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使用铁钱,因为铁的材料和加工成本也是高的,为何不使用成本更低的纸币呢?因为货币的本质是当政者的信用价值,而不是铁、铜等实物的价值。当政者没有信用,其信用价值就是零。
所以。当政者若没有信用,纸币是流通不起来的,因为没人相信那张纸。”
阮经天听了这一通的解释后,终于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
高文浩看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如果发行纸币,必须解决防伪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发行的纸币,别人不能或者很难仿造出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假币就会驱逐真币,所以发行纸币需要很高的技术。”
阮经天想了一会,说道:“高老,如果我想划定一个区域。像你说的那样,把地、房子等租出去,并且发行自己的纸币,你能否过来帮我的忙。筹划和处理这些有关的事宜?”
高老凝视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可以,但是我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要做到在这个区域内每个人都平等、自由,平等指的是每个人从事交易的地位是相同的,譬如,不能像刺国政府那样,当官的能买某个东西,而百姓不能买;或者当官的犯法不承担责任,而百姓犯法则承担责任;自由指的是每个人都有来去自由的权利,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也就是说尊重每个人的意愿。当然,自立团的人特殊,因为他们是军人,你限制他们的某些自由也是应该的。”
阮经天握住高文浩的双手,激动地说道:“高老,我答应你的条件,太谢谢你。”
高老正色道:“小阮,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关键一点就是当政者要有一颗平常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百姓,坚持平等、自由之理念,有了这两种理念,才能激发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才能使每个人的财富增加。当政者切忌有救世主的心态,切忌认为百姓的幸福是当政者的赐予。当政者为百姓提供安全保障,百姓交税为这种安全保障买单,这就是一种交易,交易只有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才能长久持续。如果交易双方的地位不平等,那么交易迟早会终止,刺国历朝历代的更迭就是百姓与当政者交易的重新洗牌。小阮、小李,你们俩记住,如果这片区域建成,你们是当政者,一定要从思想上认识到:你们和租赁土地、房子的生产者以及其他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应该互相尊重,说白了,首先要把自己当成普通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阮经天和李蝴蝶向高文浩鞠躬行礼,阮经天说道:“谨遵高老教诲。”
“你们不要客气,我要找个帮手,可以吗?”高文浩问道。
“可以,高老,你要找谁帮你呢?”阮经天好奇地问道。
“冷家的四公子冷若松。”
“哦,他?”阮经天有些吃惊,当时他把冷若松送到这里的时候,还嘱咐小岭村的村长:不要让高文浩和冷若松接触(见第54章),因为当时他送冷若松到陆军医院治疗时,用的是水机关的证件,而他对高老使用的是本来面目。他担心这两人过多接触会暴露水机关的不少人死于阮经天之手。不过,眼下胡秋原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快成为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对水机关应该会有一定的掌控力。再者,他不会轻易暴露他另一身份。所以,高文浩和冷若松现在的接触,对他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冷若松出身商贾世家,对商业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并且,他的心地善良、品德不错,我想他一定会成为你的好管家。”高文浩说道。
“我相信高老的眼光。我和蝴蝶回去之后,商讨区域的界定事宜。估计三日之后,我们会给您一个规划方案。”阮经天说道。
回到自立团的营地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反复研究自立团驻地周围的地势。阮经天选择此处作为自立团驻地的理由是此处地势险要,西面的山脉是著名的逸东山脉,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天然的山洞较多。适合于隐藏。再往西走,就是莱山城的地界,不过,道路很窄,弯路非常多,鲜有人走。
驻地东面翻过两个山头就是小岭村百姓的栖息之地,这两个山头不高,有一些平缓之地,适合种植粮食;
驻地北面是一片山峦,有稍稍平缓的。也有陡峭的,穿过这片山峦,就是龙隐河分支的合拢之处,也可称为龙隐河的源头,现龙村距离龙隐河的源头不远,现龙村外面的地势相当平缓,一条通往莱山城的马路经过这里。如果能打通驻地北面的山峦,那么驻地与现龙村就是直线相连,这有利于物资商品的运输。不过。凭借自立团当前的力量,开辟这条通道的难度很大。
驻地南面是层层的奇峰峻岭,地势险要,穿过这长达三十公里的大山。那就是大海,可直通东山城的外海。如果能打通这条道路,那么自立团海上支队和驻地的联系就会快捷许多倍,但阮经天猜测这个工作更加不现实。他打算专门考察一下南面的这些高山,也许山中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阮经天和李蝴蝶比划来比划去,感觉只有在东面才可以开辟一些适合种植粮食和养殖家畜的土地;北面的平缓山坡经过平整后。可建造一些住房和商铺;南面是高山,不适合居住;西面作为自立团最后的依靠,以备跑路之用,因此西面是军事禁区,禁止外人进入。
选择东面和北面作为生产经商之地,那就必须在东面和北面建造军事防御阵地和岗楼。四百多人的队伍明显不够用,至少还需要二百多人,东面和北面各安排一百多人的常驻兵力。
阮经天感到占领一片区域的军备开销很庞大,日常用品可以购买到,可是武器装备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他想到了东山城外海的蔓国舰船上的武器,如果把这批武器弄过来,那足够装备一个团。
他目前兼任着823师团的参谋,并且负责接收这批武器。他要弄走这批武器,看似容易,实际上风险很大,因为这极有可能暴露他所有的事情。真心上,他希望这批武器到达823师团手中,823师团会开赴北大陆,这样,刺国的反哲组织就会减少一个强大的哲国武装,对刺国是有好处的。
至于如何截获这批蔓国武器,阮经天的想法是在823师团走出柳云省的地界之后再动手,但是这牵涉到远距离地投放自立团,其难度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由于接收武器的事情至今没有着落,所以他的想法也是非常粗略的,仅仅是想想而已。
阮经天放下遥远的蔓国武器的事情,开始盘算他手头现有的资金。这次在泉水城的缴获品不少,再加上以前的缴获,哲元的银行本票共有上百亿之多,应该能够支付初期的建设费用,以后的军费开支就要靠收取的租金。
李蝴蝶看见阮经天陷入深思之中,想起以前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时的情景,心中充满了甜蜜。她非常想念那段时光,每天晚上等着阮经天回家,只有听到阮经天回家的声音,她才会睡着觉。阮经天有的时候彻夜不归,她几乎一晚上也睡不着。
自从搬到兔儿岭的营地,李蝴蝶从没有认为这里是她的家,每天看见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士兵,而她呢,总是忙碌着各种事情。如果自立团不是阮经天一手建立起来的,她才不会呆在这里。
看着阮经天劳心费力的样子,李蝴蝶有些心疼,她给阮经天换了一杯热水,默默地坐在一旁。
看见热水,阮经天从纷繁的筹划思路中走出来,想到泉水城宁静文的事情,感到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蝴蝶,因为他真心把李蝴蝶看成亲人。
“师妹,我跟你说个事情:前些天我到泉水城,与一个叫宁静文的女孩确立了关系。”阮经天轻声地说道。
“师兄,你说什么?”李蝴蝶不相信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蝴蝶。
李蝴蝶突然抽泣起来,阮经天递给她一个手帕,说道:“师妹,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家人只剩下妹妹一个人,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她。自从我们住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的亲人,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瞒你。”
李蝴蝶止住抽泣,问道:“那女孩是哲国人吗?”她虽然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她知道阮经天的另一身份是哲国人宫孝木,每天接触的都是哲国人,很少与刺国人有交集,因此她猜到宁静文可能是哲国人。
“是的,她是柳云日报的记者。”
“她知道你是刺国人的事情吗?”李蝴蝶问道。
“知道,我跟她说了。不过,现在以及以后的很长时间里,在明面上我会继续以哲国人宫孝木的身份与她交往,她同意这个做法。”阮经天老实地回答。
李蝴蝶黯然,她感觉宁静文一定是对阮经天爱到极点了,否则不会甘冒杀头的危险与反哲的刺国人交往。
“师兄,方便的时候,我能见见这个女孩吗?”李蝴蝶心中猛地做出一个决定,既然宁静文能够背叛哲国与阮经天交好,那么她也可以永远追随阮经天。至于阮经天怎么想,她不在乎,她相信阮经天不会赶她走的,也不会丢弃她。
“可以,等宁静文来东山城的时候,我把她领给你看看。”
“哼,如果她对你不好,我可不让她过门。”李蝴蝶一改以前的老实严肃的风格,突然像亲妹妹一般向阮经天撒娇。
阮经天一愣,由于李蝴蝶母亲惨死哲国人的枪口下,她很少露出笑容,现在居然开起玩笑,这的确令人吃惊。
“师兄,无论你和宁静文怎么好,我一定紧跟着你,你不能丢下我!”李蝴蝶想通之后,心情开朗起来,毕竟她只有十九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师妹,你是我的亲人,亲人理应在一起。我这里有一个功法,我口授给你,你要牢牢背下来。记住,这个功法绝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阮经天开始轻声诵读经他修改过的玄罡诀中玄精之修炼功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