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感染、魔怪肆虐,雨蝶儿仇恨仝庆屡屡破坏她的完美计划,于是,就在仝庆分身执政的华国境内展开了报复大开杀孽,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生灵涂炭,白骨森森,罄竹难书,华国境内的许多无辜之人被魔鬼肆意屠戮杀害,腥风血雨,造成了华国的许多地方都没有了人烟的恐怖惨事。
在华国的南疆中,有一些人家,恐惧害怕,趁着混乱之际,逃出劫难,辗转到了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像野人一般地生存了下来,他们先后建立起来了许多的小村子,但是,这个时候,躲避灾难的人群中,多数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他们青一色同性,是再也娶不到妻子了,因为在这次史无前例的浩劫中,绝大多数女人,都被妖魔鬼怪摧残蹂躏,给致死了。
有一个年轻人,名字叫桂荣泰,他是跟着几个年龄相仿的童年发小一起躲过了此次的大劫难,然而,他的家人却没有他这样的幸运,除他之外,全部都遇难了,十八岁的桂荣泰家破人亡,此时孑然一身,远离故园,颠沛流离,倍觉凄凉。
桂荣泰是逃难人群中唯一识字的一个人,他的父亲生前是位教书先生,他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考上秀才中过举人,满腹经纶,一身学问,因此,周围的百姓人家,不管之前是认识的人或者不认识的人,需要写个文书啥的,都会前来找他帮忙给书写,桂荣泰心地善良,他也乐于助人,在这乱世中,很受逃难中的众名乡亲们的尊敬。
眼看着又要到了一年一度的农历七月十五,华国传统的民间祭祀鬼的节日了。
华国南疆的乡下,有这样一个习俗,就是在七月十五这天祭奠亡者时,都要在烧的纸上,端正的写上祭亡诰文,写清楚逝者的名讳,将烧纸的后辈们名字,也得写清楚,年龄大点懂得的人说,只有这样,去世了的阴间亲人,才会知道后小辈中谁还活着,又是谁在给他们烧纸钱。
七月十五前的十多天中,桂荣泰都在帮助着众乡亲们写祭奠的诰文,至于报酬嘛,就让乡亲们根据各自现在的实际情况,随意的给点就可以了,至于那些没有钱、并且还是太穷的人家,他则是分文不取,义务书写。
明天就是七月十五了,鬼节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桂荣泰帮助写了一天的祭奠文书,在送走了最后的一个乡亲后,他感觉到自己腰酸背痛,非常地困乏,于是,他就打算草草吃些压饥的东西,早点上床睡觉休息了。
可是,就在他吃点干粮,准备就寝的时候,“笃笃笃”的敲门声,又给响了起来。
困乏至极的桂荣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好去打开了自家的门,他猜想着,大概是有谁家的人?白天太忙,抽不出时间,没有来得及写祭奠的文书吧。
打开门一看,门口竟然站着一个衣饰华贵、手里拄着一个龙头拐杖的老太太,看年纪,大约在八、九十岁的样子,这个老人家,满脸的皱纹,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并且,桂荣泰并不认识她,也不曾见过面,非常的陌生,但是,这附近山上来的居民,皆因逃避灾难,来自于华国的各地,四面八方,,话说回来,他(她)们中很多的人,桂荣泰都是不认识啊!
因而,桂荣泰也并不多问,而是把这个老人给让进了自己的屋中,推开纸张,拿出笔来,就准备帮她写祭祀的诰文。
然而,出乎了意料,这个老太太沙哑着声音说道:“桂公子,老身村上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是你一时半刻能写完的。不好意思啊,桂公子,你能否移动一下自己的脚步,去老身的村庄,帮忙给他们写啊?”
这个老太太偌大的年纪,一边不停的恳求着桂荣泰,一边说道:“桂公子,不瞒你说,帮忙村人写诰文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马虎不得啊!”
此时此刻,桂荣泰已经困乏至极到了极点,说真的,他实在是懒得动步走路了。
然而,人非草木,在他看到眼前的这个老人家泪眼婆娑,不断地哀求下,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他强打起来了精神,收拾好了已经摊开了的纸张和笔砚,不说二话,跟着这个老太太就出发了。
老太太挑着一盏气死风的灯笼,拄善良拐杖在前面步履艰难地挪着小步,这个老人,带着桂荣泰,穿过了屋后的那片小松树林子,径直往后山的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行了过去。
桂荣泰心中存在着颇多的疑问,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多问什么,这山间中的小村,众人皆因躲避灾难,才三三两两逃难到此,本来就分布的很是零散,有的人选择居住在深山沟的地穴下面,深居浅出;有的人却喜欢在半山腰中用石块堆砌房屋群居,热热闹闹;还有的人,独来独往,独立生活在山顶上,常年与野兽生活在一起。
乱世春秋,夹缝生存,不容易啊!
漆黑的夜晚,山间小路上,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后生,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赶着路。
大约行了有十多里的路程,忽然,桂荣泰听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片人声鼎沸的嘈杂声音,其间还夹杂着鸡鸣狗叫,于是,他便在心里猜测着,这是不是前面带路的老人口中说的村庄啊!
继续往前走,桂荣泰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村庄,隐隐灯光间,似乎这个村里不下数百户的人家。
桂荣泰很是惊讶惊疑,灾难深重,民不聊生,大山里面,怎么会有这样大的一个村庄?之前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太婆默不作声地引着桂荣泰进了村子,来到了村中间一座灯火通明的大祠堂中。
这个大祠堂中,摆放着许多的灵位,右侧靠墙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一张方形的长桌,桌边一封封的纸钱堆积如山。
老太太招呼着桂荣泰坐下歇会儿,说那些要写祭诰的人,都在门外面等候着。
“老婆婆,不用休息了,你现在就让他(她)们一个个的进来,我给他(她)们写诰文。”
“爽快,桂公子,我让他(她)们一个一个的进来,他(她)们会把要写的名字告诉桂公子,等桂公子写好之后,他(她)们从我这里领走10封纸钱,就可以了。”
老婆婆出门通知了大家,然后又向着祠堂后面的一间房屋叫喊了两声:“阿瑶,快出来,给客人奉茶!”
“来了!”只听见祠堂后面那个房间的门“吱呀”的一声,从里面给打开了,然后,从房间中走出来了一位婀娜多姿、美丽至极的少女,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
这个少女,约莫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进了祠堂,少女的双眸中,闪动着灵动的光彩。
“客人,靖喝茶!”美少女不卑不亢地把手中捧着的茶杯,放到了桂荣泰面前的桌子上了。
桂荣泰用眼瞟了一下这个名字叫阿瑶的少女,不禁给惊呆了,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乱世避祸,缺衣少喝,在人间界,他还能看到这犹如仙子一般的美丽姑娘。
老太太看到了桂荣泰见到阿瑶后失神惊讶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地笑了起来。
老太太吩咐孙女阿瑶,让她在一边帮助桂荣泰研墨,方便给大家写诰文。
少女阿瑶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目不斜视,非常自然地认真研起墨来。
桂荣泰看到少女阿瑶这样,只好按捺下了好奇的心思,也开始认真的帮忙大家写起了祭诰的文书来。
就是这样,祠堂外面一个一个的男女老少逐次的进来,桂荣泰都是按照他们报出的名字认认真真地写好。
这些人在拿着了祭诰的文书后,对桂荣泰十分地感激,他们连续不断地给桂荣泰鞠躬、作揖致着谢,然后,在那个老太太的安排下,又一个一个的按照次序过去,在老太太的手里领了10封的纸钱后,各自非常自觉地退出了祠堂。
尽管桂荣泰的写字功底颇为的厉害,也是用了足足的五个多时辰的时间,才帮忙他(她)们把需要的文书全部的写完了。
此时,大半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村里已经清晰地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想必不大会儿,天就快要亮了吧!”桂荣泰心想。
不大会儿,偌大的祠堂中,就剩下了那个老太太和两个青年男女了。
老太太先是对桂荣泰一丝不苟、乐于助人书写诰文一事感激不尽,接着,她的话锋猛然一转,神情严肃地对着桂荣泰说道:“老身知道,桂公子的家人,,都是死于了非命,你逃避灾难到了此间,单身一人,孤苦伶仃,老身为你保媒,你看阿瑶怎么样?她是老身的干孙女儿,身世可怜,父母双亡,若是桂公子真心喜欢她,老身就给你做主,将干孙女阿瑶嫁与你为妻,如何?”
闻听此言,桂荣泰的心脏顿时间就“怦怦怦”的乱跳了起来。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这个年头,灾难横祸,一个接着一个,别说是如此漂亮的美妻了,就连一个和自己的年龄相仿的丑妇村姑,也是极难找到的。
老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延续香火,至关重要!
于是,桂荣泰连忙点了头,聪明的他,迅速的站起来身,口里甜甜的称呼着“奶奶”,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个老太太乖巧地跪拜了下去。
老太太上前,一把就扶住了桂荣泰,说道:“桂公子,你今夜的帮助,实在是功德无量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俩结为夫妻,也不需要那太多的礼节了,你二人现在就对着拜一下天地和祖宗的灵位,奶奶我再受你俩一礼,你俩再交拜一下,就是夫妻了,贤孙婿,你就带着阿瑶明正言顺地回家生活去吧!”
见到老太太如此这般的安排,桂荣泰的心里,立马就给乐开了花。
祠堂中,桂荣泰和阿瑶二人当即对拜了天地和叩拜了祖宗的灵位,然后就夫妻交拜了一下,最后又对着那个老太太行了一个跪拜的大礼。
老太太的脸上笑开了花,她颤颤巍巍的过来,拉着桂荣泰和阿瑶俩的手,说道:“眼看着这天就快要亮了,贤孙婿,你带着阿瑶快点回家去吧!但是,你俩一定要记住,以后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这天,都必须回到这里祭祀祖宗灵位,其他时间,就不要来了,奶奶老了,临走前,能够看到你俩幸福结合在一起,已经心满意足了!阿瑶,去吧,奶奶祝愿你们俩夫唱妇随,相濡以沫,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幸福快乐无尽头。”
“奶奶,阿瑶记下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阿瑶使劲地点了点头,明动的双眼中,不知不觉间,就溢出泪花来。
“走吧!”老太太拄着拐杖,把他们二人送出了祠堂的大门,顺便将那盏气死风的灯笼,给递到了阿瑶的手中,“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缘起缘落,皆有定数,你们回家,奶奶没有什么送的,就让这盏灯笼,帮你俩走夜路照明用吧!”老太太说完后,就急切地催促着让他们夫妻二人快点离开这里。
夫妻二人回头,再次地对着老太太跪拜后起身,沿着山间小路,渐行渐远了。
桂荣泰的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帮忙写了半晚上的文书,临了,竟然会得到了一个如此美貌如花的妻子奖励。
出了村子一里地后,桂荣泰猛然间给闻到了很大的纸钱香味空气中迷漫,紧忙抬头一看,只见满天的纸钱在夜空中飘飞,空中,还夹杂着点点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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