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真的语气急速,哪怕以往常玩世不恭的他都难掩自己的焦急和紧张,他竭力压下心中的急躁,对着秦沭说到 “ 秦沭,秦沭?集中注意力,别胡思乱想,认真感受我为你传输的真气。” 哪怕听上去语速极慢,语气极缓,但依旧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急不可耐,的确,眼下的情形直接超出了墨真的预期。
秦沭仰面躺下,那张英俊的脸庞被血水浸染,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病态的白,他此刻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大概此时的他才算是人们口中所谓的——面无血色吧?
豆大般的汗水从他乌黑的头发中流出,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之上犹如一张画卷一般铺展开来,除了让人汗毛倒立,就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他睁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天空,不知道是因为视线模糊的原因,还是因为天色见晚,整座天空都灰蒙蒙的,与周围的环境呼应,显得死气沉沉。他咬了咬牙,似乎想要挣扎起身,可当他刚刚抬头,想要去尝试做起来,除了全身传来的疼痛感,徒劳无功。他躺在地上,似乎觉得不太舒服,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挪动了一下身形,让自己的左侧不再靠近地面。果不其然,左侧除了先前偷袭的一剑之伤,整个左边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让人看了都觉得瘆人。
天气逐渐变得阴暗,同时也伴随着清风吹起,一场细细软绵的秋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洒落了地面,明月殿内,闻听雨声的墨悦缓缓推开屋门,她站在屋檐之下,看着小院中的绵绵细雨,声势不大,可胜在密集,就像是一条不太壮观的瀑布。雨水顺着屋檐垂直流下,就好像一串串珠帘,样子也极为好看,只可惜容颜可为当事前五的女子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去观赏,她面无表情,眉宇之间只有担忧,让她那本就娇娇余滴的样子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亭亭玉立,果真是应了当下江湖所谓的,明明可以靠着脸却非要劳心劳力的去建立宗门........想到这,她轻轻一笑,然后伸出手,去接住从屋檐之上滑落的雨滴,冰冷的雨水再她温暖的手掌之上留下了一丝痕迹,最终顺着水流,缓缓留下,滴在地面之上。墨悦平淡的看着这一切,无悲无喜,平平淡淡.......
离阳关城不过十里,这里却荒无人烟,如果在这里又一场接杀,或许过大半个月才会有人知晓,如果眼下的这位年轻人真的死在这里,恐怕,除了仙音宗天阁殿内的呢极为,估计就再也没有人在意了,哪怕有路上的商旅经过,碰巧发现,然后上报给官府,官府也无从下手,估计只会是一份落在档案库里吃灰的不解之案了。
张兰庭缓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秦沭,他狞笑着说到 “ 孽徒,你也有今天啊?啊?哈哈哈?” 张兰庭大笑不止,然后他突然冷静下来对着远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说道 “ 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再陪你玩上一时半会啊?” 他站在原地,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懒散的拎着剑名珠鱼的长剑,似乎是在思考。
好一会才说到 “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毕竟你小子手中的诛仙和那一招断江可是准确无误,可是我发现你小子根本就是在浪费老子时间,不过。”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露出些许赞赏 “ 你小子的剑意平平,剑术也马马虎虎,剑道倒是不俗,颇有当年墨真那三尺青锋诛仙剑,江湖已是在我手的霸气,给你个二十年水磨工夫,说不定,有资格跟我较量一番,只可惜,你要死了,哈哈哈。” 张兰庭的嘴角笑意更浓,他看着远处躺在地上,连抬头都是奢望的年轻人。
虽然他脸上狰狞,肆意狂笑,可藏于心底那一份小心谨慎,促使他不得不使一些小心思,看似向前一步步走去,可每一步都通过气机牵引,精准的踩中年轻人的几处重要巧穴之上,既是踩子地面之上,也同时踩在年轻人奄奄一息的心口之上。与此同时,他一手背后,一次弹指,让秦沭本就溃散的气机更加散乱,使他根本没有凝聚的可能,毕竟年轻人的惊艳之处不知只是他的剑术,或者是他的剑道,而是他的心境,从始至终,被压制的他都是那么平静,不急不缓,心智之坚韧,就连他自己都骇然,年纪轻轻就有几分宗师风范,如果真给他十年水磨工夫,那还了得?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的不管不顾,如此的为之拼命.......
秦沭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却装作没听见,他依旧安静祥和,只是给外人的感觉有一些痴呆。
临死之际,秦沭似乎看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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