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沭慌张说到 ‘ 前辈,前辈,我不会喝酒啊,我真的不会啊,前辈,别。“
仙音宗,天阁殿,历代宗主居住地地方,堪称小千世界,由八根金黄石柱做为支撑,每一根石柱之上都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纹路,让人赏心悦目,殿内除了正厅,还有三间卧室,一个花园,一个池塘,一个藏书阁,一个闭关室,以及一个茶室。每个房间宽敞不必,藏书阁内有仙音宗八成地书籍,更有许多外家功夫的孤本,拓本。外界传言,若得次阁,不出十载,天下前三。可想而知这阁内有多少好东西,花园内种满名花,青石板小路为绕一圈,路边种有各式各样的名树,美不胜收,不过这些花草鱼虫,一般都是秦沭亲自打理,从不让外人触碰,当然,今日除外。
天阁殿内,宗主墨霜面无人色,她躺在床榻之上,身侧不远处站着大长老张宏立,他是为数不多愿意真心辅佐宗主墨霜之人,得知莲花峰发生一切的他,赶去时已经晚了,只看见宗主昏迷不醒躺在崖边,脸色惨白,满嘴鲜血,佩剑龙雀也不知所踪。他即刻名人将宗主带回天阁殿,将自己的爱徒灵水儿安排在宗主身便照顾,还有有条不紊的带来几个丫鬟打扫天阁殿内外,井井有条。可宗主伤心欲绝,伤到心脉,可谓险象环生,至于何时醒来,上不可知,此时的仙音宗暗流涌动,如果没有宗主镇住他们,恐怕真的会翻天覆地。自己也私下派人去山下寻找那晚辈的尸体,可一连几日,都没找到,这下可好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了,其实说心里话,自己也挺喜欢呢个晚辈的,天赋也不错,如果心向宗门,日后未必不能接下宗主之位。只可惜如今看来,他恐怕失去这机会了。张宏志心中哀叹,不只是该说呢年轻后生蠢笨,还是庆幸,为了一个情字,就连自己的未来都舍弃,连命都可以不要吗?如果他没死,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张宏志一定会亲口问问,值得吗?替他感到庆幸的是,好歹他还有一个值得他心心念想的人,自己活到这一把岁数,到头来仍旧是孤家寡人,也常常问自己,到底是跟她不合适,所以错过,还是自己一心想要那江湖地位,所以才放弃了...
轻轻两声咳嗽,打断了大长老的思绪,只听灵水儿满心欢喜,她激动的说道“师父,师父,宗主醒了!”
张宏志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跑到床边,毕恭毕敬的说到 “宗主,你可算醒了。”语言充满着压抑不住的欣喜,见到宗主被灵水儿搀扶着做起来,他心中的巨石也随之烟消云散,只要宗主无碍,一切就安然无恙,哪怕宗主如今伤势不轻,只要她坐在那,宗门就乱不了。
“长老,我这是...” 在灵水儿的搀扶之下,她缓缓地坐起来,不难听出,她此刻仍旧伤势不轻。此时的她穿上了一件徒弟秦沭亲自为她挑选的蓝白长衫,秦沭说她穿上这件衣服才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徒弟秦沭还说,夸女子美貌有很多种说法,倾国倾城,绝色无双,等等等等,但是,有一个词,是评价女子最美容颜才会用的,那就是绝代风华,因为一世只有一位女子配得上这四个字,秦沭也说,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绝对配得上这四个字,那一日,墨霜佯装恼怒,狠狠的教训了秦沭一顿,可此时此刻,就算再想教训,恐怕也没机会了。墨霜缓缓转过头,看着白玉石桌之上的镜子,镜子所处地位置正好能照映出她的上半身,纤细的脖子之下,是那青蓝色的衣领,白底的长衫,更加显得她的皮肤洁白如藕,腰间的白玉丝带,凸显出她那婀娜诱人的身姿,果真是娇艳如牡丹。现在看来,确实如徒弟所说的那般好看。那个时候也常常被徒弟叮嘱,说非重要场合不可以穿出去,她本不在意。可今日丫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地给她换上这件衣服,让她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朝朝暮暮,一段段记忆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她死死的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指甲几乎要穿破她那白嫩的肌肤,牙齿咬破腥红入玫瑰的嘴唇,鲜血流出,她毫不在意,微微抬头,仿佛他就站在那里,正对着自己一脸痴呆,憨憨地笑着。窗外恰逢阴雨天气,灰蒙蒙的天空,细细的清雨,清风拂面,吹散了她鬓角的发丝,衬托屋内的她格外的可怜和悲壮,不知不觉,墨霜已是泪流满面,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仍旧挡不住泪水从眼角流出,仿佛这一刻的她,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个真真正正的柔弱女人。脱去伪装的外表,放下今日的地位,没有武道修为,她什么都不是,就连自己在意的人都留不住,她哭得是呢么伤心,那么撕心裂肺,天知道此刻的墨霜有多么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带着他远走高飞,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徒弟原来在自己心中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无可替代,可是,一切都晚了就连身边懵懵懂懂的灵水儿也跟着抽泣起来,大概这就是女子吧...