危机一发,只要宝光变成深红,全身立被炼化,成了劫灰。
正在惶急无计之时,眇女实在忍不住那苦痛,悲哭喊道:“恩师,弟子明知师祖既赐宝珠,今日之事必早算就,不致便遭惨劫。但是弟子实在热痛难禁,望祈恩师赐弟子兵解,由恩师将两粒宝珠合为一体,弟子元神再与相合,必能多延时日,以待救援,免得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同时耳旁忽又听见有少女声音,清叱道:“道友危机将临,还不省悟么?”
沈琇闻言,听出这口音与上次遇见纪宁时听到的声音相似,知是友人特意传音指点,猛想起恩师长眉真人所赐无字素柬。
轩辕法王和九烈神君这个两个老魔未来之前,形势也是颇为危急,沈琇在百忙之中,也曾取视,并未发现上有字迹,心中失望,又忙着御敌,未曾再此取看。
经纪宁这一提醒,她暗想:“恩师既赐仙柬,必非无用,现如今已是万分危急,或许会现出解救之法。”
沈琇心念一动,刚由怀中取出,猛然瞥见自身的护身宝光只剩下薄薄的几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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