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国人切磋武技、邀请自己到蔓国可能都是虚的,其主要目的是给自己泼污水。如果昨晚上自己真的出现在1216号房间,那么等待自己的也许不是谋杀,也可能是另外的局面;如果自己没有去过1216号房间,等待自己的就是谋杀,和他们对自己的流言蜚语。
想到蔓国人的算计,阮经天冷笑一声:“既然你们向我出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因为他知道宁静文一定信任他,这就足够了。
柳云军区的纪律调查课来了两个中校。823师团的执法队来了三个中校,这五个人开始对阮经天昨晚的行踪进行调查。
阮经天矢口否认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也坚决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那样的话,他只是丢下一句话:让查卡顿、伯蒂娃与他对质!
五人调查小组折腾了一上午。结论是没有证据证明宫孝木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宫孝木未说过那句话。
阮经天听到这个结论,心中雪亮:这是对蔓国人和宫孝木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就是牺牲宫孝木的名誉。不想让蔓国人太难堪。
他不是一个吃亏不还手的人,不过,要还手。也得先通知许磊健。阮经天打电话给许磊健,说道:“许师长,你们的调查结论是最终结论吗?”
“宫参谋,我努力替你争取了,可是这次的调查是823师团主导的,我也很难插上手!”许磊健为难地说道。
“许师长,既然军队不替我主持公道,那我采取我自己的方式来讨还公道,你们军区不会阻拦吧。”阮经天冷冷地说道,心中对许磊健的为人打了个折扣。
“宫参谋,我当然不会干涉你的行动,你现在受823师团节制。不过,牵涉到蔓国人,要以大局为重,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许磊健害怕宫孝木惹出乱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许师长,国家是谁的国家?如果国家是某些人的国家,那我为何替某些人背黑锅?如果国家是全体哲国人的,我是不是国家的主人?没有个人利益,还谈什么国家的利益?”阮经天更加不齿许磊健的为人,他现在深度怀疑许磊健树立民族主义者形象的动机。
“宫参谋,现在不是讨论国家和个人关系的时候,我只是说,做事之前要深思。”许磊健也听出宫孝木口气的不屑,心中也有些不耐,暗道:乳毛未干的毛孩,我是师长,你是副旅级参谋,真以为能和我平起平坐吗?
“谢谢许师长的提醒,不过,我这个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不给我说法,我一定要讨个说法。麻烦你转告823师团的各个官老爷,就说我宫孝木记住这件事了,我要按照我的办法行事。”阮经天说完,挂掉电话,他认为没有对不起许磊健的地方,现在许磊健过河拆桥,阮经天不会善罢甘休的。
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宁静文很担心阮经天的处境,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阮经天简单解释了一下问题的关键,然后问宁静文是否能召集泉水城的媒体人员,他想在海天国际大饭店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召开记者招待会。
宁静文犹豫了一下之后,给出一个坚定的肯定答复。
放下电话,阮经天写了一份书面材料,接着又驱车前往蔓国驻柳云省领事馆,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约见蔓国领事毛胡澈。
蔓国领事毛胡澈听到宫孝木求见,打了一个电话,哼哈一会儿,然后来到会客室,阮经天正在会客室等着他。
“领事先生,我是宫孝木。贵国的查卡顿上校、伯蒂娃中校等人捏造事实,诽谤于我,希望总领事彻查此事,还我清白。这是我对整件事情的陈述以及我准备上告查卡顿和伯蒂娃的诉状。”阮经天开门见山地把刚写的材料交到毛胡澈手中。
毛胡澈本来以为阮经天是来讲和的,借助他使查卡顿撤掉对宫孝木的怀疑和指控,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向宫孝木提条件,这样,就达到预期目标。可是,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直接向他告状,并且要和查卡顿对簿公堂。这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
“宫参谋,我想这件事情可能有些误会,你和查卡顿上校、伯蒂娃中校协商过此事吗?”毛胡澈问道。
“狗屁的误会!这完全是诬陷!我不想和这种卑鄙小人见面和谈话,我怕污了我的眼睛和嘴巴,如果你处理不了这件事情,那么我就会按照我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阮经天把毛胡澈顶了回去。
阮经天也没指望毛胡澈能处理这件事情,很明显,毛胡澈一定会偏向查卡顿、伯蒂娃等人,他的目的就是要广而告之此事。让查卡顿、伯蒂娃两人跳出来,只有这两人跳出来,他才能看一场好戏。
离开蔓国领事馆,阮经天又来到柳云军区军事法庭。把诉状递交法庭。他现在的身份是军人,一切的诉求只能通过军事法庭。他不仅把蔓国的查卡顿、伯蒂娃告上法庭,也把五人调查小组告上法庭,理由是调查结论与事实不符。他要求法庭给予他清白。
阮经天清楚地知道:五人调查小组得出的结论一定是经过高层授权的,这里所谓的军事法庭也是高层掌控的,他告状的目的就是在军队中把事情闹大。因为他的参谋身份本来就是捏造出来的,他不相信哲**方希望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柳云军区师长办公室中,许磊健正低声下气地接听电话。
“许磊健,你可知道宫孝木去过蔓国领事馆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许磊健的耳朵。
“司令,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个啥!刚刚蔓国的电话打到我这里,让宫孝木立即撤诉和不要声张此事,不要影响查卡顿和伯蒂娃的声誉。”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是!我马上执行您的命令。但是,之前我劝过宫孝木,可宫孝木感觉他受了委屈,非要讨个说法。我怕他不听我的话。”
“你是师长,他是副旅长级的参谋,难道你带得兵都是这样没大没小吗?”
“司令,关键的问题是宫孝木不仅仅是参谋,他还是…”许磊健突然想起宫孝木的身份是绝密,即使是面对上级,也不能说。
“他还是什么?”电话那头也感觉到问题不简单。
“司令,事关保密条例,我只能抱歉了,请您见谅。”
“混账!”电话那头爆出粗口,然后挂掉电话。
许磊健看看嘟嘟响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心想:对待宫孝木的事情,调查小组的结论有些草率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宫孝木的真正使命。不过,他相信:宫孝木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泄露有关蔓国武器的绝密。
海天国际大饭店十二楼的豪华套间,查卡顿气得摔掉第三个杯子,他的面前站着伯蒂娃等六个蔓国人。
“伯蒂娃,宫孝木已经找过蔓国领事馆,听说他正在柳云军区军事法庭,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对我们越不利。”查卡顿满脸愤怒地吼道。
“上校,宫孝木确实点头答应晚上来找我的,可是没料到他根本就没露面。我们只要咬死宫孝木答应找我的事情,宫孝木就会跑不出我们的手心。”
“他为何跑不出呢?”查卡顿阴沉着脸问道。
“我相信哲**方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扩大化,一定会向宫孝木施加压力,宫孝木把事情搞大,对他自己的声誉也不利,哲国人很看重面子的,他见我们强硬,一定会找我们讲和的。”伯蒂娃振振有辞地说道。
“我们不清楚宫孝木的脾气秉性,如果他一旦不顾脸面地与我们死磕,那丢的不仅仅是他的脸面,也是我们蔓国人的脸面。”查卡顿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难道让我们主动撤回诉求?如果真要这样做,我们岂不是便宜宫孝木这个小子?他明明答应昨晚要来找我的。”伯蒂娃不甘心地说道。
“事已至此,我再请示小罗蒂克世子下一步的行动吧。”查卡顿心烦意乱地说道,他感到这次听从小罗蒂克世子的安排,是个大大的失策。
阮经天回到泉水大酒家,刚走进大堂,三个哲国鬼子向他走来,这三人正是上午调查小组中的823师团执法队的三人。
“宫参谋,奉旅长之命,请你马上回到823师团驻地。”其中一个叫皮蓬章的人对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瞅着眼前三人,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旅长,要请我,必须他亲自来我这里!”
“宫参谋,我们是执法队,对违抗军令者,有随时处置的权利!”皮蓬章的语气很不友好。
“好,既然你有军令,拿来我看看!”阮经天冷眼看着这三人,上午调查时,他就很反感这三个鼻孔朝天的执法队之人。
“我们奉的是旅长的口谕!”皮蓬章越来越不耐烦,他从来没见过碰见执法队还如此强横的军官。
“那就是说没有军令了!你们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阮经天的双眼闪出丝丝的杀意,他已经忍这三个人很久了。
“宫参谋,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皮蓬章阴森森地说道,同时向左右两旁的同伙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拔出手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皮蓬章等三人的手枪刚拿在手中,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血洞。
阮经天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这是参谋配枪的首次开火。早在皮蓬章使眼色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枪攥在手里。皮蓬章等三人的手伸向枪套的时候,阮经天已经举枪了。
皮蓬章等三人的眼睛依然保留着不相信的状态,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地上。阮经天跨步上前,瞬间的功夫,三人的证件进入他的怀中。
泉水大酒家的大堂像炸了锅一样的响起惊叫声,阮经天把枪放进怀中,对目瞪口呆的收银员说道:“把电话给我!”
收银员哆哆嗦嗦地把电话递给他,阮经天拨打许磊健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许师长,你派人到泉水大酒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