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哲国海军的帐,就算了。
“张副总经理。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特别是要账的时候,欠账部门问的话,仍然说是梁立末收账。”当张庆阳走到门口时,阮经天嘱咐了一声。
面对两大捆白条,阮经天心想张庆阳等人的收账压力不小。他不大喜欢这种价格高的离谱的公务消费,不过,现实总是有人喜欢摆谱,讲场面。喜欢烧钱,这种高档酒店就是为这种人而开。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知道即使是高档酒店。也免不了麻烦上身。
“我说过,只要你们老板过来,我就付账。老板不来,哼…”
“先生。我是副总经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张庆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总经理呢?我要见的是总经理。而不是副总,把你们总经理叫过来。”这个声音依然很嚣张。
阮经天皱皱眉头,梁立末刚把这个酒店让给他,知道此事的人应该很少。依照梁立末的名头,应该不会有人轻易来闹事,为何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此人是谁?
张庆阳显然也有些吃惊,因为很久以来,无人敢在盛美商务嚣张惹事,他印象中的闹事者的下场很悲惨,梁立末与陆军的关系很好,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车荷枪实弹的士兵。
“先生,我可以把您的要求和建议传给老板。”张庆阳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只见你们老板,否则,…”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包间,闹事之人正在此包间中。
张庆阳看见阮经天,连忙躬身行礼,刚欲开口,阮经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位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阮经天问道。
闹事之人是一个年轻人,年龄与阮经天相仿,他仔细打量着阮经天,说道:“你真是宫孝木?”
阮经天也看着这个人,脑海中快速思考着:这人认识宫孝木,看来是知道梁立末把酒店转让给我,难道梁立末心有不甘,特地找人来闹事?不对,如果这人是梁立末找来的,他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这人是谁?他见我,有何目的?
瞬间使出神魂术,阮经天迅速搜索眼前之人的脑电波,得到一条讯息:此人是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名字叫风量境。
阮经天心下骇然,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出现在此处,绝对不是偶然,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先生,我是宫孝木,你怎么称呼?”阮经天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宫孝木,真是你呀!我听说你在东山城,因此过来看看你。”风量境热情地说道,但是没说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看您有些面熟,好像是好久以前熟悉,但是请您原谅,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您的名字,您姓王吗?”阮经天始终装作不认识对方,故意捏造了一个姓。
“宫孝木,你真认不出我吗,我是风量境,初中,我们一个班。”风量境终于忍不住了,说出其名字。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风量境。你好,到我办公室谈吧。张副总,今晚这个套间免单。”阮经天拉着风量境的手,向门外走去。
套间里还有其他人,阮经天不想让自己曝光于别人的视线中,因此把风量境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阮经天和风量境交谈着,风量境的说法是这样的:
风量境继承家业,做铁矿石的生意。一年来,他一直在东聊的联达港负责铁矿石转运至哲国。前天,他到东山城见一个客户;今天,他遇见梁立末。闲聊中。梁立末说起盛美商务转让给宫孝木。风量境听到宫孝木的名字后,马上想到初中同学中有一个名字叫宫孝木,仔细向梁立末询问宫孝木的信息,梁立末说的越多,风量境就越认为这个人就是初中同学宫孝木。于是,风量境晚上来到盛美商务,故意闹事,想看看是否真的是初中同学。
阮经天并没有对风量境继续使用神魂术,因为长时间使用神魂术会给对方的大脑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没有把对方确认为生死敌人的时候,阮经天更渴望与人平等交流。而不是随便使用神魂术窥探别人的**。
在交谈的过程中,阮经天仔细思考着风量境的到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真正身份的暴露。
他不想与宫孝木的过去有交集,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刚接手盛美商务,就碰到这种事情,不能不说是很巧合的事情。
阮经天不想过多谈自己的事情,因为水机关的工作性质要求是慎言,而风量境也知趣地不问工作上的事情。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初中时的趣事。
对这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初中事情,阮经天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他在记住这些故事。也许以后再碰到宫孝木的同学,不至于茫然地一无所知。
贝奥达正琢磨着如何调集武者和浪人给宫孝木一记闷棍,他的一个心腹武者告诉他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孙茂裕亲自挂帅,在宪兵和警察的协同作战之下。一举擒获了贝奥达的七十多个武者和浪人,剩余的三十多人作鸟兽散,躲藏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贝奥达气得把茶几都掀翻了。他搞不清楚孙茂裕为何闲得蛋疼来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抓的是哲国武者和浪人,可是得到好处的却是刺国商贩。这在哲国人眼中绝对是离经叛道,哲国人来到刺国,不就是专门欺负刺国人吗?
虽然哲国人欺负刺国人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却不能搬到台面上,否则国际影响不好。因此孙茂裕以维护治安的口号抓了哲国的武者和浪人,也不能在台面上公开指责,私下里哲国人会骂孙茂裕得了失心疯。
贝奥达吃不准孙茂裕打黑的行动与宫孝木针对他的行动是否有关联,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孙茂裕的行动应该是**于宫孝木的行动。
宫孝木撤掉孙杨超职务的事情,因而得罪了孙茂裕,这在东山城公务系统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按照基本的逻辑,孙茂裕不会和宫孝木站在同一战线上,孙茂裕恨宫孝木还来不及呢,岂会帮助宫孝木呢?
尽管孙茂裕可能没有与宫孝木沆瀣一气,可是孙茂裕的行动却帮助了宫孝木,这是不争的事实。
贝奥达感到以前所建立的王国瞬间崩塌了,这令他感到抓狂,他在心中大吼:宫孝木,我不会向你低头,我要和你斗到底。
把两个最贴心的武者叫到自己家中,贝奥达和他们商议如何给宫孝木一点颜色。
“大哥,宫孝木的武技水平似乎不低,曾当场灭杀胡家的武者,也不惧怕商家。要对付此人,恐怕三四个人不够看的。”一个武者显然知道宫孝木的威名,忧心忡忡地说道。
贝奥达皱起眉头,他领教过宫孝木的武力,居然能把自己弄疼,可见宫孝木的功力的确不容小觑。
“大哥,宫孝木是否有软肋?譬如情人、干妹妹、红颜知己之类的。”另一个武者问道。
“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传闻,他有一个亲妹妹,原来是水机关的人,后来调到宪兵队。”贝奥达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宫孝木有女朋友吗?”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贝奥达心中有些嘀咕:这宫孝木不会是那里有问题吧?怎么从没有见到宫孝木有桃色新闻呢?现在哪个当官的没有数个情人、红颜知己的?况且宫孝木现在未婚,即使他有一百个女人,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宫孝木的取向正常吗?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贝奥达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见到或听到他和哪一个男的过于亲密。”
“大哥,宫孝木是人吗?难道他是神仙下凡?”
“狗屁的神仙。断袖之事,可以运作一下。即使宫孝木没事,我们也要造出一个事。明天你找一些商业上的朋友到大酒店和人多的地方,说宫孝木是同志、是分桃。这种事情,只要涉及到当官的,普通人是宁可信其有,而不会信其无的。这比当官的搞女人更加刺激,因为目前当官的搞女人之事情,已经烂大街了,没人觉着稀奇。我们要弄事,就弄个稀奇古怪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我看宫孝木的脸往哪里搁。”贝奥达有些气急败坏,他接着说道:“今天宫孝木杀了三个冷家的人,冷家的势力很大,你们可以鼓动冷家去找宫孝木的麻烦。”
“大哥,如何操作呢?”
“你们可以这样办…”贝奥达低声对两个心腹保镖窃窃私语着。
风量境遇见老同学,心情很不错,他在东山城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因此与阮经天商议过两天一起喝酒。阮经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到时再联系,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确实不大好提前安排同学聚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
把风量境送上轿车后,阮经天看见蔓**方代表团的人也吃喝完毕,走出盛美商务的大门。
阮经天上前和蔓国人打招呼,德纳说道:“宫参谋,我想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看着德纳的眼神,阮经天知道德纳找自己有事情要谈,于是点头,说道:“德纳上校,我是地主,你是客人,由我来请客吧。”
德纳也没推辞,与阮经天一起重新进入盛美商务的咖啡厅。
“宫参谋,我们是真心邀请你到蔓国,你不考虑一下吗?”德纳直接进入主题。
“德纳上校,我们军人出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我想就可以出去的,再说,我在这里的工作很繁忙,所以怕是有些走不开。”
“宫参谋,只你同意到蔓国交流,贵**方是否放你的事情由我们搞定,至于这里的工作,我想耽搁五六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德纳热烈地说道。
“德纳上校,你能否告诉我你们邀请我的真正原因?我想听真诚的话,不想听空的虚的语言。”阮经天了解蔓国人的秉性,与他们在语言机锋上打太极,他们也是很头疼的。
“好的,我跟你说实话,小罗蒂克世子想见你。”德纳终于说实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