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黑衣女子又以乌鸦为盾避过无妄一掌。无妄拳脚上虽落下风,嘴上却不饶人。只听他骂道:“卑鄙小人,欺负小孩儿,还欺负乌鸦,算什么本事?”
黑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手上劲力更强。
无妄左右难支,仍旧骂道:“孔子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今之所见,果不其然。”
黑衣女子仍旧不答话,出手愈加狠辣。
想那无妄才十二岁,身量还未发育完全,武功再强又怎能打得过黑衣女子这般武功高强的成年人。
如今两人堪堪斗了五六十招,眼见他就要落败,心里一急,便把游历途中听来的市井之语骂出口来:“你这寡妇生的小婊子,恁地心狠,连只乌鸦都不放过,强盗也比你讲义气。你就不怕将来遭报应,生出孩子来没粪门,只能吃不能拉吗?”
十二岁,正是四六不懂的年纪,最容易有口学舌。以往,这粗鄙的言语,无妄也曾说过几次,每次都被师父责罚。因此,他知道这是不好听的话,以后便不再说了。
此刻,他心里恼死了黑衣女子,不但踢伤文玉,还要把苕华当成‘小白羊’吃掉,其当真是自己长了十二年遇见的最可恶的人!是以,这些脏话一连架地说出口,他觉得心里真真是舒畅,比打赢这架还舒畅!
黑衣女子没想到这少年,打着打着竟骂起人来,骂的还如此难听,不禁又羞又怒。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听到这些话,直想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
羞恼之余,她也想骂回去,可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辞。思想一顿,不免被无妄反守为攻。
白衣女子本来还在抱臂观望,此时听到无妄言语实在不堪,便即悬身腾空,伸手去攻无妄面颊。
无妄正自得意自己三言两语便让黑衣女子乱了阵脚。哪里防备身侧有人来袭。只听“啪、啪”两声,无妄左右面颊各中白衣女子两掌。对方虽是没使内劲,无妄却也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地疼痛。
那白衣女子的武功似是犹在黑衣女子之上,起跳、伤人、落地,一气呵成。落地后,她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薄唇轻启:“小弟弟,两耳光教你个乖,以后不要乱骂人,会付出代价的。”旋即,把用过的手帕丢在地上,仍抱臂闲看两人相斗。
无妄脸中两掌,心内又惊又乱,暗道,若是对方拿了兵刃,我此刻焉有命在!只是她单单打了我两巴掌,又不放内劲伤我,不知却是何意。
正在无妄分神之际,不防黑衣女子强攻到身后,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她着恼刚才无妄出言无状,这一脚实是使足了劲道,直踢得无妄跌出一两丈远。
俗语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无妄落败也就罢了,只因被踢的是屁股,身子落地的时候,竟是脸先着地。他只觉自己的脸皮在院子里的土地上,“刺啦啦”地滑行,不免心道不好。虽然无妄并不很在意容貌,但他也不想就此变成个花脸。
算他身手和心思都还敏捷,硬生生地用手掌撑起身子。饶是如此,想必脸上情况也算不得好。本来就被两个耳光打得面颊红肿,此刻再在土地上搓一搓,怕是看也没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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