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的。”阮经天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单本目逃跑的事情而来。直至现在,他也想不通单本目为何会飘泊在海上而被徐彻栋等人救起。
“能否告知你到河坡镇的目的?”厉再昆问道。
“我到河坡机场接人。”
“据我们所知,傍晚的时候,没有航班降落在河坡机场。”厉再昆的语调越来越阴冷。
“厉副处长,我言尽于此,至于你是否相信,那与我无关。”阮经天对国安总署的印象很差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特工总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总是把别人假定为间谍或者破坏分子。
“宫副机关长,请认清你现在是和谁讲话!”厉再昆生气地站了起来。
“厉副处长,我很清楚你是谁。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阮经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宫副机关长,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个军官叛逃有关联,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厉副处长,今天你要带我走吗?”阮经天也站了起来,向前逼上两步。
“宫孝木,如果你继续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不排除要带走你的可能。”厉再昆寸步不让,直视阮经天。
“拿出羁押通知书,我马上签字,跟你走。”阮经天向厉再昆伸出手。
厉再昆顿时噎住。
昨晚发生在河坡镇通往平洲市马路上的一系列事情,令国安总署异常恼怒。经过反复调查和摸排,确定当时出现在该段马路上的可疑车辆是宫孝木私人所有。霍青离处长向哲国国安总署总部再三申请,最终同意可以对宫孝木问话,但是哲国总部强调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按照国安总署平时的办案风格,只要怀疑,就可以把嫌疑人带走,根本无需证据。可是哲国总部特别声称“确凿证据”,那么霍青离不得不万分重视,因此他没有开出羁押证,只是派出副处长厉再昆到东山城水机关,当面询问宫孝木,通过宫孝木的言谈以及细微的举止,判断宫孝木是否真的是单本目的同案犯。
根据厉再昆以往的经验,只要他们说出带走嫌疑人的话语,嫌疑人马上就尿了裤子,哭哭啼啼地哀求不要被带走,或者主动交代问题,或者高声喊叫“冤枉”之类的口号。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主动要求被带走的嫌疑人,此时他们不仅遇见这种人,而且令人郁闷的事情是他们没有羁押通知书。
阮经天看见厉再昆的窘态,心中对他们充满了蔑视。
“你们拿不出羁押通知书,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阮经天变了脸色,高声喝斥道。
厉再昆气得脸色通红,国安总署的人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他当即就要拔枪,可是想到霍青离处长慎重的交代,只好强行摁下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宫孝木,先让你猖狂几天,我们还会再来的。”
带领两个随从,厉再昆愤然地走出了副机关长的办公室。
阮经天知道国安总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不会惧怕这些人。再者,与国安总署的摩擦也是一次两次,阮经天相信这一次一定不是最后一次。
从窗户上看着厉再昆等三人进入汽车,驶出水机关大院,阮经天暗道:国安总署这么疯狂地寻找单本目,难道单本目身上绝密吗?
阮经天仔细回忆最后一次与单本目打交道的情形,心中有了一些疑问:单本目拿到磁带,并没有打算将磁带交给调查组,而是想将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曝光黄曦容等人吞没蔓国捐赠武器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阮经天并没有听到外国报纸或电台报到这个特大丑闻,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或者单本目没有把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或者外国记者收到磁带之后,被下达封口令,不准报道或谈论这件事情。
黄曦容、梁立末的长辈花了大价钱,堵住了阮经天的嘴巴,那么知情的单本目一定会被列入必杀之人。
思索到此处,阮经天有些明白单本目被追缉之原因。他心中有些佩服单本目,此人虽然不懂武技,却头脑灵敏,做事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是一个人才。
经过与厉再昆的初次交锋,阮经天明白单本目并没有被抓住。国安总署的主要目标是单本目,如果他们抓住单本目,是否会以磁带的事情定宫孝木通敌叛国的罪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