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我的胸中忽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是那个盒子!
装着妙音女子画像的盒子。
盒子在地上开着,空空如也,画却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舒展开来。
根本没有动,为什么这个盒子会自行打开?
画上妙音女子的背影掠过眼前。
妙音女子,这辈子恐怕永远听不到你那不属于人间的声音了。
我想伸手去抓住那副画,最后看一眼那个妙音女子,将她定格在我的心中。
妙音女子,红衣女子,叶铃空,你们都是那么神秘莫测,都是那么难以扑捉。
没有机会去寻找,没有机会去探索。多想再一次欣赏你们的舞姿,聆听你们的妙音,领略你们的教诲。
这一次恐怕成了永别。
永远见不上一面了。
妙音女子,红衣女子,你们都还没有正面出现在面前,我连你们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一种深深的遗憾笼罩了我的心。
虽然推测红衣就是妙音,妙音就是红衣,可那只是我的臆断!我还推测红衣和妙音就是叶铃空,可是叶铃空根本不承认!
你们都是仙人。难道感觉不到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你们为什么不在我马上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看我一眼呢?
你们难道对我没有一丝留恋吗?
脑中突然闪过了那个小白兔,精灵古怪的小白兔,觉得她好像没有死去,她仍然活在某个地方。
手指尝试了好几次,却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抓住那幅画。
我这个样子就像佛教人士的圆寂,坐着死去。
画儿贴着我的身子,不停地抖动,意识里模模糊糊。不知道这画儿要做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这画在我的怀里动起来了呢,还直接将我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是我回光返照,意识错乱了吗?一副画怎么会动,还好像喷涌出了法力。贯入了我的身体?
所有的感觉重新归来。
感觉遥远飘渺的的东西又重新倒回,一切又渐渐清晰,意识又逐渐恢复。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画,道道法力喷涌。注入到那个三色卵之中。
原来是那个三色卵吞噬不动我的**,却不知道怎么触动了怀里的画儿,和画儿上的法力互相交融。吸收着画上的法力。
这画儿上不知道有多少法力,源源不断地输出,输出,再输出。
三色卵一张一合,吸收、吸收、再吸收。
忽然,那三色卵不知道是不是超出了自己的容量,鼓胀起来,像一个充气的球体不断壮大。
壮大,壮大,再壮大,跟鸡蛋一样大的时候,终于停止。
三色卵停止壮大的同时也停止了吸收,漩涡不再旋转,仿佛终于吃饱,终于吃够,终于再没有地方可装下。
画上的法力却好像还不停歇,继续注入,往那个三色卵里强行灌去。
你要吃,就让你一次吃个够。
画,分明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三色卵不安地抖动着,颤抖着,好像有一丝惧怕
画上的法力仿佛已经没办法停止,还在不断地继续,三色卵抖动,一伸一缩,一伸一缩,这…..这是要爆炸的前奏?
这么多法力在充斥在金卵里,如果爆炸,身体是不是要炸的连碎块都找不到?
“砰”的一声。
心里一跳,却没有发生我想象的爆炸,那个三色卵只是破裂了一个口子,一个小小的口子。
口子不断地扩大,开裂。
一根小丫苗探头探脑地从里面露出来!
慢慢生长,慢慢增高!
幸好,只长了拇指那么长就不长了,一直长下去岂不是要将我撑破?
金色中带着白色,白色中带着血色!
金色是小草本来的颜色!
红色自然是我的精血!
可是白色的呢,难道是法力?
这是一根全新的三色小丫苗,融合了我的法力,融合了我的精血
这小丫苗是不是就是我自己孕育出的胚胎?
我的嘴角一丝苦笑。
世所罕见,闻所未闻。
“啪”的一声。
却是那画掉在了地上。
好像发挥完了自己的价值,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好像再也没有力气跟这三色卵较劲,无力地躺在地上。
多亏了这张画。
我伸了伸手,想要将画抓在手心,忽然呆住,外面风声呼呼,传来了人语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