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件事?”
“我向宁总部长汇报工作,难道还要向你再汇报一遍?”阮经天反问道。
“宫孝木,你今天买这么贵重的黑欧泊给我,是不是想让我找爸爸,给你升官?”宁静文一脸鄙视地说道。
“宁记者,我想升官也用不着走你的后门,我直接找宁总部长就可以。我给你黑欧泊纯粹是为了报答你让我见到你爷爷。”
“哼。你找我爸爸,难道不打我的旗号吗?”宁静文冷笑道。
阮经天沉默不语,暗道:“自己找宁守诚,可能真是打着宁静文的旗号。如果自己不认识宁静文,宁守诚知道自己是老几?”
以什么身份去见宁守诚呢?
如果以地级市处级官员的身份去见柳云省一把手,处级官员在宁守诚眼中和海中的沙子一般渺小,自己根本不够格,其级别的差距至少三级以上,恐怕柳云省陆军总部最外层大门的警卫就会把自己拦在门外。
如果以宁静文朋友的身份去见宁守诚。那更是扯,宁守诚会搭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吗?
能见到宁守诚的唯一合理身份就是宁静文男朋友的身份,并且还必须是至少订婚的那种男朋友。宁守诚给女婿升官,这是天经地义、合乎情理的事情。任何人不会多想。
阮经天想到此处,有些沮丧,他实在不愿意在情感上欺骗宁静文。目前他脸上戴着宫孝木的面具,很长时间没有显现真面目。有时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就是宫孝木,而不是阮经天。可是强烈的复仇愿望又使他清醒,自己仍然是刺国的阮经天。而不是哲国的宫孝木。他杀哲国鬼子,从来不会内疚;他阴谋诡计陷害哲国官员,从来没有负罪感;他天天周旋于哲国官场,说着哲国话,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正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
但是若和哲国姑娘宁静文谈恋爱,结婚生子,那他必须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虽然他可能小心谨慎地不暴露自己真正身份,可是欺骗和隐瞒妻子和孩子,这是阮经天不想要的。况且,阮经天目前不想谈婚论嫁,他也不想和哲国姑娘有这方面的交集,毕竟他和哲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突然想到宁静文的爷爷撺掇自己争取水机关副机关长的事情,难道凭借几瓶丹药能够使这些精明透顶的老家伙为自己忙乎前程大事?
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他感觉宁祥海此举恐怕另有所图,那么这老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
阮经天沉思良久,沉重地说道:“宁记者,谢谢你的提醒。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说得对,宁总部长见我,的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慎重考虑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收下黑欧泊。我给你这个东西,的确没有掺杂其他的企图,纯粹是为了答谢。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宁静文突然把装有黑欧泊的玉盒扔到阮经天身上,哭着说道:“宫孝木,你这个混蛋。胡界华在东月大酒店所说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你现在又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做人?报社的人、家里的人都认为我跟你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好,可是我还是抱有幻想。你刚刚说我们不会再见面,我知道你是彻底不喜欢我。我没有那么贱,你给的东西,我全都还给你。”
宁静文边说边把手上的碧玺手链脱下,又把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摘下,扔在阮经天身上。
“你给我的衣服和戒指在家里,等会儿都还给你!”宁静文的情绪绝对是火山爆发,她大声喊叫。
阮经天呆住了,他正开着车,被陆续扔过来的东西弄得手忙脚乱,不得已只好在路边停车。宁静文见车子停下,立即打开车门,跳下车,沿着人行道狂跑。
阮经天大惊,喊道:“宁静文。你别跑,晚上有危险。”他来不及多想,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夺门而出,追向宁静文。
阮经天的速度比宁静文的速度快上许多倍,不久,阮经天就抓住宁静文的肩膀。
“宁静文,你不要这样。”阮经天劝道。
宁静文转过身,刚欲说话。可是突然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猛地窜到阮经天的背后,只听得一声枪响,宁静文的胸前中了一枪。
阮经天心中大骇,赶忙转身,扶住宁静文,只见他后面三十米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人正拿着手枪,对着阮经天。
阮经天心中大怒。右手一扬,一把老林派的柳叶刀在玄气的贯注下,闪电般地飞向持枪之人。持枪之人正欲继续射击,可是一道寒芒闪过。他的右手腕一凉,整只右手被柳叶刀切了下来,枪也掉在地上。
阮经天顾不得理会持枪之人,连忙封住宁静文胸口的几处要紧的穴道。止住涌出的鲜血,又拿出自己炼制的治疗外伤的圣丹,塞进宁静文的口中。然后抱住宁静文,向自己的凌致车跑去。
持枪之人正握着右手狂奔,阮经天很快追上这人,一记裂心掌,击在这人的后背上,那人狂喷一口鲜血,向前扑倒。
阮经天腾出左手,抓住这人,运转神魂术,快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丢下这人,左手掏出手枪,朝自己凌致车后面停着的一辆车连续射击。后面那辆车的前面两个轮胎被打爆,挡风玻璃被打碎,司机也被一枪爆头,后排座位上窜出两人,拿枪向阮经天射击。
阮经天岂能被轻易打中,柔功和隐身术的相互结合,他诡异地凭空消失,空中连续砰砰两声枪响,袭击他的两个持枪之手被击中,两支手枪掉在地上。阮经天得理不饶人,又是两枪,打在两人的大腿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阮经天抱着宁静文跑到这两人身边,依次对两人使出神魂术,一会儿,他收起神魂术,在两人的后背各打出一记裂心掌,然后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把宁静文轻轻放在后排座位上。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重新回到在地上哼唧的两人身旁,抓起其中一个稍微瘦点的,封住大腿枪伤附近的穴道,止住鲜血,拿出一根绳子,把他捆住,又封住他的哑穴,把他扔进后备箱里。最后他进入驾驶室中,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向全省最大的医院柳云省立医院驶去。
宁静文被阮经天封住穴道,神智昏迷。阮经天听见宁静文均匀的呼吸声,知道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差不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放心。
阮经天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自责不已。从舜隐大酒店出来开车的路上,由于在想宁静文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车后的尾巴;在追赶宁静文的时候,由于全部的心思都在宁静文的身上,也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自己,这一系列的马虎和不谨慎,导致宁静文替自己挨了一枪。这令阮经天心中很难受,他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特别还是救命的恩情。
阮经天知道他和宁静文的感情恐怕很难再割裂开来,他救过宁静文的性命,没有感觉异常。可是当宁静文舍命救他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承受大恩的沉重,也许正是阮经天给予宁静文太重的恩情,以至于宁静文无法自拔,也不能摆脱阮经天的身影。
阮经天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宁静文是个好姑娘,虽然她是哲国人,是高官的女儿,可是她并没有官二代的不良嗜好,也没有官场中人的阴狠毒辣,她更像是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水晶娃娃,通体透明,洁白无瑕。
阮经天决定等宁静文伤好,要好好和她谈谈。
来到柳云省立医院,阮经天马上把宁静文送到手术室,然后给梁谦理打电话。在泉水城,他只知道梁谦理的电话。
梁谦理听说宁静文被枪击,吓得差点栽倒在地。他严厉斥责阮经天,让他呆在医院,不要到任何地方。
挂断阮经天的电话,梁谦理拨打宁守诚的电话,谦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接连点头哈腰地连喊数个“是”之后,挂上电话。
紧接着他又拨打柳云省宪兵总队的电话,命令宪兵们立即赶往阮经天所说的出事地点,全城缉拿凶手。
王志非心疼地缴清四亿一千万哲元的拍卖款,拿着黑殒精矿石,气愤地离开拍卖会场。
一走出会场,他让保镖于廷葫联系泉水城的最大黑帮黑龙会,出一千万哲元的花红,做掉可恶的“宫孝木”,当然不能动“宫孝木”身旁那位美丽小姐的一根毫毛。
黑龙会的会主申遗罡明面上是刺国人,实际上是哲国青龙门的外门弟子,并且黑龙会的一半人员是哲国的浪人。王志非与申遗罡是结拜兄弟,相交莫逆。
王志非相信于廷葫和黑龙会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对付一个东山城的土包子,使用黑龙会的高手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可是王志非是一个求稳之人,即使对方是一个小蝼蚁,他也会拿出至少超出对方几倍的力量做到完全碾压对方。
把事情交代下去以后,王志非就不再去想它,他只等着最后胜利的结果。他领着三个保镖,拿着装有黑殒精矿石的大盒子,登上自己的巴刀越野车。他打开大盒子,看见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躺在盒子里,心里想到:也许父亲会喜欢这个黑石头,把这个东西送给老爸,让他补偿我四亿哲元。哎,只能这么办了。
他的父亲王杭镇是柳云省常务副省长,喜欢收集黑曜石。黑曜石是一种黑色的宝石,有着极度辟邪化煞作用,安置家中用于招财辟邪和镇宅。今天下午莱山城的副市长送来一块不小的黑曜石,正放在越野车中。
此时,司机启动汽车,缓缓提速,突然侧面冲出一辆汽车,横在巴刀越野车的前面。司机马上踩住刹车,车子猛地停住,王志非感到身子剧烈向前倾,然后又剧烈往后弹,手中的黑殒精矿石咕噜一声,滚到驾驶员座位底下。
王志非大怒,正欲破口大骂,突然看见挡住越野车的那辆汽车中跳下三个彪形大汉,全部拿着大口径的手枪,朝着巴刀越野车不分青红皂白地射击。
王志非的三个保镖连忙趴下,踹开车门,滚到车外,掏出手枪,向前方三个袭击者还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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