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派出两人驱赶,其意思是惊动拜月神教,提醒拜月神教占错了位置,没有想到两人却被大福右三人冲得一愣一愣的,帮主侯天算也暗暗生气。
王大石此时朝后面看了看,铸剑帮的众人都贴在后头,人员中多了两位身穿铁甲的人士,想必就是铸剑帮中的两位铸剑师。
这时候,所有门派都注意到了铸剑帮与王大石几人的相争相持,若是没有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王大石早就想让了,可是这三人虽然没有任何武功,却不是轻易就饶人的菩萨。
铸剑帮的帮主侯天算和三位匠工长老都冷着脸,面上极是难堪,但是堂堂的帮主和长老若是染指,争夺位置,那便是小人之见了,必会惹得各门各派所耻笑。
大福右算是民间闲散的人士,对于行道中的规矩和邪恶,根本不知道,就此壮大他坚定不屈的个性。此时他走向铸剑帮前,也不管礼貌与否,说道:“作为宾客当然是左首为上,右首为最下,你们却与咱们这几人争这最为下首的位置?呵呵,真是不敢恭维,你们的眼界真高呀!”
“有什么不敢恭维的,大福右,你再多嘴,别怪我不客气!”突然,铸剑帮窜出一个人来,持剑对准了大福右。
这人正是东方清落。
大福右一直看不惯东方清落,说道:“你这个小屁孩子,快把剑放下来,人家的剑杀人,你的剑锯木头!你爹娘没有教好你,我多教育你几句,你记仇了是不!”
东方清落没有置声,手中的御金剑向前伸了半尺,已经顶在大福右的脖颈之上:“今天,铸剑帮就是要这个位置!”
黄修仙夫妇此时见到东方清落,想起当初放火差一点烧死了他们,特别的气氛。
大竹梅首先冲向东方清落,一把扯住他,要他给个说法。她乃是妇道人家,粗里粗气的,东方清落没有防备,差一点跌在地上。
东方清落吓了一
跳,刚稳住身子,接着黄修仙冲了过来,他抓住东方清落的头发,劈头劈脸就扇打过去:“你个小子,你坏心眼,叫你烧毁乡土派!人不大,心眼却坏的很,你这个狗杂种的,不是个东西!”
一愣间,东方清落被扇了几个耳光,然而他毕竟是有武功的人,察觉不对之时,赶紧伸手格挡,脚下出招,猛地抬起,把黄修仙踹跌在地上,然后挣开大竹梅的缠扯。
东方清落这几个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大福右找准机会却没有逃脱,依然被他的剑逼在当地。
这时候,大竹梅走到一边,黄修仙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没有力气再与之缠斗。
王大石看情况不妙,向东方清落身前跨近两步,对东方清落说道:“我们弱小,自然要让给你,请收回你的剑只!”
东方清落收回剑,捋了捋被缠乱的披发。王大石把大福右拉过,走到了那个偏僻的角落里头。
这个时候,显通寺的门户大开,里头走出的依次是张道长、法物大师和几位高僧。高僧走上前,向众人合十,然后依次走到各门派的前方,他们将引领各门派走入显通寺的大院之中。
高僧们依次站在了门派的前头,只是,王大石几人面前便没有高僧走过来。
“难道把咱们给忘记了!”王大石心中想着,这时风游僧喊了起来:“咱们这个门派怎么没有领队的高僧?嘿嘿,你们是行道中的泰山北斗,怎么如此分配事宜,如此不公平!”
风游僧这么一喊,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众人见乡土派这几人零星散落,其貌不扬,偏偏还要高僧领队,都呵呵大笑。
台上的法物大师点了点头,问道:“实在是抱歉,真不知几位是行道中的何门何派?”
黄修仙早就想扬扬乡土派的大名,此刻终于有了机会,他扬声嚷道:“在下,俺们几人正是乡土派的大军!”
“大军?”
他以为这一喊,群人都会被镇住,毕竟楞菇师傅在世的时候,威名远播,乡土派是无比的光芒呀!王大石认真地观察着众人的回应,毕竟众人的神情和反应是最真实的。
群人之中一阵沸腾,有的赞扬,有的贬低,有的更为乡土派能延续至今而感慨。
其中有人不服,哈哈笑道:“乡土派,哈哈哈,这个名字起的真是绝了,真是乡巴土呀!哈哈,就你们这三五个人,居然也敢说是乡土派的大军?呵呵,也不看看,你们才几个人便说自己是乡土派的大军?……”
说我,附庸之声四起。
王大石觉得这讥笑的声音特别的刺耳,听得一阵阵地心痛。
法物大师浅笑一声:“老衲之前听说乡土派被一把大火燃成灰烬,以为乡土派再无继承,如今却有了乡土派的声音,真是可喜可贺呀!乡土派承继着民间的精髓,若是能够发扬光大,也算是造福后人呀!”
旁边的张道长点了点头。
这时,众人中又有喊声:“乡土派的承继恐怕已经绝种了,凭他们几人,那只算是苟延残喘,挑不起大梁,担不起大任!呵呵,哈哈……”
说话这人正是拜月神教教主的儿子胡大雄。
王大石看着他邪恶的笑,心中十分憎恶;看着群人的嘲笑,更加坚定他重振乡土派的决心。此时,他闭上双眼,默默地说道:“楞菇师傅,你在地下有灵,保佑王大石。王大石可是你的首位弟子,不能让乡土派成为笑柄,不能让英明一世的师傅成为笑料。——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一片苦心,待等时日,我一定好好打理乡土派,即使无能为力,作为徒弟,也须得为您争光贴金!”
这事儿还没有平息,风游僧喊道:“嘿嘿,咱们这蹩脚的地方,挤在人堆的后头,法物大师要给俺们找个合适的位置。——这个倒霉的旮旯处,放个屁风都堆在这儿,连风都吹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