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龙虎山德高望重的天师目送大师兄拖着那越来越衰弱的背影缓缓走下山去,黄清的眼中满是伤感,黄静默默的走到他的身侧,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黄清缓缓转头,看见师兄黄静对对自己微微一笑。
“ 师兄,我还是感觉不太对。” 黄清依旧眉头紧皱,他转头看着背后那颗并不高大的气运古树。
“ 我也这么觉得,明日我便起身,去莲花峰看看。” 黄静深以为然,他认真地说道。
“ 也好,那师兄小心些。” 黄清说到
“ 好,告辞。” 黄静双手抱拳,告辞离去
“ 嗯,好。” 黄清也目送这位无论是根骨还是天赋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师兄离去,心中满是苦涩,为何当年师父并没有选择心性坚韧的大师兄,也没有选择天赋根骨都气极罕见的二师兄,更没有选择悟性和气运皆是天下魁首的小师弟,唯独选择了平平无奇的自己来接任龙虎山的掌门,小师弟当初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继承师父的意思,干脆直接接口下山游历,除了偶尔的几封书信,尽十几年都不见人影,不过看那颗树叶之上第二片及绿的叶子,依旧翠绿如初,这也表明小师弟过的很好。不过当他威威抬头,看到那片在树顶之上呈现墨绿色的树叶时,眼中满是凝重。
他心事重重的望向那颗从自己记事起就种在此的气运树,心中就好似压抑着无数块巨石,让他喘不过去气来,他纵身一跃,飞到龙虎山的山顶,他低头俯瞰人间,就好似天上仙人一般.........
房间内,静得可怕,落针可闻,站在一旁的墨真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口,看了看投来焦急目光的秦沭,然后严肃的说到 “ 其实有没有仙人,我并不确定,当年去昆仑山于那个臭道士一通鸡同鸭讲,谁都没有讲过谁,我自信一剑在手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可一剑斩之,而他却说,黎明之中自有天意,众生苦不在于辛苦二字,而在于无论他们如何做,做什么都逃不出天上定下的规矩,故而凡人正不得长生。佛道两家则不太一样,毕竟他们都脱身与世外,一辈子不理会俗世,一个修清净,一个修因果,所以他们才能走上那正道长生的独木桥。” 说到这里,秦沭听的有些犯迷糊,刚刚进入江湖的他,不清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对于他而言,能成为墨真这样曾经无敌于天下的青衫剑客已经是最厉害的事情了,结果听完这一席话,似乎天空之上,真的有仙人俯视人间。
墨真继续说到 “ 当时我只觉得那道士所谓的人间规矩只是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毕竟我一人一剑逍遥天地之间,神仙又能奈我何?可后来他却说人间不过是天上仙人养在池塘中的一群鱼,所谓的人间气数就好比那鲤鱼的大小和肉的多寡,如果人间有气运太盛之人,就会受到天劫的制裁,就好比池塘中的鲤鱼,人们只会拣选那些肥美的鲤鱼吊起去街上贩卖。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不过后来的一些事情证明,那道士说的的确是对的。”
秦沭极为震惊,他连忙问道 “ 那道士叫什么?”
墨真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往事,他说到 “ 他叫颜如玉,一个可以随意指着天上仙人怒骂的家伙,”随即他无奈摇头,是啊,老人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小孩说错话的时候,大人们总是会呸呸呸几声,再说一句童言无忌,现在看来,似乎都有些道理。
“ 然后呢?” 秦沭又问道
“ 我当时正好观玉兰江悟出断江一剑,本意是上山以剑术问他的剑道,其实严格说来,他并不练剑,只不过到达我们那个境界,手中持有何种的兵器已经没有呢么重要了,无非就是顺不顺手而已,那一剑递出,也算乘兴而去,乘兴而归,谈不上分出胜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好比一人起码行万里路,一人乘行万里水路,距离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道路不通而已。不过之后我俩坐地畅谈却让我极为震惊,他说龙虎山原本会是最接近天上仙人的地方,可惜他们走上高山,便看见那山间的云烟,登上船只,便看见海上的迷雾,却忘记看看自己身在何处,他们站的太高,总以为仙人就应该由仙人的做法,就应该高高在上,就应该不理俗世,可是他们忘记了初衷,仙人仙人,一半是仙,一半依旧是人,所以不如我们这些一步一个脚印的习武之人,虽然到头来寥寥无几能正道长生,可他们不会忘记自己当年一步一个脚印。”
说到这里,秦沭听一惊一乍,而坐在一旁的墨悦神情平坦,毕竟她只是一个明月殿的宗主,又从来不向往什么天上神仙。窗外秋风吹过,吹落院内许多树上的黄叶,为秋天添加了许多色彩,凉意也渐渐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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