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中。越野车像疯狂的公牛一般,发动机轰鸣着冲到马路上。
此时,阮经天已破开八楼豪华套房的窗户。站在房间内。当他看见耷拉着电话,暗道不好,心想孟临冬处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倒是个劲敌。他来到窗旁,看向舜隐大酒店的停车场,见到横冲直撞的越野车,他心中一动,马上跳出窗户。启动飞行衣,向越野车追了过去。
孟临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阮经天会在空中飞行追踪。他驾驶着越野车,向泉水城的东部行驶。这里有他的另外一个秘密据点。这个据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给他打紧急电话的那人,他也没告诉。
阮经天在半空中使出隐身术。仅仅跟着孟临冬,他希望摸到东刹门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驶进一片居民区,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停下。孟临冬下车,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进入楼中。
阮经天降落到对面楼房的屋顶上,看着对面楼房灯光的变化,不久,四楼的起居室亮起灯光。
这是一个面积不到八十平方的两室一厅的房屋,孟临冬故意在老城区买了一个破旧的小面积的公寓房。他坐在床边上,发了一会呆,站起身,脱下外套,来到卫生间,放了一管子水,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顿时,他惊呆了:一个哲国浪人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何进入我的房间?”孟临冬惊恐地问道,右手放到屁股后面,后面的裤兜中藏着一把微型手枪。
“孟临冬门主,不要紧张,特别是你的右手不要乱动,否则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右手还在你身上。”阮经天依然笑眯眯的。
孟临冬心中一紧,心直往下沉,他收回右手,不再装惊恐状,沉声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居然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我们东刹门吗?”
“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问题是谁请你来杀宫孝木。”
“你是宫孝木的同伙吧,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宫孝木的实力。实话跟你说,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东刹门哲国总部通知我接下这个生意,雇主能够找到我,但是我无法找到雇主。”孟临冬说道。
阮经天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孟临冬突然发难,不知何时,他的左手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他甩出这个刀片,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窜去。
突然,他感到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像一阵风一样飘到门前,挡住他的去路。孟临冬大惊失色,右手掏出微型手枪,刚准备扣动扳机,可是瞬时手枪易主,落到对方之手。
阮经天激发玄气,使出裂心掌和鹰爪功,打在孟临冬的胸口上。孟临冬的胸膛凹了进去,他的嘴中狂喷一口鲜血,仰面倒在地上。
看着慢慢走近的阮经天,孟临冬真的惊恐了,他为接下这单生意后悔不已,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阮经天使出神魂术,问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这是他使用神魂术讯问时间最长的一次。他看着晕倒在地的孟临冬,整理孟临冬关于盅虫的回答。
东刹门总门主只在三级及以上级别的人身上种下宿心盅,这种盅生长在宿主的心脏附近,如果宿主的心脏停止跳动,宿心盅会破膛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如果宿心盅死了,则种盅之人,也就是总门主,马上就会知道是谁身上的宿心盅死了。
幼年的宿心盅以宿主的鲜血为食,成熟后的宿心盅会反哺宿主,在宿主的血液中注入红盅素,使得宿主的爆发力增强两三倍,因此在东刹门中,宿心盅是地位和荣誉的象征,每个新入门弟子都会被灌输以种盅为目标的思想。
阮经天可不认为总门主的目的仅仅是增强宿主的爆发力那么简单,不过其中到底有怎样复杂的目的,他也懒得猜。对这种阴狠恶心的下三滥把戏,阮经天是深深厌恶的。
宿心盅离开宿主的身体最多只能存活三天。阮经天心想把孟临冬死亡的消息隐瞒三天,应该能够做许多事情,至少能把东刹门在泉水城的爪牙一网打尽。
阮经天把孟临冬拖入卫生间,拿出一个玉瓶和一柄柳叶刀,扒光其衣服,运转玄气,使玄气进入孟临冬心脏附近的经脉,用玄气寻找宿心盅。
半个小时后,他把玉瓶的瓶口对准孟临冬心脏左侧,柳叶刀猛地刺出。只见一股鲜血激射而出,阮经天立即把瓶口扣在出血之处,听见玉瓶底部传出啪地一声,他手疾眼快地把瓶口拧紧,他知道宿心盅已经被他逼进玉瓶中。
他穿上孟临冬的外套,戴上手套,开始屠夫的工作。这个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不久,孟临冬在冥思剑的挥舞中。变成一堆堆肉末,在马桶中被水一冲,进入下水道中。
阮经天知道只有孟临冬一个人知道这房子的存在,他根据孟临冬的回答。在房子的地板里、房顶上、以及卫生间的管道井里发找到了大量珠宝、存单、票据、文件以及房证,他看见房证,心中喜道:我正愁来泉水城没有落脚之处,这个房子虽然旧了点。不过是躲藏的好地方,明天我就去把这个房子过到我的名下。
阮经天想到舜隐大酒店还有不少东刹门的手下正在寻找自己,他冷笑一声。心想真是一帮杂碎,看我如何让你们见阎王。
他决定化妆成孟临冬的模样,重新返回舜隐大酒店,把威胁自己的杀手全部解决掉。对这些毫无人性的杀手,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另外,他还要处理小岛及另两人的尸体,毕竟舜隐大酒店是达官贵人经常出没的场所,搞出人命官司,惹得这个部门检查、那个机构讯问,这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令阮经天郁闷的是:孟临冬是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是哲国总门主转来的业务。不过,雇主目前在泉水城,并且先前宫孝木的行踪,包括车牌号码、老黄的情况等,都是雇主提供的。阮经天情不自禁地深思,是谁对宫孝木如此了解呢?
万学良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在深深的低谷,一会儿在高高的天上。
从音淮区陆军部手中接过黑龙会的所有资料和嫌疑人之后,他大失所望。资料是一些近乎公开的信息,例如黑龙会的所有产业清单、人员花名册、合同文件等。全部假酒从黑龙大酒店被拉到国安总署,可是他想要的假酒的文件一个都没有,没见到那些伪造的文件,他终究心中不踏实。
令他奇怪的是,黑龙会会主申遗罡的那独占一层的办公室及其他密室被人洗劫一空,申遗罡的合伙人黑龙武馆馆主佟预宝离奇地死在申遗罡的办公室中。
万学良来到申遗罡紧急逃生的地下二层通道中,发现两辆车驶过的痕迹,经鉴定,一辆为货车,一辆为轿车,但车的具体生产厂商及型号还需要和各个厂商联系和确认,这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万学良深度怀疑音淮区陆军部的诚意,他猜测方仕宿可能私吞了申遗罡的财富和宝物,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扔给国安总署,否则方仕宿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国安总署,可是方仕宿死不承认到过申遗罡的办公室,理由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么一层楼的存在。根据国安总署在音淮区陆军部内线的报告,的确没人见到方仕宿等人到过黑龙大厦的顶楼。
另外,申遗罡关押同心社人员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看守人员全部玉碎,这又减轻了万学良对方仕宿的怀疑。因为他知道,无论哲国人内部如何争权夺利,一旦面对刺国的反哲分子,哲国官方和军方就会通力合作,不会因私人成见而倒戈帮助刺国人的,当然,像胡界华这样的哲国败类,是非常少见的。
那些该死的假酒文件在哪里呢?谁把申遗罡的家底洗劫一空呢?万学良觉得发生在黑龙大酒店的事情像是小孩过家家,一群政界、军界的高官为了一瓶酒而大打出手,这真是斯文扫地。
他突然想到此次事件的一个关键人物: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正是此人说酒是假酒。他感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办公室踱了几圈后,猛地拿起电话,拨弄号码盘。
“我是万学良,代码7821,我想查一个人,共通社记者谭雷磊。要快!”万学良对着电话说道。
“稍等,万次长。”
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万次长,谭雷磊的证件是哲国国安总署特办处签发,其持有人为国安总署驻麦国办事处的副课长史大伟。六个月前,史大伟与国安总署失去联系,至今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万次长,首长要和你通话。”
万学良有些发懵,继而激动万分,发现谭雷磊的踪迹,这是大功劳呀!看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的地方没有功劳,此处突然捡到大功劳。
“学良,说说你知道的事情。”电话那头是不容反驳的声音。
清清嗓子,整整衣领,万学良站得标直,就像首长站在面前一样,把黑龙大酒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一声不吭,当万学良讲完之后,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命令传了过来:“学良,马上让方仕宿控制谭雷磊,如果方仕宿不听命令,你直接找宁守诚。明天我会派一个特派员到你那里。”
万学良放下电话,心中的激情冲上顶峰。方仕宿的级别比他低好多,万学良相信方仕宿一定会听他号令的。他亲自给方仕宿打电话。
“方部长,你好,我是国安总署的万学良,请你马上控制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万学良学习刚才首长的声音,很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
“万次长,您好,中午缉拿黑龙会余孽的时候,谭雷磊留在包间里,没有出来。缉拿行动结束,谭雷磊不在包间里,也没有任何人见过谭雷磊走出包间。但是有个服务生说一个黑布蒙着脸的人从包间里走出来,穿着申遗罡的衣服。这人给了服务生一巴掌,服务生就人事不知了。服务生说好像做了一个梦,但记不起来梦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