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迟疑着,终于到来。
我站在山上望着环州的城楼,长袍被夜风微微吹起,在我的身后抖动。
憨憨就站在我的旁边,黑白眼在夜色里发着光,伟岸的身影给我带来无比的安全。
环州城楼,一片朦胧。城楼上的灯笼高高挂起,给夜行中的人们带来些许温暖。
城楼上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不时地向着城楼下方窥探。
城门已经关闭,厚重的大门拒绝着我跟族人的到来。
我静静地站在山上,等待。
夜,越来越黑,衬托着那灯笼在城楼上更加明亮。
时机已到,我向着城楼那里一挥手,隐藏在城楼黑暗里的狂战组合突然现身,瞬间掠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士兵来不及喊叫,狂战组合在他们的背后出现,巡逻的士兵无声地躺下。
我跟憨憨静静地看着。
狂战组合里即使只出动十年踪迹和塞外风雪两人就已足够,何况七人全部出动?
这七人已经不是过去的狂战组合,而是力量极限、内力极限和速度极限一次次突破后的狂战组合。我对他们完全有信心。
狂战组合的身影在城楼上时隐时现,城楼上的守军不断被黑暗吞没。
没用多长时间,城门缓缓地在夜色里打开,向我和族人张开了怀抱。
十年踪迹带着狂战组合在城门边上给我绕了绕手,又消失在门边。
这边城门完全占领。
我转身对着站在族人前面的那四十九个队长一挥手,四十九个队长对着族人们一挥手,族人们向着山下悄悄地猛跑了起来。
看着最后一个族人跑起,我跟憨憨向着山下掠了起来,到了城门边上,指挥着族人们进城往另外一边的城门奔去。
街道上一片安静,狂战组合清除了所有路障。巡夜士兵。打更人,全都在角落里躺着。
五千人在这街面上迅速移动,无声无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每个人都很自觉地遵守着纪律,不发出一丝声音。
五千人全都进了城,我拉起了城门,将这个城门重新关上。城门厚重,就好像从来没有被打开。
我和憨憨到了另外一边的城门,城门已经大开,狂战组合就站在门边。指挥着族人们往外飞奔。
所有人转移出城。我拉起了城门跟憨憨掠上了城楼。
城楼上,士兵们静静地躺在地下,抱着手中枪歪着脑袋没有任何反应。狂战组合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震晕了他们,让他们暂时轻轻地睡着了。
城外,狂战组合带着那五千族人们赶路,只要族人们赶到了那些小道,族人们就可以完全放心。
天色一点点地变亮,族人们终于进了小道。顺着这条狭窄的小道翻山越岭。身后,没有追兵追来。
等环州城的守夜士兵们醒来,会不会将昨晚的事情向自己守城的将领们禀报?但愿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美梦!我将两边的城门重新拉上。就是要给他们造成一个假象。等他们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个美梦,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有任何损失。
天色终于大亮。族人们都累的跑不动了。这一路难为了他们,全速前进,路又不好走。看了看走过的路径。我让族人们在一个山顶上休息。族人们都东倒西歪地躺到了地上。
现在,即使那些守城士兵报告给了自己守城将领,族人们也可以无忧了。那些守城将领带着大军追来,对着这些小道只能叹气,无功而返。若是他们敢大着胆子从小道上追来,狂战组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一夫当关,轻松地解决他们。
我跟狂战组合放心地开着玩笑,聊着天。
休整完毕,族人们重新获得了精神和体力,继续奔波。不断地休息、不断地奔波,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这五千族人终于走完了小道,到了大草原。
大草原上,等待我们的不是我让十年踪迹提前约好的西部的军队,却是密密麻麻的少数民族,骑着战马,驾着战车,在草原上布成了阵势。
旌旗招展!旗帜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和字符,这些字符我都不认识。
这些人男男女女,服装鲜艳,头上的帽子里、丝巾里都插着野鸡翎子。手里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提着武器,瞪着眼睛望着我们。
我和憨憨、狂战组合站在前面,我让族人们没有出来,族人们拥挤在那狭窄的小道上。
“这是春寨的人吗?”十年踪迹问我。
“应该是春寨联合了这草原上的所有少数民族!”我看着这些人杂七杂八的服装。
“这些人堵在这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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