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挠痒痒,因为熊猫浑身抖动,吃着包子的嘴巴里满是笑声。
砍着砍着,熊猫好像被激怒了,一声长吼。
惊人的事情接连发生。
熊猫抡胳膊,踢腿子,眨眼间,兵器散落一地,那几个人全都躺到在地上。
只,剩下了叫唤声。
熊猫站到了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包子,吃的很慢,跟我一样,在体会着人间的美味。
我突然乐了,提起刀子,走到那个老大面前,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一边砍,一边说,“我叫狂笑!”
被熊猫追着跑,饱受了一切,我发现我的心性冷酷了起来,一点没有害怕见到鲜血喷出的意思。
我也像砍西瓜一样随手砍去。
“狂笑,住手!”包子铺的人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刀子收不住,赶紧一扯,刀子砍到了这个人的胸甲上。
胸甲的质量不错,这把刀连一个口子都没有留下来。
我抬起了头,看向了包子铺的主人。
他,是一个好人。
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好人。
谁的话我都可以不听,但我要听他的。
就因为他主动地给了我包子,主动地维护我,主动地让我感受到了人间最基本的温暖。
“各位军爷,你们原谅他吧,他们只是要饭的!”包子铺的主人赶紧将各位“军爷”都扶了起来,拍打着“军爷”身上的土,连连向各位“军爷”们赔着不是。
“军爷们”都在冷哼,我也一声冷哼,将刀子扛在肩膀上踏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光着身子,扛着刀子,我觉得我一定很拉风!
“军爷们”脸色变了,那位头头赶紧向我弯腰,所有人都对我弯腰。
因为熊猫就在我的身后。
“我叫狂笑!”我一手扛着刀子,一手伸出,指着那位头头的盔甲。
“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头头连声说。
我在“军爷”们眼中成了爷了。
可我感觉自己比他们都年轻。
“我叫狂笑!”我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继续指着他的盔甲。
“好,我脱!”头头看了一眼我的身后,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再迟疑,将自己的盔甲卸了下来,伸手交给了我。
我一手抱住。
“大爷,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我叫狂笑!”我重复着,刀子从肩膀上滑了下来,差点割伤我自己的皮肤,我赶紧双手抱住,指向了头头。
头头咬了一下牙,却不敢发作。
我举着刀子在脖子上哗啦着刀子,头头不用我再重复,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只剩最后一件东西,遮住了自己的羞耻。
这最后一件东西,我没有叫他脱下。
我是个裸跑过的人,知道众目睽睽下不穿一样东西的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脱光了所有,就好像没有了底线。
我已经没有了底线,不想让别人也没有底线。
头头抱着自己的一身排骨,在风中哆嗦,围观的众人想笑却不敢笑。
“滚!”这个字终于从我的嘴里发了出来。
听惯了别人用这个字对我说话,我自己说出,发现原来这句话出口的感觉这么爽,可以将别人的一切都践踏在自己的脚底下。
“军爷”们翻身上马,扯住马的缰绳,拨转马头,拍马疾驰,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嚣张,
慌里慌张,那个脱光了衣服的头头从马上又甩了下来,顾不得羞耻,跌跌撞撞地爬起,翻身上马,追逐他的同伴而去。
他的同伴早已丢下他远去。
众人哄笑,我没有笑。
因为我曾今的动作连他们都不如。
放下了刀子,翻过那位头头的衣服,我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动作有点笨拙,我不急,没穿衣服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坚持过来了,不差这一阵。
“你闯了大祸了!”包子铺的主人伸手帮着我穿衣服。
这时我才看清,给了我包子的这位好人头上绑着一条毛巾,身上围着一个围裙,上面沾满了面粉。
“他们是亲善王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啊!”包子铺的主人看我没有说话,对我强调。
连死都不怕,我还怕得罪人吗?我笑了一笑。
衣服穿到我的身上,略略有点大,不过还好,现在终于有衣服穿了,衣服里好像还有金子再响动,不用到处光着身子招摇撞骗了。
一笼包子端到了我的面前,热气腾腾,我看着端着包子铺的主人,心里再次热切。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的命!”包子铺的主人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吧,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我在心里说,端过了包子,放在熊猫面前,和熊猫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大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