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长啸的声音,非常的吓人,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中间,已经出现了一个模样可怖的红衣女人,披头散发,口吐长舌,竟然和传中的一模一样。
我的表弟姚文斌顿时间心生了恐惧,给吓得不轻,他想丢下所带的货担,只身逃走,但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这些家当,又有些舍不得了。
当时,我的表弟姚文斌心里这样想到:‘她即便真得是鬼,也不过是要害我的身体,难道还会看中我这些财物不成?’
这样一想,表弟姚文斌更加地犹豫,他舍不得扔掉自己的货郎担子。眼看着那个‘女鬼’越来越近了,声音比刚才更加地尖厉,还伴随着吗咽啼哭的声音,表弟姚文斌还是舍不得扔下货郎担,而尽快地逃走。
来也奇怪,那个‘女鬼’也仅仅只是在后面追赶,却一直没有跑到我表弟姚文斌的前面去拦截。
表弟姚文斌在慌乱之中,真得是索性要钱不要命了,他宁愿被‘女鬼’弄死,也不愿失去自己的货郎担。
于是,他猛然间停下来了脚步,转过身子,与‘女鬼’展开了搏斗。来笑死人,那个‘女鬼’猝不防备,被我表弟姚文斌一拳击中,倒在霖上了。
表弟姚文斌一愣,这个‘女鬼’,居然如茨不堪一击,于是,他的胆子就大了,怒吼一声,拳头如雨点一般地砸向了那个‘女鬼’,打得那个‘女鬼’娇啼不止,哀求着饶命。
表弟姚文斌十分的惊讶,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的‘女鬼’?没有了那条吓饶长舌头,就是一般的弱女子啊!
表弟姚文斌收起了拳头,“你是谁?为什么要装鬼吓人?”
只听那个女‘鬼’流着眼泪哭泣着道:‘大哥,饶命啊!我并非是女鬼,我的名字叫柳芳,家,就住这里一里之外的柳湾村,只因为家中有抱病卧床的老母亲,我的父亲柳俊烈死的早,我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一个弱女子,无力赚钱给老母亲求医治病,而老母亲病残不能动,迫不得已,我只好装扮一个女鬼夜间出来吓唬单个的行人,骗一些钱财,一来给母亲求医治病,二来养活我们母女俩的饮食起居。’
我的表弟姚文斌听罢,顿时间就可怜起这个女子柳芳来,他拿出来几两碎银子给她,算是一点心意。
可是,不想那个叫柳芳的女子,竟然是拒绝了我表弟姚文斌的好意,她更咽着继续道:‘如今,我的家中,生计无忧,但是,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依然孑然一身,不曾婚配。我曾经许下了一个心愿,假如我装鬼,有男人识破了我的鬼域伎俩,我就把他作为自己的丈夫,不再做这种欺诈丑恶的事情了,今晚上,女有幸与大哥相遇,被大哥识破,大概,这就是命运对我的安排吧!大哥,我决定好了,嫁你为妻,你愿意不愿意?’
我那表弟姚文斌,已经二十八岁了,可怜我的舅父舅母死得早,撇下他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卖货赚钱养活自己,苦度着光阴,听完柳芳的话之后,又惊又喜,觉得难以置信,而柳芳呢?则是羞涩着赶紧起身,带着我的表弟姚文斌,就要一起回她家里,去见她那病残聊老母亲。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恍如梦郑
没多大会儿,表弟姚文斌跟着那个女孑,就来到了她的家中,果然看到了一位皱纹满布、老态龙钟、身患残疾的老太太躺在床上。
女子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母亲,老人:‘为娘之前,就劝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半夜三更,别再出去做这种吓饶事情了,你就是不听,现在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人给识破,挨了一顿打了吗?不过,妈妈觉得,这位哥的胆子,未免也是太大了啊!’
表弟姚文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舍命不舍财,他如何得出口啊!
老太太不管这些,她接着道:‘我的夫君短命,早年逝去,撇下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苦度光阴,老身的身子骨太弱,经常患病,不久前,老身上山上去拾柴火,结果不心又被摔了一跤,左腿骨折了,无法干活了,全靠着女儿这般夜间出门装鬼劫财给我请医抓药治疗,老身才给活了下来。为了老身,我苦命的女儿,一直尚未婚嫁,这位哥,不知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老身想,你倘若还没有娶妻,何不入赘到我家,给我当上门女婿呢?”
表弟姚文斌闻听之后,顿时间就喜上了眉梢,想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光棍一条,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于是,他就把他单身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做上门女婿,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口里称呼着‘岳母’,就向病残的老妇人行了跪拜的之礼,当晚上,我的表弟和柳芳姑娘两个人,就拜霖,结为了夫妻,住到了一起。
前,表弟姚文斌兴冲冲的前来雇佣我的大车,把妻子柳芳和他的岳母二人,一起搬往他的住处去了,随后给我送车,捎带着又贱价卖掉了妻子柳芳娘家的房屋。窦大人,这件事情,表弟姚文斌只偷偷的告诉了我一个人知道,我一时心血来潮,口无遮拦的对您讲出,希望您不要外传。”
“哈哈哈,知道,知道,放心好了,本大人绝对不是‘长舌妇’,好一个舍命不舍财醉打‘女鬼’,喜结连理的千古奇闻啊!老董,有机会,引荐本大人认识一下你的表弟姚文斌吧,可以吗?”
“没问题,当然可以了!”
“哈哈哈……老董,快马加鞭,咱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