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起听筒。他把细钢丝连到听筒上,随意地听着听筒里的声音。
听筒里居然有声音。阮经天立即神经紧绷。
“腾雄君,同窗数载,你还是风采依旧,我可是老了”这是院长的声音。
“默舟君,你正当壮年,岂会老呢,你这次主持的圆木计划,可是在哲国大大出风头呀。恭喜恭喜”左腾雄的话语在听筒里回荡。
院长姓曲,叫默舟。
“我虽然主持这个计划,可是没有你的鼎力支持,我如何开展计划呢,谢谢你这次送来宫孝木,他是一个很好的材料呀。”
“嘿嘿,我可不敢居功,这次让宫孝木来的是水机关的胡秋原呀,他极力推荐宫孝木,我只不过顺手推舟吧。”
“我也听说过了,毛家对宫孝木是恨之入骨呀,他们找的胡家,让胡家推荐宫孝木的。不过,难道说你不想把宫孝木送给我吗?哈哈,别瞒我了。”
“我就知道瞒不住同窗的,这次宫孝木玩的这出太不地道了,煽动小屁民向政务院和军部施压,搞得上头很被动。宫孝木自以为别人不知道他的那些小聪明,嘿嘿,他的戏演过头了。这次被他搞得到处沸沸扬扬,不仅胡家、商家、毛家很难堪,我也被老头子骂了一顿,说我不该让宫孝木这个愣头青到现龙村的。这小子真能惹事,我们左家和胡家闹翻了,而胡家和商家也吵得不轻。”
“据说商家得到了龙隐河的秘密?”
“有这个传闻。就因为这个胡家和商家反目成仇。我知道的是:胡家动手之前,商家抢先找上了宫孝木。后来的事情就无法得知了,不过,商家正在大面积的内部调查,总之,许多事情都蹊跷的很,各种说法都有”
“怎么每个事情中都有宫孝木的影子呢?”
“宫家这小子从现龙村回来之后,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从本心上说,这小子是不错的,在水机关的调查中,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有时想想,还舍不得把这小子交给你,哎,这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少呀,留着早晚对我不利。”
“这小子有些神神道道的,这几天在我这里天天做高压氧,他居然不怕氧中毒,我看他有些傻气。”
“哈哈,不说宫家这小子了。听说今天早上你这里有情况?”
“是的,前些天铁血的成方虎被水机关抓住了,送到我这里疗伤,眼见他的伤就要好了,没想到昨晚又失踪了,连带着看守的两个胡家武者也不知所踪。真是邪门,昨晚警卫看见这两个胡家武者出了医院大门,就再也没回来过。成方虎是我预定的圆木,就这样丢了,真可惜。”
“哦,还有这种事,需要我帮忙吗?”
“你那里的宪兵好像不见得比水机关的厉害,再说,这事跟你宪兵队毫无关系,我把你请来,岂不是打胡秋原的脸。”
“我听说蔓国来了个特种兵教官团,据说很厉害的,你让水机关请他们来看看。”
“这个主意不错。我试试。”
阮经天听完他们两人所有的谈话后,明白了其中许多的关节:每一方都清楚自己的小把戏,可是为了忽悠住普通民众,不敢在明面上整自己,只好暗地里阴自己,就好像自己使个暗招把毛四郎送进法庭一样,不过这些老油条阴人的手段比自己更隐蔽,更狠毒,直接要把自己弄成圆木呀!
阮经天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刚把成方虎救出火坑,没想到自己却掉进火坑了,这都什么事呀!他心中冷笑,暗道:“想玩我,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下午四点钟,两个鼻子尖挺和身材高大的蔓国人映入了阮经天的眼帘,阮经天眼睛微眯,暗道:这就是蔓国特种兵的教官吗?很厉害吗?
两个蔓国教官在走廊里边走边和其他人交谈。
“床旁边的墙上有血迹”一个教官用蔓国语说。
“后窗下方的外墙被人动过。”这是另一个教官的声音。
墙上的血迹,应该是武者临死时溅出的,阮经天只清洗了卫生间的墙壁,没有仔细查看床旁边的墙壁。
听到这两句话后,阮经天大骇:死蔓国佬,你们闲着没事到刺国来干嘛?他感觉自己留下的破绽还是蛮多的,碰见真正的高手,这些破绽会显露出来的。
他有些担心在九楼安装的闻金是否会被人发现,尽管目前他破墙的经验大增:沿着砖缝破开,把砖抽出来,放入闻金,又把砖卡进去,从外表上几乎看不见动过的痕迹,不过,如果像蔓国教官这样的高手,还是能看出来的。阮经天决定尽快把闻金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