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财主是既佩服又疑惑,他问道:“吴天杰,人人都叫你傻瓜,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吴天杰咧嘴一笑,说道:“老爷,你别管我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救活了小少爷,你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来报答我吧?”
孙财主说道:“吴天杰,金银财宝,你尽管开口,要多少,老爷都给你。”
吴天杰听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老爷,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卖身契,就这么简单,怎么样啊?答不答应?老爷。”
孙财主咂巴着嘴,思忖了半晌,说道:“吴天杰,你让老爷好好地考虑一个晚上,明天一早,老爷给你见话,怎么样啊?”
“那,好吧!老爷,我要出门放羊去了,再见!”
“去吧,山里注意安全哈!”
“谢谢老爷的关心!”
…………
第二天早上,财主孙有才打发管家孙福贵叫来了吴天杰,不阴不阳地说道:“吴天杰,按说,你救了我儿子一命,如果我不放你走,人家会戳我的脊梁骨。但是,如果放你走吧,你在我家装疯卖傻十几年,偷学了一身的医术,我姓孙的还丝毫不知,这件事情,要是日后被人传了出去,你说,让我这老脸该往哪里搁啊?”
“那,老爷,你想要怎样?才肯给我卖身契呢?”吴天杰问道。
阴险狡诈的孙有才大财主如此这般的说道:“吴天杰,最近,咱们这里,从京城里来了一位钦差大人,办差的时候,突然染上了重病,贴出了告示,无数的名医前去后都是束手无策,只要你能治好了这位钦差大人的怪病,老爷我二话不说,立即把卖身契还给你,并且再送纹银一百两。”
看着孙大财主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吴天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孙大财主,让他前去给钦差大人看病,绝对是没有安什么的好心。然而,为了顺利的拿回自已的卖身契,管他是沟是崖,跳下去再说。
果然,那个钦差大人,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虽然一身的贵气,却是目光阴沉,身上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七八中文最快^
一见到吴天杰,少年钦差就让侍卫们抬来了两个大木箱子。
吴天杰伸着脖子一瞧,不禁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这两个箱子,一只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白花花银子,而另外一只的里面,却是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少年钦差大人一指两个箱子,说送:“昊天杰,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里面的银子,都是你的,而治不好嘛,对不起了,你就到另外那只箱子里面躺着去吧。”
吴天杰当然明白“躺着”是啥意思,他战战兢兢地为这个不怒自威的少年钦差大人诊病后,却是皱起了眉头,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大人,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病啊!”
少年钦差一愣,随即怒道:“胡扯八道,我头昏发虚,心里绞痛,难道不是病吗?”
吴天杰说道:“我是说大人的身上没病,而大人你得的是心病啊。”
少年钦差浑身一震,盯了吴天杰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说道:“好,你果然是个神医,我这的确得的是心病啊!”
原来,这个少年钦差的来头很大,他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帝仝庆(分身)的长子、郝郝有名的东宫太子殿下仝斌。
太子仝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在半年前,女魔头雨蝶儿祸害人间,让西疆地界发了大水,导致房倒屋塌,生灵涂炭,仝庆(分身)接到地方官员的奏报后,高度重视,由朝廷专门拨下了几百万斤的粮食分批赈灾,却仍然有无数的灾民被饿死了。
监察御史卫华荣巡查全国各地的官员政绩,途经西疆地界,耳闻目睹饿殍遍野,民怨沸腾,恐生事端,于是,他就将此事写好奏折,十万火急地上奏了仝庆(分身)知晓,采取措施,安抚民心。
太子仝斌奉父皇仝庆(分身)的旨意前来西疆界面调查此事,发现运送粮食的官员,竟然暗地里盗卖赈灾粮:这些人在运粮途中,暗地里把粮包拆开,偷走里面的新粮,往里面装上霉烂的旧粮,重新封好粮包。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等朝廷发现粮食霉烂,他们就谎称是运粮途中,粮包潮湿所致。
太子仝斌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他想要整治这帮贪官,却是苦于没有他们调包的证据。
为了杜绝此事,太子仝斌吩咐,在粮车上加装九道铁锁,钥匙分给九个人,少一个就不能打开粮仓,并且在粮包上封上纸条,一旦发现封条脱落,就证明有人动了粮包……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盗粮贼仍然有高招,你不是加装铁锁吗?我就暗地里偷配钥匙。你不是在粮包上面贴上封条了吗?我就拆开粮包底下,事后用同样的线缝好。
如此一来,盗粮之事愈加猖獗,太子仝斌年轻气盛,气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忧思成了心病。
吴天杰听完了太子仝斌的话语,笑着说:“太子殿下,我当是什么大事情呢,原来是破除盗粮贼们的诡计,这不过是区区的小事一桩嘛。”
闻听此言,太子仝斌的眼前一亮,紧忙问道:“吴天杰,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天杰取出了一个鸡蛋,说道:“太子殿下,这,就是办法。”
太子仝斌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紧忙不耻下问。
吴天杰看了一眼仝斌,说道:“运粮的时候,殿下不需要上铁锁,也不需要贴封条,只要在每个粮包内放置一个鸡蛋,就能找出盗粮贼。”
太子仝斌更加不解了,他问:“吴天杰,此话怎讲?”
吴天杰告诉他,说道:“太子殿下,这鸡蛋看似易碎,有时却是坚硬无比。比如一个力大无穷的人,用嘴巴含着鸡蛋,只要不用牙咬,他的力气再大,口腔都挤不破鸡蛋。这粮包就像人的嘴,只要把鸡蛋放入,一路上都不会碎,一旦有人拆开粮包,鸡蛋受力不均匀,立马就会破碎。验粮时,只要发现鸡蛋破碎,就是官员盗粮的证据。”
闻听此言,太子仝斌大喜,按照吴天杰的吩咐,再次运粮的时候,每个粮包内,都给放入了一个鸡蛋。
那些盗粮的官员一瞧,知道太子这是遇到了高人指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一个个心里恨得牙痒痒。他们一合计,决定算计一下那个给太子仝斌出谋划策的吴天杰。
于是,下次盗粮后,他们把破碎的鸡蛋全部丢掉,一律给换上了完好无损的好鸡蛋。
这天下午,太子仝斌急急忙忙地打发下人叫来了吴天杰,皱着眉头,说道:“吴天杰,你的那个计策,好像不灵了。这次粮车运到目的地,发现一大半的粮包内,都掺杂进了霉烂旧粮,可是,粮包里面的鸡蛋却是好好的,没有破碎。”
“殿下,走,看看去!”
吴天杰一听,立即怂恿着太子仝斌一起来到了那些粮包前,他捡起了几个鸡蛋一瞧,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太子殿下,你不知道,这些鸡蛋,都被人给调包了。”
太子仝斌问道:“被人掉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吴天杰把鸡蛋一打,指着流出的蛋清说:“太子,不瞒你说,我早就预料到了那些盗粮官员视我为眼中钉,肉中万扣,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整我,因此,这次粮包内的鸡蛋,我提前给换成了煮熟的,如今,熟鸡蛋变成了生鸡蛋,我倒想要问问,太子你说,这天底下,会有这样的怪事吗?”
那些盗粮的官员正准备看吴天杰的笑话,一听他说出来的话,个个都给吓傻了眼,只能乖乖地低头认罪。
用一个鸡蛋,就揪出了一帮贪官,太子仝斌对吴天杰简直就是刮目相看了,他忍不住地问道:“吴天杰,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非要装成傻子呢?”
吴天杰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天底下,哪里有人愿意装傻子啊?我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嘛。
当初,父母蒸馒头卖儿子的事情,我也知道,那个馒头,其实就是我主动去吃的。”
太子仝斌奇怪,问他这是为什么?
吴天杰说道:“我不被卖,四个哥哥们就要被卖,我宁肯舍弃自己,也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情景发生啊!”
太子仝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在财主孙有才的家里,你又为什么有房不住,非得住羊圈,钻草窝,装疯卖傻呢?”
吴天杰说道:“孙财主的家,是有名的虎狼窝,水田、旱田、染坊、磨坊、油坊,全是累死人的体力活儿,再壮实的汉子被他家买去,最后都得活活的累死,我装傻就是为了避祸。
孙财主家的羊圈隔壁,是一家医馆,我钻羊圈的目的,就是为了凿壁偷师,是为了偷学真正的本事,如果我没有闻上十几年的羊粪味,就学不了如今的旷世医术。”
太子仝斌再问:“你用怪招医治孙红雷少爷,用一个鸡蛋找出了盗粮的贪官,你,又是怎么学到的聪明?”
吴天杰说:“世上的人,都喜欢装聪明,走路都是抬着头,只有愿意装傻的人,才肯低头走路。那些抬头的人,把聪明丢了,都不知道,只有我这种傻瓜,才能把地上的聪明给捡起来。”
太子仝斌赞许地说:“吴天杰啊吴天杰,你舍己救兄弟,有仁有义;你一住羊圈十几年,忍辱学艺,有屈有伸;你救孙少爷,一个鸡蛋擒众粮贼,有勇有谋;这世上那么多聪明人,都不及你啊。你愿意不愿意和本太子进京城,面见父皇,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啊!”
“求之不得,当然愿意了!”吴天杰说道。
“那好,本太子即刻派人过去从财主孙有才家里取来你的卖身契,恢复你的自由身,然后你就与本太子一同进京城去吧!”
“好,谢谢殿下了!”
吴天杰的话语刚落,突然间感觉到了头疼得厉害,原来是他的前世记忆在这一刹那间,竟然给冲破了封印,排江倒海一般地涌了出来。
“想不到我的前世,竟然就是华国那个名臣苟林,如今转世重生,复回朝廷,真期待着早日见到皇上啊!
皇上,臣苟林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