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时间已是后半夜了。他思索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桂井川不死,那么再过几个小时,自己将死于氧中毒。桂井川死了,自己的麻烦不会减少,其他的人会把矛头指向自己,毕竟自己发了明码电文。
他检查身上的装备,翻出了四本证件,这是他从阻拦自己离开医院的四个便衣身上顺来的。证件上写着哲国796师团警卫连。他回忆起曾收到一份电文,说796师团要经过东山城补充给养。他猜测圆木改造成功后,会编入796师团,然后开赴战场。
医院周围埋伏的鬼子应该全是796师团的正规军。这些正规军的武器可不是宪兵队或者水机关使用的武器能够比拟的,它们全都是杀伤力巨大的军用制式武器,阮经天为自己在医院大打出手的举动而后怕,幸亏自己发了明码电文,舆论和媒体逼迫着796师团不敢动用重武器。
他思考再三,留下了配枪和若干个手里剑,因为自己曾经扔出了这个暗器;至于鞋里的黑腹针,他仍然保留,他相信鬼子一般不会检查臭鞋的。
他决定返回医院,毕竟“宫孝木”此时仍然是圣战士,按规定必须住在医院的。在客厅的桌子上给李蝴蝶留下一张纸条,然后乘着夜色,他悄悄地回到了陆军医院。
在病房里,阮经天把玄罡诀和各种武技修炼一遍之后,就进入梦乡。
清晨八点多,阮经天刚吃完早饭,五个黑衣人把自己拦住了。一番严肃的程序化语言之后,阮经天又要在指定时间和指定地点,交代指定问题。
阮经天直接无语了,十余天之内,自己第二次被水机关三指了,不过,他怀疑这五人中有两人可能不是水机关的人,应该是796师团的。
这次的指定地点是陆军医院的一个封闭式房间,指定问题是阮经天为何知道圆木计划。阮经天的回答很简单:昨天酒会时,曲默舟院长和阮经天一起在卫生间放水。曲院长说,阮经天等三人即将是他的圆木,并且还说,两个被俘的刺国人已经成为他的圆木。
五个审讯者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寂静了。好一会儿,一个问题被提了出来:
“宫孝木,你为什么发明码电文?”
“我不想成为和刺国俘虏一样的圆木。”阮经天的答案很简洁。
“有问题,你可以向主织反映,主织会为你考虑和解决问题的。未经主织同意,你乱发明码电文,这是典型的无主织、无纪律。你可知你的行为给主织带来了多大的困难吗?”
“主织是谁?”
“你的领导,或者领导的领导就是主织。”
“我是副处级别,不是领导吗?”
“宫孝木,别说你只是小小的副处,即使是比你再大的官,也是有主织的。”
“我们哲国最大的官是政务院总理吧,那么他的主织是谁?”
“宫孝木,你不要转移话题,总理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先交代你的无主织、无纪律问题。”
“我认为自己是副处了,是领导,有言论自由的,所以没想到主织和纪律的事情。”宫孝木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们的主织里为何会有你这样的政治白丁?你以为当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一定要深刻反省你的问题。”
“我的官太小,不能为所欲为,那么多大的官能够为所欲为呢?”
“多大的官,都不能为所欲为,都必须服从主织的意志和安排。”
“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主织是谁。最大的官的上面有主织,也就是说主织是官的领导,那么何以称之为最大的官?我被你们整晕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对抗主织,你要认识到你所犯错误的严重危害性。”
“嘿嘿,我对抗主织吗?你是主织吗?你的官是什么级别,正处?比我官阶高的官都是我的主织吗?真搞笑,我只不过搞不明白谁是主织,这就是对抗主织了?我连主织是谁都稀里糊涂的,何谈对抗他呢?”
“宫孝木,你不要狡辩。你发明码电文就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你要接受主织的严厉处罚。”
阮经天听到此处,脸色冰冷,一字一字地说:“你们所谓的领导或者主织骗我,让我当圆木,我不想当圆木,把这个事情告之天下,主织为此就要处罚我,那么,我问:主织骗我,这笔帐如何算?”
“你加入主织时,已经发誓:一切服从主织。主织即使让你死,你也必须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